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经纶果然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给老钟他们送去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老钟他们自然是没有收,应该说是不能收才对。韦经纶只得命助手给警察局送去了一面镶着金边的锦旗,这面锦旗也成了老钟炫耀自己刑警队屡破奇案的资本,而对于我和小房的帮助他却只字不提。
最近几天温度骤然就下降了,前几天街上还有人穿着短袖t恤而今天街上却出现了穿羽绒服的,有时候地球的气候给我的感觉仿佛就只有夏天和冬天。
由于北方冷空气的南下,小蕾开始忙碌的翻找出一些过冬的衣服,换上了冬装我带着妃子就出去逛去了,街上的行人个个都缩头缩脚快步行走着。
“你们当心点别砸到脚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街角的转弯处响起。
我下意识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戴着老花眼镜满脸皱纹的老人正在指挥两个年轻人将一块墓碑搬上小货车,那两个年轻人看上去稚气未脱搬那一块大理石显得非常的吃力。
这老大爷我认识,是个刻碑的师傅姓张。
我连忙过去搭了一把手,一边搬还一边打量墓碑上面的字,只见墓碑上刻着“显妣陈氏老孺人泽兰之墓”,显妣是古代对死去母亲的叫法,按照这个叫法立碑的应该儿子或者女儿了,果然在墓碑右下角我还看到了两句大概是赞颂母亲美德的诗句以及立碑的日期和时间。
这墓碑看上去不大但搬起来还真是有点重,可能是因为搬的方式不对下人行道和马路台阶的时候我的脚突然就崴了一下,那张大爷见状连忙过来扶了我一把并说道“让他们两个孩子搬,你过来休息一下。”
我只有苦笑着过去了,虽然我跟这张大爷不认识,但因为只隔了一条街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有时候碰到也会点点头打个招呼也算是脸熟吧。
“苏先生有没有伤到?都怪那两个孩子。”张大爷一边紧张的问我一边给我递过来了一张小板凳,我有些吃惊他居然知道我姓什么,但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大家住的这么近,因为我也知道他姓张。
“没…不怪他们是我自己不小心扭到的。”我苦笑着坐了下来“对了,这两个孩子是?平常好像都没见过他们。”
“他们是我新招的学徒,你知道农村的这些孩子由于家境不好有时候很早就出来给家里赚钱补贴家用呢,我平时对他们是苛刻了点但也是为他们好,希望他们能多学点社会上的经验以后不至于吃亏。”张大爷扯了扯袖套然后坐了下来拿起工具继续工作。
这屋子虽然是临街店铺外面也是大白天的,但这屋子里还是有些黑光线也不充足,不知道是个什么原因这些发死人财的生意行当总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那些花圈店也是一样。在店铺的墙边上堆放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大理石和花岗石石材,有的是已经雕刻好的有的是还未刻字的光整石块。
此时那两个小年轻搬完墓碑抹着汗进来了,张大爷又吩咐他们到后面的房子里去打磨石块去了,没一会后面的屋子里就传出了机器的响动。张大爷吩咐完他们后就继续在墓碑上刻着字,看着老先生这么认真我不禁对这一行产生了一些好奇。
“张大爷现在激光刻字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去弄台机器也许会轻松很多。”我好奇的问道。
张大爷推了推老花镜又吹了吹碑上的粉末解释道“年轻人这你就不懂了吧,没错现在激光刻字的确很厉害又快又省时,但他们没有手工做的那么精细,每个行当都有它的一些规矩,有些规矩在我们这辈人看来是不能省的,否则家宅不宁的,只可惜现代人已经早把这些东西给忘了喽。”
看张大爷说的神秘我不禁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于是赶紧问道“什么规矩不照办还会家宅不宁?”
“就拿墓碑的尺寸来说必须要拿鲁班尺来度量,字体的大小也要按照鲁班尺上的一些吉祥数字来设定。”张大爷应道。
“鲁班尺?”我疑惑的嘀咕了句。
“我们这一行的祖师爷也是鲁班,现在的卷尺就是鲁班尺演化来的,当然我们用的是比较传统的鲁班尺是带风水八字的,这八个字分别是财、病、离、义、官、劫、害、吉,吉字在尺中也写作本。”张大爷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涉及到风水的问题?”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算是吧,在古代立碑是造墓的重中之重,按风水都以墓碑的朝向来定向,这是墓地吉凶的重要环节。对墓碑的尺寸文字的大小树碑动土的时间都要慎重考虑,一般情况下都是先下葬后立碑,这样一来下葬之后就能留出一段雨水与泥土结合的时间,使虚方变为实方,可避免树碑时地面出现凹陷,还能留出一段让家人斟酌碑文内容的时间,古代的碑文可不像现在的那么简单呵呵。”张大爷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然后慢慢摘下了老花眼镜继续说道“其实我入这一行还跟我儿时的经历有点关系,如果不是我师傅的话我想我早就不在了。”
“哦?难道张大爷有什么离奇的经历?”我更是来了兴趣。
“在很早以前碑是用来引棺入葬的用具,直到汉代开始才将死者的情况如姓名、生卒年月日刻在碑上,我们现代的墓碑形式主要还是从汉代延续下来的,主要作用就是提供给后人一点前人讯息。”张大爷说道“而现在要跟你讲的经历却是由一块没有任何字和花纹的墓碑讲起…。”
“无名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