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小雨吁一口气,忙着打水给我冲洗头脸。
“以前我那教官哥们教我打枪的时候,练习的都是手枪,”我接过晏小雨递来的毛巾,擦干头脸后继续说“步枪我也只是在军训时接触过,八一式是只在网上见过,这弹匣里只有两发子弹,我不敢轻易使用,所以,我想等熟悉一晚后明天在出手。”
“天哥,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反正我们也不着急。多熟悉几天又有什么不好”
。。大雨尸变第天
昨天我才抱怨“这鬼天气尽和人做对,十几天都没有下过一滴雨。”不料早上一场大雨就一直下到了中午。
雨停后,我和晏小雨先收拾好了行囊后才上到岗楼,准备一旦尸群被燃烧的汽车引开后就立即离开监狱。
深吸一口气,只觉雨后的空气干净清。
“天哥,你有把握打中吗”晏小雨问。
“把握不大,不过总得一试。”我说。
“那怎么不多熟悉几天”
“没有实弹练习,再怎么熟悉也是一样。”我说着瞄了瞄公路上的车龙,见一部双排小货车被七八辆各式汽车夹在中间,就选定了它作为目标。
“等下你用望远镜观察,看我有多少误差。”我指着货车说。
“好的。”晏小雨说着两手举起了望远镜。
估摸了货车距我们在四百米左右,我把八一式的照门标尺调在了四的位置,然后呈跪姿举枪瞄准。
屏息凝气,食指轻扣扳机,“呯”的一声枪响,晏小雨跟着惋惜地说“打高了一。”
“有多高”我问。
“你自己看吧。”晏小雨递来望远镜。
“我不看,那会影响我瞄准的连续性,你说多高就可以了。”我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货车的油箱。
“大概十厘米吧。”
听晏小雨说了误差,我把标尺轻移到的位置,凝聚心神,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再次扣下了扳机。但是,货车油箱并未如意料中的发生爆炸。
“打偏了”我问。
“不,打中了,只是油箱里一滴油也没有漏出来。”晏小雨叹息着说。
“什么”我抢过望远镜仔细一看,果然如晏小雨所说。
“这他妈的是怎么事”我一个转身把八一式狠狠地砸了下去,围墙下的一只丧尸立时应声倒地。
“也许,也许是那货车出事后一直没有歇火,把油都耗光了吧”
我一声苦笑,这他妈的真是造化弄人,千算万算,还真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
“算了,还是想别的办法吧。”我垂头丧气地说。
下了岗楼到狱警办公室,晏小雨安慰我说“我刚才看到监区后面有块菜地,实在出不去,咱们就在这里住下得了,高墙铁网,暴尸也闯不进来。”
“哈,你倒作起长远的打算了。行,只要你愿意,我倒是随遇而安,监狱里几百人的口粮也够我们吃上好几年的,等想法把监区里面的丧尸都灭了,咱们就在这里过避世隐居的生活。”我笑着说。
。。大雨尸变第天
要说这老天真的是和人过不去,不下雨吧就不下,但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天空像被撕了个口子,连续五天,滂沱大雨昼夜不停。害得我们连门也踏不出半步,清理监区丧尸的计划,也是被迫一拖再拖。
不过这又有什么,天性使然,我惫懒的性格总是遇事不急。
凌晨三,我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不知怎么地,我们又到了魔都,一艘游轮从海上开来,救援的队伍终于到了。
船员们列队欢迎,我微笑着和每个人拥抱,让我惊喜的,每个船员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她们傲人的胸部随着海水的涨落起伏不定。
“为什么一条船上都是美女还对我这么好”我左拥右抱,就着美女船长端起的香槟,嘬了一口问。
“因为这世上没有男人了,男人都死完了,你是后一个男人了。”美女船长笑嘻嘻地说。
“对了,和我一起蹬船的那个女孩呢”我心里还是惦记着晏小雨。
“有我们还不够吗还惦记她干嘛”
美女船长醋意十只的答,让我又乐了一乐,却突然发现那酒杯里装的竟是红艳艳的人血。
“血,血”我腾地一下跳起,落下来时却掉在一片浩瀚的血海里,游轮美女,统统不见了。
“醒醒”
耳中响起晏小雨的叫喊,我迷迷糊糊的犹似还在梦中,睁开眼睛,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到。我忽觉身体还在摇晃,茫然地问“怎么我又到了船上”
“什么船上雨水灌进来了”
“什么”我一下坐起,两张办公桌拼成的床铺就失去了平衡,“扑通”两声,我和晏小雨先后掉进了水里。
“早知道这样就不叫醒你了。”只听水声哗哗,一片黑暗中,晏小雨嗔怪地说。
冷水一激,我才彻底明白过来,自己真的变成了落汤鸡。
站稳双脚,发现积水也在胸腹之间。这时,“喀喇”一道闪电,天地间被映得如同白昼,这瞬间的光亮中,我突然看见一只丧尸刚刚从窗户外漂了过去。
“怎,怎么丧尸漂进来了”晏小雨猛吃一惊。
“嘘,小声”我一下捂住晏小雨的嘴巴,“丧尸没看到我们,等天亮了再想办法。”
“嗯。”晏小雨微微头。
雨水越来越大,我和晏小雨站在冰凉的积水中,一时都不知道哪丧尸到底是从哪里进来的,突然喀哧一声又是一道闪电,两人猛然发现窗外漂浮的“人头”竟然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