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一大跳,转头一看,原来右边走廊走过来七八只丧尸,陈琳一个人抵挡不住,惊慌之下开了枪。
这一声枪响顿时让尸群炸开了锅,潮水似涌将过来,在封闭的空间和尸群正面对垒,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别想活命。
“跑”陈石山发一声喊,当先朝左边走廊狂奔,我和陈琳甩开尸群紧跟在后,三人跑过两个拐角,前面一幕顿时让人魂飞天外,密密麻麻的丧尸群几乎填满了前方的整个走廊。
此时,前后两股尸群像两道尸墙挤压过来,要想活命,真是毫无希望,陈琳浑身发抖,举起手枪就要自杀,陈石山忽而打开一道小门叫道“躲进来”
我一把夺下陈琳的手枪,将她推进小门内,小门内一团漆黑,陈石山跟着掏出火机燃,只见容身之处不超过一平方大小,却原来是通风兼布线的管道出口。
门外两股尸群汇在一起,不住地推搡挤压单薄的小门,格格作响,似乎下一秒钟,小门就要被碾得粉碎。陈石山头前脚后钻进管道,叫道“这管道通究竟通向哪里,我也不知道,大家搏一搏,都爬进来吧。”
我将噤若寒蝉的陈琳推进管道,自己后钻了进去,管道比人的双肩宽不了多少,必须紧缩着双臂向前爬行,眼中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我真担心打头的陈石山突然叫喊一声糟了,过不去了
但幸好这样的情况一直都没有发生,我忽而感到一股微凉的夜风灌进管道,只听打头的陈石山欢呼一声,声音虽小,却带着控制不住的惊喜“咱们直接爬到大楼外面了”
管道外是一口垂直的竖井,三人先后爬出管道后挤在一起,连转身也打不开了。抬头向上看去,只见透过一道栅栏井盖,尺寸的圆形天空月光朦胧,虽然身处狭窄的竖井之中,三人仍然喜不自胜。
“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还不知道地面上的尸群散去了多少。”片刻,陈石山担心地说。
我伸开双臂撑住井壁,说道“推我上去看看,就知道了。”竖井太窄,我根本伸展不开手脚,只能靠着两人吃力地举着爬了上去。
我站在陈石山的双肩上,轻轻地托开栅栏井盖,刚一露头,眼前就是一双乌黑的大脚,一只丧尸背对竖井站立,摇摇晃晃地像风中的一截枯烂的木桩,转头四顾,远远近近,尸影憧憧。
我轻手轻脚地爬出竖井,抽出匕首,从身后干掉了眼前的丧尸,然后扶着丧尸的身体慢慢放下,这时月光暗淡,只要不弄出声响,就不容易被群尸发现。
我弯腰朝井下招了招手,陈琳跟着被托举了上来,陈石山跟着爬出竖井,三人蹲在地上眼睛一扫,朝着尸群稀疏的后墙走去,到了墙根底下翻过围墙,跳进了一条窄窄的小胡同里,顺着胡同再往前走,一路解决了几只丧尸后,只见胡同口被一辆侧翻的公交车堵得严严实实,我正要翻过公交车去观察大街上的情况,陈琳突然说道“干嘛还要出去,胡同被堵死了,这不就是好的藏身地方吗”
我一拍脑门“对啊”三人于是走进一户房门大敞的空屋,检查完屋内没有活死人后,都瘫软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了。死里逃生,反而连饥饿都忘记了,只想躺着,一动不动。
年月日 多云转大雨尸变四年零天
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太过惊心动魄,绷紧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使人加的困顿。三人这一觉直睡得昏天黑地,直到今天中午一,一阵哗哗啦啦的大雨,才让我们先后醒来。胡同外尸嚎鼎沸,要等群尸慢慢走散,起码也要四五天了。
我从沙发上坐起,迷迷糊糊地走到后窗,只见窗外还有所小院,四周墙角杂草茂盛,院子正中挖有个鱼池,三米多长,两米多宽,占去了院子三分之二的面积。
陈石山在身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朝厨房走去,没有完全醒来的声音有些含糊“有水就好,先烧水做饭吧。”从昨天到现在粒米未进,三人喉咙里都伸出手了。
“不能生火胡同周围都是尸群呢。”陈琳急忙说。
“我知道,厨房里有液化气。”只听嗒的一声,传来陈石山欣喜的声音,“运气好,还能打燃。”
我跟着走进厨房,拉开蛛网尘封的碗柜,只见几摞碗之间有七八只小黑虫的尸体,下层碗柜中有一袋大米,到处都是灰尘。
三人忙活着做了一锅大白米饭,撒上盐巴填饱肚子,只听窗外雨声渐小,大雨停了。
雨后初晴,从灰蒙蒙的窗户看出去,水汽在日光下蒸腾,袅袅婷婷,像是梦境。
三人各自占着一个沙发,我开口说道“看来还得在这里住上四五天,要不出去走走,看下还能不能搜别的食物。”
陈琳接口说“是啊,要不顿顿吃白米饭,人也受不了呀。”
陈石山见茶几上有盒香烟,抽一根上,吐出口烟子说“抽完这根烟再出去吧,急什么急时间有的是。”
陈石山过完烟瘾,三人各自拿上武器,出了房门朝胡同里走去,这条胡同很有些年头,两边的房子高高矮矮,有钢筋水泥的几层平房,也有砖木结构的瓦房,一律的墙面斑驳,长满了青苔,光滑的青石板上透着岁月打磨的痕迹,胡同宽的地方大约四米,窄处伸开手来,能触到两边屋子斑驳的砖墙,抬头仰望一墙之隔的医院,和这里截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三人踏着青石板路,一边走一边去推两边的屋子房门,由于我们并没有常住的打算,所以遇到大门锁死,里面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