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不用说了,父亲心明眼亮,凡事都按原则办事,昱他误会就误会去吧,迟早都会有想通的时候......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东方昊远的私人医生立刻跑了过来,水和药早已经准备好,递给东方昊远。
东方翎扶东方昊远坐下,帮他服了药。
“父亲怎么咳嗽这么严重?到底得了什么病?”
东方翎问私人医生——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小姑娘忙回答:
“翎少,军长的病确实不轻,需要静心和静养,不适合动怒......我多次建议军长去医院,接受全面正规系统的检查,可是军长他......总是推说忙,或是说自己根本就没事,说什么都不去......翎少,您劝劝军长大人吧......”
东方昊远摆摆手,又咳嗽了几声后,方才开口道:
“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小刘,你先出去吧,我还要和翎说几句话!”
......
待私人医生出去后,东方昊远拉东方翎的手——
“翎,过来坐!”
东方翎关切道:
“父亲,听医生的话,去检查一下吧!”
东方昊远摇摇头,刚才的咳嗽令他的脸蜡黄蜡黄,说话的力气,也减弱了几分。
仔细看来,东方昊远的鬓角已经白发斑斑,岁月的痕迹无情地刻印在他的脸上和身上。
......
“翎,和司念念的婚事,抓紧办了吧,在我的身体还硬朗的时候!幸运的话,我还能看见你们的孩子出世......”
东方翎瞳眸微样,担忧地蹙起了眉,他一手握住东方昊远的手臂,一手抚顺他的后背——
“父亲,别这么说,我的朋友米斯特和王海洋都懂医学,如果中医查不清您的病情,可以让他们来......”
东方昊远叹道:
“都是心病,治不了,这都是......以前欠你母亲债!欠债总是要还的,玉兰她......也许早就怪我不去陪她了......”
“父亲......”
向来伟岸如旗帜般的军长,竟然也有如此脆弱和伤感的一面。
回国之前,东方翎是记恨父亲的。
他和父亲攀谈,对父亲的关心问候,并不是发自肺腑。
在他内心深处,其实还隐藏着对父亲的某种恨意。
恨当年父亲移情别恋,气死母亲,恨他明明知道聂文欣虚荣伪善,还让她稳坐军长夫人的位置。
这次回国,他确实有报复的意图。
但此刻,面对父亲的衰老和伤感,他的心也变得怜悯与同情。
......
“翎,你知道吗?你的眼睛,长得特别像你的母亲......”
东方昊远看着东方翎的眼睛,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关于海魂,明天,你带司念念来军营总部,我带你们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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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由司机开车,东方昊远、东方翎、司念念来到了戒备森严的北宁军总部。
炮楼高筑,高墙上拉着电网,每隔五米,就有持枪站岗的军人。
按照东方昊远的指使,汽车一直开到了总部的最北边的一栋小楼前。
几个人下车后,东方昊远让司机站在外面等候,他带着东方翎和司念念走进了小楼内。
转过楼道尽头,沿着台阶向下,至少过了五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