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马春阳把办公大楼的尸群引到二楼,我和陈石山才晃着电筒,把厂房里六七十只丧尸引到院子,两股尸群合在一起,数量将近百十来只,周若晗推开制药厂大门,按约定的暗号朝酒店闪了几闪,徐克就在酒店里放起了火,片刻,熊熊火光就将尸群引出了制药厂大门,这次行动,直到目前无惊无险。
我和陈石山一人一扇推关上铁门,周若晗又朝酒店闪闪电筒徐克还得把火灭了,否则半个城市的丧尸被吸引过来,满满当当地塞在这条街上,不说尸嚎声渗人,也是一个不可控的隐患。
但火势似乎失控了,烟熏火燎中,火焰窜出窗户越拉越高,只见徐克手持灭火器不断pēn_shè,可五年下来,有的灭火器也失去了效用,而我们隔着拥在楼下的尸群,只能干瞪眼,却是帮不上徐克一丝一毫。
好一个徐克,硬是坚持灭掉了大火,然后双脚在走廊上一蹬,从三楼上直接跳了下来,落地瞬间瞅准一头丧尸,将它当成了人肉垫子,顺势一扑,骨碌碌地直滚过来。
我忙拉开一条门缝,和周若晗冲将出去,架着徐克逃院子,陈石山关上大门,叫道“大家进门房,丧尸看不见人,一会就散了。”
五人躲进门房,我遮住电筒光往徐克身上一照,只见他全身衣服烧得七零八落,燎起了一个个豆大的水泡,一张熏得漆黑的脸上,只有两只暗红的眼睛一眨一眨,但万幸的是,都只是皮外伤。
记忆力不到十秒钟的行尸走肉推挤了会铁门,渐渐散开,五人出了门房,弯腰朝研大楼跑去,在一楼找到配电室,进去一看,正如我以前猜想,配电室里果然有应急电源一台功率的汽油电机。
我合上电源启动箱内的开关,陈石山握着曲轴大力摇转,只听咔咔咔几声生涩无比的转子摩擦,头顶上的灯泡嗞嗞响着,亮了
几人还没有来得及欢呼一声,徐克叫道“,关了”一伸手,拉下了电源开关,原来刚才一瞬间,整个制药厂灯火通明,只要想想漆黑一片的城市里就只有这里亮着灯光,我微微打了个寒颤,那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分别
五人又是害怕,又是兴奋,陈石山道“只要有电,一切就好办了”
马春阳控制着激动的心情“先把灯泡下了吧。”
踹息片刻,五人分成三组,打着蒙了黑布的电筒,把三栋楼房里的灯泡都扭了下来,顺带着又结果了十几只困在房间里的丧尸,等五人再次在院子会和时,时间也过去了一个小时。
把丧尸尸体抛到大街上,周若晗道“晚上视线不好,今晚只好睡在药厂,明天再飞出城了。”
陈石山指着办公大楼“办公室里都有沙,想睡哪就睡哪。”
我道“去顶楼吧。”
一边上楼,陈石山高兴地说“刚才扭灯泡时,我看了下研大楼内的仪器,基本上能满足蔡教授的需要了。”
上了顶楼,马春阳单独走进一间办公室,关上了门,陈石山让他过来,他也不理。周若晗推开另一间办公室门,说道“随他吧,我们四个聊聊天。”
四人进了办公室,就在黑暗中坐下,我掏出香烟散了一圈,就连周若晗也上了一根。
我深吸一口,烧得烟头红亮红亮,说道“徐克,明天我们就要分开了,你和小雨留在这里,好提防马春阳。”
徐克嗤笑一声“我还怕他”
我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马春阳也是个狠角色,就怕他下黑手,我和陈琳在太行市救石山大哥时,马春阳问也不问,一枪就崩了那周大队长。只因为周大队长听了侯天来的命令,剁了马春阳的一根小手指。”
周若晗瞄一眼窗户,压低声音道“要不现在就把马春阳给除了,免得徐克还得时时提防。”
我内心也正有此意,以其等着别人下黑手,不如先下手为强。不过转念一想,凭着别人过去的作为,就武断的要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实在和屠夫也没有什么两样。还谈什么“人性让我们走得远”而且,再怎么说,马春阳也和我患难过一场,这样下手,实在也不地道。
徐克摇摇头说“前天我和蔡教授深谈了一次,他说要控制心魔,就别时时刻刻的只想着屠杀,蔡教授诚心规劝,我要杀了马春阳,只怕对不起他的教导。”
陈石山接过话说“不是还有我吗放心,马春阳一个人翻不起什么波澜。”
听了徐克和陈石山的话,周若晗只好道“石山大哥心细,只要你也帮忙看着,马春阳就没有什么机会。另外我和天翼,不时也要来看看,给你们送物资什么的。”
我摆摆手说“恐怕到时候我来不了。”
周若晗看看我,讶异地问“为什么来不了”
我解释道“我答应蔡教授了,要去湘潭找孙大海。”
周若晗瞪着眼睛说“恐怕你找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都找不到孙大海。”
我叹口气说“尽人事,知天命吧,孙大海毕竟关系着人类未来的命运。”
周若晗头“那把天长峰上的人都带去,人多力量大”
我摇头说“蔡教授的意思,是好我一个人去,免得孙大海误会我们是去抓他,就不容易找了。”
周若晗说“那,你得小心呀,唉,你们三个都不在天长峰了,峰顶上不知道要冷清多少”
我笑道“不是还有李良,东野志明他们吗再说你有飞机,随时可以来制药厂。”
周若晗叹气道“聊以安慰的,也就只剩这个了。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