我几个射射杀了几头藏獒暴尸要是完了,接下来就将是我和猴子的末日,但我也不能射杀得太多,獒群要是落败,我和猴子显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地上藏獒的尸体越来越多,作为代价,暴尸身上的皮肉也是越来越少,一头暴尸终于给獒群扑倒,眨眼间几乎便被撕咬成了一副骨架,我又射杀了几头藏獒,竭力使双方势均力敌。
终于,当獒群反应过来今天不会有胜利者时,剩下来的几十头藏獒倏忽间便逃得无影无踪,而两头暴尸是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一派秀丽的风景实在和眼前的尸横狼藉格格不入,我抹一把冷汗,叫上猴子朝远山走去。
连日劳累加上受伤流血,我只觉身体里面后的一能量都要被榨干了,竭力拖着两条软绵绵的双腿走到傍晚,只见群山之间竟然出现了一座飞机场。
还好,有地方休息了。我欣喜之中又带着一丝疑惑,印象里可从来没有想过川藏线上还有机场,看来以前真是被贫困限制了想象力啦。
两人踏上停机坪,一路上只会傻笑的猴子突然开口“嘻嘻,飞机,坐飞机。”
不上飞机,没地方去啊。
一架不知是空客还是波音还是别的什么大飞机上还架着一部舷梯,我沿着舷梯走进机舱,空空如也的飞机舱里,只有满地胡乱丢弃的手机钱夹等各类小物件。
“上来吧。”我朝被我喝止在舷梯下急不可耐的猴子招手。
等猴子也傻呵呵地蹬上飞机,我关上机门后自顾推开了头等舱的小门,从瘊子为了药水而打破我的脑袋那天晚上算起,我四天里几乎没有睡上一个好觉,旧伤未好又添伤,此刻,我只想马上立即睡上一觉。
多云尸变两年零天
和猴子在机舱里住了五天,我身上的伤势也基本痊愈。
养伤的日子里,尽管我有时候还会突然间又失去了自我,但似乎也没有对猴子做出过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
不过机舱里的环境虽然舒适安全,可两人今天也不得不离开了背包中的干粮和机舱中还能下肚的食物,也所剩无几。
猴子恋恋不舍地告别了飞机,两人沿着机场公路向前走去,尽管我十二万分的不愿意和猴子绑在一起,但能看着身边走着个活人,我心中那份不孤单的感觉,又岂是文明时代看惯了人潮如流的人们,所能理解的
我有时候也会想,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伟大,潜意识里难道我就没有自私的希望能有一个人作伴
“猴子,你多大了”
“嘻嘻”
“猴子,你真名到底叫什么”
“嘻嘻”
“猴子,我想把你送到鸡鸣镇去”
我看着前方的路突然心情复杂,猴子这样跟着我只怕活不了多久,可是小丫能接受一个曾经侮辱过她的人,生活在一方天地里吗
我以前说过,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的人,是虚伪而自私的,所以我压根没有想过要劝说小丫接受。
走到中午,路边出现了一座藏族村寨,平顶狭窗,多为土石机构。村中无人,冷清清地让人感到心中发毛。我和猴子坐在一所房子门口草草吃些干粮,便又匆匆地踏上了路途。
走到晚上,两人在一辆卡车中过了一夜。
多云转晴尸变两年零天
七日后的清晨,我和猴子在川南群山中一个叫沱沱河的火车站里醒来,火车站又小又破,斑驳的红墙上居然还有半个世纪前留下的痕迹大海航行靠舵手
这个小站还能存在,或许只是为了方便附近的乡农运送山货外出大山贩卖,破破烂烂的候车室里,连个检票口也没有,推开大门就是站台。
我在小卖部里翻出两盒方便面烧水泡开,试探性地尝了一小口,哈喇味虽重,竟也还能勉强入口。
我心中这样嘀咕“天哪,尸变马上就三年了,这小小面块和调料包里,到底掺杂了多少防腐剂啊”
两人呼哧呼哧地吃完面条,沿着铁路朝贵州方向施施而行,到了中午,只见两山之间横跨了两座大桥,一座是铁路线延伸过去的铁路桥,另一座却是玻璃栈道,栈道连着对面山头几栋五颜六色的尖顶城堡,看来这里还是深山中的一处旅游景。
我和猴子走上玻璃栈道,低头俯看,脚下白水滚滚,浩浩荡荡由西向东奔腾而去,抬头远眺,裂谷纵横,云雾翻腾,悬空赏景犹如云端漫步。
两人走到栈道中部,忽而一阵山风吹开桥面雾气,只见十几步外一只丧尸也在行走。猴子哼哼两声,突然朝那丧尸背影直冲过去。
“猴子站在”我话音刚落,那“丧尸”忽地转身,我一惊之下万全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又撞上络腮胡子了。
猴子和络腮胡子在末世中沆瀣一气,对他的背影自然极为熟悉。猴子虽然已经脑子糊涂,但一看到仇人,心中自然而然就起了厌恶之意,转眼之间两人也厮打成了一团。
“住手再不住手我开枪了”我打开自动步枪保险,心想,这下终于可以把那**蓝色药水夺来了。
正在此时,桥面突然轻微颤动,一头暴尸冲云破雾猛然跳将出来,一把抓住猴子背心,连同被猴子死死抱住不松手的络腮胡子一并举起,那黑筋突起的肱三头肌就犹似充足气般的鼓鼓隆起
“啊”事变仓猝,我大脑还没有完全搞清状况之前,手中的突起步枪也喷出了火舌,几发子弹穿过暴尸的光着的胸膛,留下了冒血的枪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