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rr//r/b到舱室,民工大哥不停地长吁短叹,而我上舰第一天就目睹了人性黑暗的一面,躺在床上,心情激荡,血腥场面仍历历在目。
这时,寝舱门上响起咚咚的声音,有人拍门。我和民工大哥相互一看,还没有到和徐克约定的时间啊,来的是谁
民工大哥战战兢兢地打开房门,吴城打头,身后跟着王大炮和两个手下。吴城一把推开民工大哥,用手一指我“中午你交给舰长的是什么东西”他大概在餐厅的时候,被王炮长那一记耳光打晕了头脑,直到离开餐厅后才想起这件事来。
“没有什么,一盒烟而已。”我淡淡地说。
“一盒烟哼。”吴城冷哼一声,“当我是白痴好糊弄,搜”
王炮长两名手下上来一阵掏摸,将我身上的零碎物品都掏出来摆在床上,那**蓝色的药水普普通通,并没有什么特异的地方,我强自镇定,这帮家伙应该看不出什么。
“就这些东西”王炮长走到床边,突然身体一抖,拿起蓝色的药水,颤声道“这,这,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心中一惊,难道王炮长知道这药水的来历脑海中电光火石一闪,一般人可得不到这药水,胡诌道“组织发的。”
“那个组织”王炮长问。
“忘记了,我后来失忆了。”我说。
“你们都出去。”王炮长一挥手,民工大哥赶紧走出舱门,吴城和另外两个手下有些发懵,就像没有听明白似的,愣愣地站着。
“他妈的,耳聋了吗叫你们滚出去。”王炮长怒道。
吴城三人终于明白过来,连忙出去带上了舱门。
王炮长上前几步,推推舱门,确定锁死,一转身紧紧握住我的手,激动万分,双眼潮红,动情地道“我,我完全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复生的同仁我,我好欢喜”
“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什么复生同仁”我顿时懵圈了。
“绝不会认错,能拥有不死病毒疫苗的人,肯定是复生组织的高级人员。”王炮长看我还是莫名其妙,一拍脑袋,“哎呀,我忘记你失忆了。”
王炮长拉我坐下,热切地道“我简单说一下吧,复生组织是致力于恢复一个纯粹自然的组织,将世间万物从人类的奴役下彻底的解放出来,加入复生组织的,都是站在人类之外的立场上观察世界的精英人士,而能拥有不死病毒疫苗的人,是精英中的精英!”
我越听越糊涂了“什么叫纯粹的自然”
“就是一个完全剔除人类,没有污染,没有战争,没有压迫和奴役,世间万物自由繁衍的绿色星球。”
我听到这里,隐隐明白了什么,完全剔除人类,这话说得含蓄,却令人细思极恐,这不就是赤果果的灭种屠杀吗我一时间惊诧莫名,心都凉透了,原来,原来我竟是一个灭世屠夫
王炮长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关切地道“同仁,别紧张,你的失忆完全可以治愈,等你记起了我们以前的壮举,就知道全球七千四百二十一名复生同仁,包括你在内,所从事的是一件多么伟大光明的事业了”
“我的失忆能治愈”王炮长说了一长串,但我的关注就只在这一句上,“怎么治愈你有药吗我可不是仅仅失忆那么简单”我急切地问。
“药,不就一直在你身边吗”王炮长三根手指拈起蓝幽幽的药水,“不死病毒疫苗包含有活性的复生型万能干细胞,身体的任何残疾,能有它修复不了的吗”
王炮长的话就如一个霹雳在我耳边响起,原来治愈的良药一直唾手可得
“可,可是”我脑海中一个声音响起,“恢复了记忆,记起了自己是灭世屠夫中的一员,那么,要怎样坚韧的神经,才能承受如此巨大的反转。”
“吴城。”王炮长打开舱门,叫道,“去医疗室里,拿一个注射器来。”
不多久,我听到吴城喘着气儿来,看到王炮长从门缝中接过注射器,重锁好舱门,揭开药**的外盖,几乎抽光了那蓝幽幽的药水我双眼茫然,恍恍惚惚,似乎他所做的一切,和我粘不上半边儿。
手臂肌肤刺痛,王炮长把药水缓缓推进了我手臂静脉,说道“你会昏迷一晚,明天起来,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妈的”我在心里暗骂,“怎么不早说,徐克来叫时,怎么办”
头脑开始眩晕,全身骨头好像每根都轻了几两,通泰无比,似乎整个身体都悬浮起来了,一种也许只有濒临死亡才能体验到的感充斥全身,眼前一片柔和的光芒,似乎天堂之门打开了,心中忽而一惊,是不是在太急于恢复记忆的心情下行事草率了,要是王炮长所说不实怎么办倏忽间犹如一桶冰水兜头淋下,心中一寒,又似转瞬间,掉进冷冰冰的黑洞,一直下坠,永无尽头
晴尸变四年零天
天亮不久,一道尖锐的汽笛声刺破了长空,军舰旋转度后缓缓加速驶向了深海。
我忽地一下坐起,记忆的闸门已经打开,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像潮水一般倾泻奔涌,儿时的惫赖顽皮尸变那天地狱般的魔括自己在内的整个人类为毕生理想的唐卫红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历历在目。
“呯,呯呯”我一个激灵,有人在敲门。
“醒了没”舱门外响起王炮长的声音。
“进来吧。”我松一口气,庆幸自己不是变态的灭世屠夫。
“怎么样以前的记忆恢复了吧”王炮长一只脚跨进舱门,就问。
“没有。”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