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计较时,鸭群嘎嘎上了岸,在一只领头鸭的带领下,摇摇摆摆走进一间粮库,我跟过去一看,只见粮库中鸭粪遍地,鸭毛乱飞,看来鸭群把这里当作了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我跟着鸭群进了粮库,忽地一扑抓了两只,欢天喜地到荷花塘边宰杀洗净,这下终于可以大饱口福了。
野鸭肉质劲道,炖了一个小时后才肉酥汤浓,我啃着一条鸭腿,看着手表,心中还是忌惮暴尸女王又追将上来。
周一帆嘴里塞满鸭肉,含混不清地说“怕什么,暴尸女王要赶上我们,起码要明天早上吧”
我摇摇头“谁知道呢,还是吃完了就走,小心为妙。”
两人饱餐一顿,上一支烟吸了几口,忽听库房门外咩咩羊叫,从门缝中一看,一群山羊浩浩荡荡,走进了斜对面的库房里面,看来把这荒废了的粮库当成窝的,还不止野鸭一家。
“打头山羊路上吃。”周一帆抿着嘴说。
“好主意”我一边说着摸出手枪,从门缝中撂倒了羊群末尾一头母羊,群羊受惊四处乱窜,转眼没有了踪影。
我走出库门,把中弹母羊拖库房,控干血后丢到车上,又从粮垛上抽了几袋大米,一并装了上车,周一帆去推开库房大门,我跳上汽车刚发动引擎,周一帆突然又将大门急急关上,头朝我大打手势,意下要我将汽车熄火。
“怎么了不会是暴尸女王追上来了吧”我赶忙跳下汽车跑到门后,只听门外尸嚎鼎沸,脚步错乱,再一看周一帆脸无血色,神情难看。
“嘘,小声。”周一帆低声说,“应该不是暴尸女王追来,因为外面都是丧尸,可数量好多,只怕是刚才开枪杀羊的时候,刚好有尸群经过大门。”
“这样倒霉”我一皱眉头,凑眼门缝望出去,只见群尸接踵摩肩,黑压压地不计其数,不禁心中叫苦,被丧尸群困住倒没有什么,只要我们不出声,丧尸也不知道粮库中有人,可要是暴尸女王追到这里,那就惨了。
“硬冲出去”周一帆问。
“不行啊”我摇摇头说,“自动机枪没有子弹了,而且丧尸太多,一条道上堵得满满的,怕是推土机才冲得出去呀。”
“那怎么办”周一帆声音颤抖地说,“丧尸群怕要两天才走得散。”
两人愁眉苦脸地躲在粮库里,天色渐渐黑了,群尸看不见光线,是守在门前不走,摇摇摆摆地,如同进入了某种催眠状态。我抱着侥幸的心思爬到后窗一看,黑压压的,也是人头攒动。我心想,只有祈祷暴尸女王不要来得太了。
年月日 多云有小雨尸变四年零天
两人煎熬之中过了一晚,早上八,市场西角突然枪声大作,我一惊之下赶紧爬上粮垛,扒在通风窗上往外一看,只见一间粮库黑烟滚滚,火光熊熊,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人尖声大叫,散落在市场各处的尸群受惊,都朝那里汇聚过去。我心中恍然,看来昨天尸群不是被枪声引进市场,而是尾追幸存者才闯进来的。
周一帆在门缝后望了一会,手脚慌乱地推开粮库大门,急道“趁丧尸都被引过去了,开车逃跑”
“不救行,上车”我原本想说的是,不救被困的幸存者了吗但心中一转念,别说尸山肉林中没有把握,就算有,也不能轻易冒险,眼下把黑盒子安全送到基地,才是重要的事。
越野车如同公牛般的喘着粗气,碾压着尸群朝市场大门冲去,忽听枪声急促,一间粮库后跑出四人,一边端枪射击挥刀砍杀,一边拼命逃跑过来,四人浑身血污,神情狼狈,正被尸群越围越紧,无数双干枯的手朝他们身上抓去
“别停,别停”周一帆猛拍中控台大声喊叫,“汽车一停,冲不出去了”
“闭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一声怒吼,硬着心肠猛轰油门,越野车大声咆哮,像头老牛推着尸山,吃力地朝大门挪去,车身周围,全是黑压压的丧尸群。眼看离大门越来越近,猛听嗷的一声暴尸怒号,正在这关乎生死的紧要关头,暴尸女王赶到了
“嗷”就像猎人给狼犬发出了攻击的命令,伴随着这一声凄厉而短促的怒号,七八头暴尸从暴尸女王身后窜出,忽地跃起三米来高,像猛虎一样直扑过来。
“倒车倒车”周一帆喊声未落,嘭嘭嘭的几声闷响,前挡玻璃上顿时蛛网密布,而我早一挂倒档,猛退进一间粮库,车未停稳,手中的步枪也狂喷枪火,半塌的玻璃上又添了十几个枪眼,密集的子弹登时打爆了三头暴尸的头颅。
周一帆手中的早在怒吼,攻击越野车的暴尸只逃脱了一只,几百公里跑下来,暴尸女王身边只跟来这几头暴尸,这一下差不多就成了光杆司令。但就是这一耽搁,多的丧尸又围了上来。
外面的四人见情势有变,且战且退也进了粮库,六人合力守住大门,弹雨纷飞中,尸群一排一排的倒下,趁后续丧尸还未跟上,攻击暂时出现了真空地带,我和对方一人赶紧推上了两扇大门,上了门闩。
“外面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对方这人一开口,我才发现竟是个女人,只因为其他三个男人和她都剃了光头,我一时之间倒没有看出来。
“暴尸女王,我给起的名字。”
“暴尸女王”光头女人瞪着眼睛,“除了它死人一样的肤色和相貌,那双眼睛亮闪闪的,活脱脱的就是个人呀怎么会这样它到底算人,还是算你口中的暴尸。”
我还没有来得及答光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