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尸变一年零天
我咬着牙齿整整坚持挖了九天,终于能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拖长了喉音的尸嚎,呃,呃
这几天担惊受怕,心情起起落落,大灾难以来第一次,那渗人的嘶叫声似乎也没有那么刺耳了。
我支棱起耳朵,小心挑开一个碗口大的小洞,清冷的空气一经进入,胸廓间顿时苏畅了不少。在已经过去的分分秒秒,相比于身体的劳累,内心的煎熬则加让人崩溃,小雨还有可能活着吗是每天对我大的折磨。
外面的世界一如昨日,夹在两山间的蓝领丧尸仍然不见走散多少。我抑制着内心的激动,决定在日落以后再扩大洞口。食物只剩下巴掌大一块火腿,这是我从牙缝中节省下来留着逃跑时补充体力的。
我开始估算食物尚算充裕,谁知打洞的重体力活让我饭量大增,头前四天,就吃去了将近一半的食物。
捱到天黑,半轮月亮斜挂山巅,映得山野一片阴森。我吞下后一口火腿,缩着双肩爬出洞外,鼠走蛇行避开尸群,顺着一条山沟绕到山后,还算运气不错,找到了一间石头房子进去休息。
月光从千疮百孔的瓦缝中洒将下来,屋中仅有乱草一堆,看来这间石头房子,早在尸变前就也废弃。
我把背包丢在一边,自己倒在泛着霉味的草堆上摊开手脚,一动不动地盯着屋顶,恍惚隔世为人。
小雪尸变一年零天
清晨睡醒,我盯着远处的山脊足足看了好几分钟,峰顶尚有残雪,天空中又飘起了轻柔的雪花。用狼牙匕首上的指南针确定了方向,我一路朝西迤逦前行。
四周越走越是荒芜,到了中午,才又在山谷中看见了一户农舍。
“屋主”早也不知去向,我一屁股坐在门前的长条凳上,一边揉着腿肚子一边想是不是先找一个有超市的村镇补充给养,像这种山里人家,唯一还能下肚的就只有大米面粉了。
心中正在盘算,一道篱笆下传来呜呜的声音,一只半大的德国黑背探头探脑,眼神中满是游离不定的狐疑,空气很冷。
我站起身,嘘声轻唤,黑背看起来不足半岁,也不知是从哪里逃进山的,它翼翼小心,既想亲近又不敢挨近,仿佛在思量这是个真正的人吗终还是猜疑站了上锋,黑背忽一转身,逃进了附近的山林。我叹一口气,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哀连狗儿也知道害怕“人”了。
找出农舍中的大米煮了一锅稀饭,填饱肚子继续赶路。峰路转,四周的山地不知何时变成了丘陵,放眼望去,枯草的黄褐色深浅不一。
我爬上山包,发现一条都不能称为路的荒径通到了一个村庄,村庄楼房单调雷同两层的中式楼房整齐划一的立在村道两边,目光前移,村道连上了一条柏油公路。
“顺着公路走,应该就能到滦平县了。”我自言自语间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为重到这个活死人横行也成过去式的文明世界感到高兴。至少不用在野外过夜了,我一路小跑下了山包。
村尾后一幢两层小楼的墙面上喷印着农村建设示范,落款为张柏村村委。
平整仿古的青石条砖村道上,只有几只丧尸百无聊赖地东游西逛,村庄虽房舍俨然,在尸变前却也逃不出空心村的气运。我走进村里唯一的小卖部,把那些步履蹒跚的丧尸都关在门外,过头来,开始在那零零落落的货架上挑选食品。
几分钟后,我背包里只多出了十来包方便面和廉价的饼干,虽说食品都也过期,不过,有总比没有强。我再装上几**矿泉水,便从一个堆着纸箱杂物的楼梯上到二楼,躺在一张小床上无神地望着窗外灰白的天空。
没过多久,天色向晚,我偶一翻身,瞥见枕边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中夹着一张车票,拿过一看,是一张由滦平返的车票,票面金额元,我心中一动,票价不高,这里距滦平县应该不会太远,何不现在就走,夜晚赶路还能避免暴尸的威胁。
这念头一起,我再也无心留下歇宿,拿起背包下到一楼,伸手拉门时,眼睛落在了一辆摩托车上。
摩托车身暗淡无光,两个轮子早也漏气凹陷,事实上我也没有指望还能将它发动,不过,油箱中的汽油可以用来照明呀。背包中的夜行者电筒,电力也已消耗殆尽。
我用布料扎在木棍上做成火把,又拿来几个可乐**子抽满汽油,这才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天色有些昏暗,但暂时还不需要靠火把照明,我避开仍在游荡的丧尸,小跑着出了村庄。冷风轻拂,四周寂静得让人窒息,半小时后我燃火把,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道口边上。
公路和铁路大致同向,我微一踌躇,打着火把走进早也无人值守的道口房里,在查看了墙上张贴的铁路走向示意图并参考了地图后,我转而沿着铁轨走进黑暗。铁路不但路程近些,而且多半穿行在田野之间,一路上可以避开沿途村镇上那些被火光吸引来的丧尸纠缠。
两道铁轨间的枕木跨度,实在是让人憋屈的佳距离,一根一根地走,没有哪个耐性,甩开步伐,双脚又时常落在枕木之间。但只要能安静地走路,我还是选择了忍受。
多云尸变一年零天
早晨七,天色已亮,当我顺着铁路穿出一座隧道时,眼前雄浑的景像顿时让我震撼不已云涛山海,吹风涌浪奔向天际,重云之下,古老的长城依山凭险,横亘东西,像条巨龙泰然起伏于燕山支脉,将滦平县与人口稠密的帝都京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