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杀他个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我只感热血澎湃,杀戮的感充斥全身,咬牙将一发发炮弹,射向尸群。
这股尸潮的规模不算太大,炮击持续了三四个小时,后续的尸群渐渐稀疏,终止全灭,扫视着山坡遍地的残肢断臂,虽然和毫无智商的活死人较劲有些可笑,但长久以来,只要看到尸潮就屁滚尿流,抱头鼠窜的怨气,终于畅的出了一次。
两人躺倒在车厢里,彼此一笑,同生共死了一场,顿时有了肝胆相照的感觉。
“走吧”杜军问。
我头“走。”
两人走下铁路,刚一脚踏在公路上,冷不防七八头暴尸狂奔过来,暴尸身后,又跟着黑压压的数百丧尸。这一小股尸群,应该是从山包后迂过来的。
“,上车”杜军拉开公路上一辆废弃越野车车门,两人赶紧跳了进去。
暴尸跳跃狂奔,像炮弹一样狠狠砸来,前挡玻璃整片掉落,我和杜军一阵狂扫,七八头暴尸脑浆乱飞,麻烦的是,接踵而来的丧尸群,团团围住了车身,光凭两把突击步枪,杀不尽杀。
车身不住摇晃,尸群一波接一波撞上车身,汽车晃动得加厉害,终于禁不住折腾,滑离公路后冲下边坡,卡在了两棵碗口粗的白杨树间,群尸跟着冲下,推搡拥挤,一片亢奋的嚎叫声中,一颗树突然咔嚓一声拦腰折断,汽车失去了依托,骨碌碌,翻腾滚落直冲下去,大脑一片空白,绿叶树枝飞速擦过,猛然间车体一震,越野车已冲出山脚,一头扎进水中。
汽车四脚朝天,咕咕冒泡,不断下沉,杜军垂着脑袋,也被震晕过去,我死命一脚踹开车门,拉着杜军游向不远处的木筏,将他推上去后,解开木筏划离了岸边,划出十几米远,只觉筋疲力尽,跟着仰天躺倒在木筏上。
杜军不多久清醒过来,望着岸边蹒跚的尸群,苦笑道“这帮家伙要是会游泳,咱俩今天非死在这里不可。”
缓过劲来,我撑着木筏兜了个圈子,避开岸上的尸群,在另一侧岸边靠了岸和杜军分手。杜军眼中满是热切,说道“兄弟,找到你女朋友,再来。”
“杜大哥,以后恐怕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如果找到了小雨,我多半是直接去海岛了。”我说。
“那就永别了。”杜军说。
两人紧握着手,都知道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我心想,从杜军今天的表现来看,他以前可能也是个豪爽的汉子,只是世界猝然就成了地狱,身处其中,他的性格也大变了。
我沿着公路继续前行,尸变几年来,无人维护的水泥路面被落叶和杂草占去了不少,只留出中间一条窄窄的小道,一眼望去,枯叶成土,杂草丛生,几辆废弃的车辆锈迹斑斑,让人心中说不出的落寞。
走到傍晚,又下了雨,刮着微风。近几天就是这样,晴好的一张脸,到了下午就变,入夜一场雨,暖了的天地凉下来。这时,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镇子,大部分的房子淹没在水里,只冒出一个小小的尖角,镇子中心一栋楼房不算太矮,露出水面三层有余,我心想,今晚就去那里过夜吧。
我在水边找到个木柜,于是拗断根树枝,就把木柜当船划了过去,等靠近楼房,从窗户中看进去,课桌凳椅在房中漂浮,原来这里以前是一所学校。
我顺着楼梯登上顶楼,推开一扇教室门,桌椅凌乱,厚厚的灰尘仿佛蒙住了时间,并把它凝固下来,空气死寂,一弯冷月挂在天边。
劈开一张课桌,在墙角生堆火,我用一盒口粮填饱肚子,然后躺在几张课桌拼成的床上,望着窗外冷月溶溶,只感惆怅莫名,寂寞难遣。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梦中我仿佛又到了魔都,小雨穿了条碎花短裙俏生生地站在天台边缘,裙裾飘扬,好似一阵风就能吹飞了去,我急着想要去拉她时,小雨突然离地,冉冉飞起,我怎么蹦跳也够不着她,眨眼间便隐没在云端
我呼一下坐起,只觉眼角湿润,抬腕看表也是凌晨四,再也无法入睡了。
。。。小雨转晴。尸变四年零天
坐到天亮,我划着木柜出了小镇,走没多久,前方路段出现了塌方,绕过去后走到中午,只见路边有一个很小的村庄,坑坑洼洼的水泥路边只有三十多户人家,但也许尸变前这里是附近乡民赶集的地,区区三十几户人家倒开了二十来家店铺,从农茶,一户农家所需的日常物质在这里尽可办齐。
我走进一家杂货店里,准备休息一阵接着赶路,店中三面墙上用竹竿搭起了挂服装的衣架,男人女人小孩的衣服直排到墙顶,中间狭小的空地也物尽其用,两张条凳支起的木板上全是廉价的小吃。
我打开背包,拿出塑料口袋里的饭团吃了几个,单兵口粮不容易得到,还是节省好。
填饱肚子,抽了根香烟,我打起精神继续赶路,两个小时后前方出现一座城市,远远的也能看到丧尸不少,我于是下了公路,顺着一条小路绕开城市,走过一片树林时,林中陆陆续续有丧尸尾随跟来,我加脚步,见树林尽头有条巷子,于是小跑过去想要甩脱。
跑了一会,我发觉巷子有些不对,两边不是房屋,而是由大大小小的岩石砌成的石墙,越是往里石墙越高,但这时身后的尸群越逼越近,也没时间考虑太多,再逃几步,拐了道湾,眼前的一切瞬间让我瞠目结舌,原来巷道至此也到尽头,迎面一道壁立的石坡上垂下万千藤蔓,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