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安颜那瘦小的身躯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眸子中透出无限的愤怒还有绝望。她倏地转过身,声音嘶哑的怒吼道:“傅司泽,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傅司泽的脸上布满阴鸷,眼底的寒意更加浓烈,可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为什么?还需要我提醒?”
安颜眼底布满了绝望还有恐惧的摇头,步子踉跄的后退几步。
她稳了稳身子,嘴角蔓延开一抹苦涩的笑:“好,我会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
说完,她将父亲背起,迈着艰难的步伐离开了。
瘦小的身躯,因为背上的父亲而被压的弓着身子。她每走一步,就有一滴滴鲜血低落在地上。
那些鲜血,犹如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让人看起来,触目惊心。
大楼的拐角处,一个身影出现,眸子里迸发出阴鸷还有狠戾。
安颜将父亲背到了火葬场,进行了火化。她含着泪水,垂眸看着手中那用陶瓷瓶。
半个小时后,她推开了医院的门,看着昏迷不醒的母亲。
“妈,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爸!”
说完,她趴在了母亲的手背上,失声痛哭了起来。泪珠犹如不要钱的珍珠一般,拼命的掉在床单上,浸湿了被单。
兴许是哭累了,亦或是太疲倦了,她睡了过去,时间悄悄的在流逝,黑夜逐渐降临!
早已回到傅园的傅司泽,双腿交叠的搭在茶几上,单手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摇晃着酒杯。
他微微的仰头,杯中的红酒,瞬间见底。
“先生,顾小姐要见你!”
管家走了过来,站在一旁恭敬的说道。
傅司泽慵懒的掀开眼皮,好看的嘴唇微微勾起:“不见!”
管家点点头,欲要离开的时候,被傅司泽叫住了。
“安颜呢?还没来吗?”
“没有!”
听到了管家的答案,傅司泽朝他摆了摆手,让他离开了。
睡过去的安颜,直到护士过来查房,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睁着朦胧的眼睛,略带困意的掏出手机,视线落在那四个数字上。她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嘴里小声的呢喃着:“七点了……傅司泽……”
她匆忙的跟护士说道:“护士,今晚麻烦你照顾一下我的母亲,我还有事情先离开了!”
说完,还不等护士说什么,她拿着包包就跑了出去。
一个小时候,她忐忑的站在傅园的大门口,视线落在二楼还亮着灯的卧室。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安颜,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你该付出的代价。
是啊,她有错,她有罪。她欠傅司泽太多,太多。
直到父亲的死亡,她似乎不欠他什么了。可为什么,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压抑着她,让她难受的无法呼吸。
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管家站在一旁对着她说道:“安小姐,我们先生等你很久了!”
恍惚之间,安颜的思绪被管家的声音拉了回来。
她垂下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原本五分钟的路程,她硬是花费了二十分钟。
卧室内的傅司泽的浴袍微微敞开,露出那古铜色的肤色,安颜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的视线不争气的朝着他的胸膛望去,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床上紧闭着双眼的傅司泽,猛然睁开眼睛,一把将犯花痴的安颜拉入到怀里。
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看来,你很饥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