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司念念面无表情地回答了一个字,坐在东方昱对面的凳子上,冷漠如一个冰雪美人儿。
东方昱喜欢玩弄这样“装模作样”的她,就好像“角色扮演”,也好像“猫戏老鼠”的游戏。
对于心怀不轨的东方昱,司念念坦荡释然。
她先调试了琵琶上的几根弦,随后,修长的玉指如女子舞蹈的水袖,划过琴弦,一串串美妙的音符,便呼之欲出......
“司念念,没想到你还有几分才情!”
东方昱玩味笑笑,点了一支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走到司念念跟前......
......
司念念全神贯注,不看琴弦,只用耳朵听辨,用手指去感触......已达忘我的境界。
东方昱躬下身,脸贴近司念念的脸,朝她吐出一个烟圈。
司念念长长的睫羽厌恶地眨了眨,侧身避开东方昱,但手中的乐曲依然没有中断。
东方昱勾唇,并不介意司念念的嫌恶。
他闭上眼,想要吻司念念的唇,司念念从凳子上站起来,抱着琵琶拐到房间的另一边。
她指尖弹出更加铿锵有力的音调,眼睛也直视着东方昱,就像对东方昱的抗诉......
......
东方昱扔了烟,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司念念跟前,不等司念念再逃,用双臂将她囚困于玉石屏风前。
东方昱来如旋风,若非屏风是玉石的,司念念一定会将它撞倒。
屏风上的水墨花纹就像东方昱贪婪的yù_wàng。
近身于司念念,东方昱的情绪不断发酵,乃至于将急切汇聚成粗喘——
“司念念,乐声为什么断?”
两个人之间夹着琵琶,那琵琶的琴弦早已经扭曲,何来继续弹下去!
司念念忍着被压的痛,冷冷回答:
“那是因为军长不让我弹!”
“因为我想弹——你!”
东方昱粗鲁地抽出琵琶,司念念夹在琴弦间的手指被割破,流出了鲜血,司念念便用这流着血的拳头打向东方昱。
在大唐,十五岁的她功夫了得,以一敌十都不成问题,现如今老了“五岁”,腿脚虽然不如从前那么“利索”,但对付东方昱还是绰绰有余的。
没出十分钟,东方昱就被司念念扭住手腕,半跪在地上。
东方昱衣服被扯乱,十分狼狈,被司念念钳制,更觉没有面子。
“司念念,真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
“东方昱,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想杀你,你也不要再来烦我!”
东方昱挣了挣,不但没挣脱,反而惹来肩膀的剧痛——
“司念念,你先放开我!”
“把门外的胡阔和应宝叫进来!我有话要说!”
东方昱只得照做,叫外面的胡阔和应宝。
但进来的却并非胡阔和应宝——小人得志的俩人,持枪瞄着葛老板和苏醒儿。
“司念念,放开我们的军长大人!”
“东方昱,卑鄙!”
司念念放了东方昱。
葛老板和苏醒儿都是她的朋友,她不希望他们因为她而受到任何伤害。
东方昱站起身,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
“应宝胡阔,看好葛老头儿和苏醒儿,我还要和司念念去床上叙叙旧......”
应宝一脸埋汰相,“是!军长大人好好叙旧,我们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