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和汪老真是肝胆相照”我由衷地说。
马老爷子头“杀了敌人后看着汪峰牺牲,我自己也昏了过去,醒来时,人在野战医院也躺了两天,医生说,子弹要再射进半厘米深,刺破心室动脉的话,那我也活不到被送进医院了。”
“一个月后,我伤势痊愈,一时不了部队,就在医院帮忙做杂事。一天,手术室里抬进一个失血过多的伤员,需要输血,我和战友自然都踊跃献血,但医生们却弄不懂伤员到底是什么血型,后院长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大家排队挨个化验,谁的血型和伤员一样也让医生们弄不明白,那就让谁献血了。后,选中了我”
“哦,老爷子,这也是你不敢肯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型血的原因吧”我说。
马老爷子头,苦笑一下,“当时刚刚经历了解放战争,部队人才很是匮乏,有的卫生员跟着医生做了两台手术,也被赶鸭子上架做了主刀医生,那伤员血型又极其稀有,这样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办法也实在是被逼无奈呀。”
“可您老的伤势也是才好啊。吃得消吗”虽然明知也是半个世纪以前的事了,晏小雨还是面现忧色。
“好心的丫头。”马老爷子颔首道,“那时一心想的只要救伤员,谁又会在乎自己的身体但我走进手术室后,却嚷嚷着死活不愿意了,你们猜怎么着,那伤员竟然是个美国鬼子不但是美国鬼子,还是我所认识的美国鬼子。”
“理查德森中校”我和晏小雨异口同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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