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一些细小的粉末,纪晚晚不方便蹲下,她让宝环捏起粉末,放在手掌心......
“宝环你看,这是什么?”
“这不是黄土吗?”
“不对!”
“怎么不对?”
“今天早晨下了一场雨,这楼亭没有遮挡,也淋进了不少雨,如果这是普通黄土的话,应该会溶解在雨水里,但很显然,它是不溶于水的!”
“是吗?”
宝环有些纳闷地看着纪晚晚——
“小姐,我不懂您是什么意思?”
“带手绢了吗?”
“带了!”
“把地上这些黄色的粉末拾一些,放在你的手绢里!”
“哦!”
宝环照做。
“先收起来,等我找个懂的人问问!”
宝环一边往手绢里捏那些黄色的粉末,一边又“哦”了一声。
纪晚晚深思道:
“宝环,这件事不要告诉老爷!我怀疑,我并是不自己想跳楼,而是被人暗算了,这奇怪的东西就是证据......”
宝环大惊,“小姐,您的意思是说,有人想要置您于死地,推您下楼的?”
“暂时还不确定,但这件事我要秘密调查!宝环,你可不许在别人面前说漏嘴!”
“也不能跟老爷说嘛?”
“老爷要是知道,你没有劝阻我上来,你说他会怎么罚你!”
“不说!小姐放心,宝环一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
纪晚晚笑笑,“这还差不多!快点捡,捡完了放手绢里包好,咱们该下去了!”
......
出来时间不短了,纪晚晚的双腿也有些乏累。
下楼离开的时候,经过二层。
二层是封闭的,有一道门,周围还有窗户,门和窗也都是关闭着,门还上了锁。
“宝环,这锁是新的,什么时候上的锁?”
“小姐出事后,老爷就命人把二楼锁了!”
“钥匙呢?我想看看里面!”
“钥匙在老爷手里!”
纪晚晚想从窗户缝朝里面看,但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这边宝环又开始催促说老爷快回来了,再不走被抓就免不了一顿痛打云云。
纪晚晚便不再久留,被宝环搀着,朝楼下走去。
纪晚晚不知道,在这间封闭的小屋内,隐藏着一双黑亮的眼睛,这双眼睛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暗中观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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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珠格格来看望纪晚晚。
布兰珠是肃亲王家嫡福晋所生,因此地位高贵。
她和纪晚晚志趣相投,走动也较为频繁,相当于“闺蜜”一类。
不过布兰珠有一点让纪晚晚不喜欢——她是个喜欢攀比的女孩,尤其不喜欢输给纪晚晚,她要处处都比她强才满意。
纪晚晚眼前的布兰珠,是个标准的满族女子,她的着装打扮也是纪晚晚第一次碰到,觉得很特别。
布兰珠头上戴着旗头,是一种扁形的冠,有珠宝首饰装点,侧面悬挂流苏。
她穿的是花盆底鞋,走路一摇一摆,慢且稳当,无形中增添了她从容淡定的皇家味道。
布兰珠长得也很漂亮,大眼睛,柳叶眉,白皮肤,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翘。
看到纪晚晚裹着双腿,布兰珠先是夸张地“哎呀”一声,蹙着细眉,表现出了好朋友应有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