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下山,一边说话,晏小雨问道“天哥,你说尸潮是怎么形成的”
这个问题我自然无法答,谁知道呢也许就如蝴蝶效应一般,是由某次偶然的微小事件引起,后如同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但过程是怎么样的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座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物资肯定是不会缺乏,就算终还得要去幸存者基地,也很有必要在这里补充给养。特别是弹药,我和晏小雨都只剩下后一个弹匣了。
借着暮色,两人溜进城中,行走在宽阔而幽暗的街道上,两边的楼房象是黑暗中的巨人,阴险地盯着我们从它的脚下走过,破烂的广告布在晚风中桀桀阴笑。
穿过几条街,前面路口忽地拐出一群丧尸,鬼影重重,数量不可小觑。
我和晏小雨赶紧钻进街旁的餐店里。不大的小店用木板玻璃隔成了两间,外间桌椅翻倒,冷溶溶的月光斜照进来,并无可供躲藏的地方。
拉开隔门燃火机,微弱的火光下,食品制作间里黑幽幽地并不见“人”,这时,拖沓的脚步声也到店外,两人赶紧关上隔门躲进里间。
丧尸行动迟缓,沙沙的脚步声半天不绝。晏小雨低声道“城中的丧尸就算十成中走了九成,剩下丧尸也还有六七十万,我看咱们还是别痴心妄想留在这里。”
“济城这么大,六七十万散布在城里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暴尸呢假如我们以前的猜想不错,以的比例来算,那也有三千多头”晏小雨忧心地说。
“不用这么就做决定,我们先找栋高楼爬上天台,天亮了自然会见分晓,要是尸群太多,咱们带足物资后就走。”我说。
“好吧。”晏小雨勉强答应。
说话间,店外脚步声渐渐远去,我亮火机再看房中,只见一台微波炉里还放着两个汉堡。让人惊讶的是,汉堡居然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似乎刚被加工完成,正等待着送上客人的餐桌。我止不住好奇心,轻轻辦了一小块丢进嘴里,嚼了一嚼,味道居然还不错
“他妈的这些黑心肝的奸商”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还有谁会在乎这些”晏小雨说着拉开隔门,一只脚刚跨出门槛,毫无征兆的,一个黑影忽地扑了上来。
“注意”我失声推开晏小雨,一枪托把那偷袭的丧尸砸倒在地,猛听哗啦一声响,另有三只丧尸撞烂了隔门的玻璃,其中一只被什么一绊,竟然一个俯冲抱住了我的大腿。
我条件反射似的一缩脚,又是一枪托猛砸下去,手上才感到捣烂西瓜的感,另外两只也跟着扑上。地势局促,晏小雨横举八一式死命抵住一只,另一只又扑到了我身上。
我一只手抵住丧尸,另一只手就抽出匕首,慌乱之中一刀扎在丧尸胸口,往下一剖,哗啦哗啦,一堆内脏涌出腹腔掉在了地上
空腹丧尸还在嚎叫,有没有内脏对它毫无影响,我拔出匕首再猛一下捅进它灰白的眼窝,耳边同时枪声一响,晏小雨终于推开和她纠缠的丧尸扣响了步枪。
此时,小小的餐店里充斥着血腥混杂着酸腐的臭味,熏得人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好险,好险,它们什么时候摸进来的”晏小雨一抹冷汗,“走,走,枪声别要又把尸群引了来”
我一抬脚,忽地一个踉跄,用手一摸,只觉右腿膝盖上面湿漉漉的。
“天哥,你怎么了”晏小雨感觉不对,忙亮了火机。
我低头一看,只见殷红的鲜血正从裤管里流淌了出来。
“天哥,你,你被咬了”晏小雨蹲下身子,双手颤抖,几乎连火机也握不稳了。
“没,没事”我勉强安慰着晏小雨,心中却是一片冰凉,大风大浪都挺了过来,却没想到会在这小河沟里翻船。
“走”我一把拉起晏小雨,只听尸嚎身又转了来,嗷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街上显得异常的刺耳。
咬牙刚迈出两步,一抬头,几只身高腿长的丧尸也堵住了店门,虽然明知枪声只会引来多隐藏在阴暗角落的丧尸,但情格势禁,两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接连几个射撂倒丧尸,两人刚冲出店门,大群的丧尸也逼了过来,晏小雨搀扶着我一瘸一拐,沿着街道向前逃命。
逃出百十米远,在一个十字路口转向左手的街道,才走出十几步,高楼阴影下又晃出十几只丧尸,此时,前有狼,后又虎,只好开枪扫射硬闯过去。再逃一会,我只觉心慌气短,全身麻痹,眼前白蒙蒙的一片,也不知道是来不及包扎伤口,因而流血过多所致,还是尸毒已经开始发作。
身后的丧尸却如跗骨之蛆,怎么也摆脱不了。
“小雨,你先逃”我调转枪口胡乱开枪,眼前愈发模糊了。
“不,天哥,我不会丢下你。”晏小雨开枪打倒两只当头的丧尸,又来搀扶我。
“小雨,你听我说,我就算逃得了性命,也逃不了尸变,你让我死得有尊严吧。”我沉声说道。
“好吧”晏小雨放开我,红了眼对着蜂拥而来的丧尸一通扫射,直打得枪机空响,她才把步枪一扔,凛然而立。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你不走,我不走”晏小雨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一切山盟海誓在这六个字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瞬时之间仿佛力量又到了身上。
两人朝前又跑一段距离。
“躲进茶楼”晏小雨叫道。
“不,去医院。”我指着马路对面一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