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时文走进工厂财务室,只见遍地都是红红的百元钞票,两人无感地踏在上面走去沙发,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年月日多云有小雨尸变四年零天
一觉睡醒过来,也是下午两,吃了些干粮后,两人无聊地在躺在财务室的沙发上,桂海市在大灾难前人口不少,只有等到傍晚出发,才相对安全。
躺了一会,忽听后窗外扑腾腾的响,有扇动翅膀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几只野鸡羽毛斑斓,从后山高处飞扑下来,落在后院中的杂草丛中,颈子一伸一缩,觅食小虫。
我心中一喜,这真是送上门来的烤鸡,转头看向躺在对面沙发上的时文,只见她胸脯又节律的微微起伏,又睡了过去。
我轻轻地拉上并锁死房门,以防我出去的时候有活死人无意中进来,睡梦中的时文发生意外。然后蹑手蹑脚绕到后院,只见一大块空地杂草茂盛,比一人还高的荒草丛中,隐约看见几只野鸡五彩斑斓的羽毛。
我四肢着地,匍匐着向前爬去,举起枪来瞄准一只,忽见一只野鸡压在另一只野鸡背上,正在踩尾配交。不由心中一动,开枪只能猎获一只,不够我和时文下肚,这两只情浓之中的野鸡背对着我,脱下衣服猛地一扑,说不定一次就能逮到两只。
杂草茂盛,悠闲自得的野鸡一时还没有察觉异常,我慢慢地脱下外套,再慢慢地爬到足够近的距离,忽地一扑,两只野鸡也被兜住,只听身后一声欢呼,小睡过来的时文站在窗前,正拍手叫好。
其余的野鸡飞上墙头,咯咯地叫着逃去了后山,我抓着两只野鸡朝时文一扬手“开门,今晚好好的打个牙祭”
我哼着小曲走出后院,刚绕过墙角,忽地一惊,两个男人抓住时文,用手紧紧蒙住她的嘴巴,正死命要将时文拖出厂门。
“住手”我一声大喊顿时招来子弹呼啸,两个男人边打边退,将时文拖出厂门,硬塞进一辆银灰色的商务车里,车上还有司机留守,一溜烟的开跑了。
我又急又气,惊怒交加,哪里会料到不过转眼之间,时文就会被人劫持,顾不上两只野鸡咯咯乱窜,死里逃生,慌忙跑去发动汽车,急调个头,紧急追去。
商务车逃得飞,也不知道在这条路上跑了多少个来,遇有岔道,也行驶得圆极顺滑,显然对这一区域的路况路道,了然于胸。拐过一座山头,前方出现了十字路口,周围树木疯长遮蔽了视线,幸亏经年累月的落叶成土,压出了两条深深的车辙印子。
我心想,他们有三个人,我一路紧追就算撵上了,寡不敌众也救不出时文,不如假装开错道,等天黑以后再追踪过去,肯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于是狂按喇叭,故意开上中间车道,行驶一会儿,调过头来,又想,周若晗是名女军人,去救小健的时候,瞧她身手不错,恐怕还得去找她救急。
心中煎熬,担忧时文,原路返孤儿院的路上,我把车开得飞,半夜时分,我按响的喇叭声惊动了周若晗,借助车灯的亮光,我看见一扇窗户微微推开,露出了半截枪管。
“若晗,是我,张天翼”我喊道。
“怎么了”周若晗疑惑的声音中带着不安,片刻,小跑着来到了铁门后面披头散发,刚刚惊醒的样子。
“时文被绑架了”我又是自责,又是惭愧,悔不听当初周若晗的劝告。
周若晗一听,二话不说,转身屋稍一收拾,带上武器提了背包,对睡眼惺忪,这时才闻声出来的梅姨交代几句,打开铁门出来,就坐进了车里。
一路上,我把经过仔细讲了一遍,懊悔地说“要是我当时不粗心大意,把也开进厂区,那三个恶棍只怕开着车就过去了,压根就不会想到,那荒废的鞋厂里也会有人。”
周若晗道“这也不怪你,大灾难以来,看见活人就像看见珍稀动物一样,谁又会想到,不意间就撞上了人呢”
汽车疾驰,偶尔呯的一声响,撞飞一只夜游神似的丧尸。
年月日多云有小雨尸变四年零天
天色微亮,我和周若晗到了那山脚下的十字路口,顺着车辙印子再跟出七八公里,只见公路两边草木茂盛,高大的柏杨在半空连成一片,形成了一条绿荫通道。左右林中鸟鸣不断,叫声怪异,使一片平静幽深之中,又隐藏着莫名的诡异。
树木阴深,我忽而感觉有些不对,两条车轮印子越来越淡,直至消失,汽车倒如同飞机似的,徐徐飞去了天上。
我心中狐疑,歇了火后拉上手刹,和周若晗原路又走百十米远,心想,这一路过来别说岔道,就连能让商务车通行的林中空地也没有看见,怎么车轮印子,就那样凭空消失了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只见车轮印子彻底消失之处,路边一片青草有倒伏的痕迹,两人顺着痕迹钻进林子,只见一辆手推小车丢弃在灌木丛中,车轮宽大,小车用的就是汽车轮胎。
周若晗忽而顿悟“我知道了,我们肯定错过了一个隐藏的路口,这辆小车推出的车轮印子,是用来迷惑人的,让你误以为,商务车一直都在往前行驶。”
“真他妈的狡猾。”我说着两眼平视,朝树林深处望去,运用野玉海村马老所传授的追踪技巧,视线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只见一条线上有草茎断折,草叶倒伏的痕迹,抬手指着,“有一个恶棍,朝那边去了。”
周若晗讶异地看着我,“你敢肯定,他们真是从哪里逃的而且,还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