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遇到那乞丐后,我就觉得怪怪的,也没心情看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满脑子全是那乞丐的话。
小蕾看到我在出神,有些不耐烦的把围巾围在我脖子上狠狠的勒了我一下“你别告诉我你想去找那个乞丐。”
我虽然有这个想法却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但小蕾这么一说反倒变得迫切了起来,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我觉得那乞丐有些古怪,而且很神秘。”我摸着下巴说道。
“不如我们去找他吧?”小蕾说道。
“好!”我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等说完之后我才意识到小蕾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于是赶紧改口“不…不了,还是不去了。”
小蕾恶狠狠的盯着我,过了好一会才咧开嘴笑了笑“算了,你是什么人我早知道了,不搞清楚一些事情你是不会罢休的,等买完围巾一起去吧。”
“真的?”我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是,但现在请你滚一边去,别妨碍我挑东西。”小蕾把我推到了一边自顾自的挑起了围巾。
“我住在前面华顿街右侧的小巷子里,门口有一棵被锯掉的老槐树,凡是留心,如有疑问可来找我,我叫洪林。”那乞丐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和小蕾买完围巾之后就按照那乞丐说的地方找去,果然我们在华顿街右侧看到了那条巷子,这条巷子夹在两间专卖店的当中很不起眼,如果不是仔细留意根本就不知道这条巷子的存在。小巷内漆黑一片,越往里走那些老建筑、瓦房就更多了,我一直在找着那个乞丐说的被锯掉的老槐树,在小巷子内穿行了一阵路才宽阔了起来,逐渐的也出现了岔路,说句实话在这城市长大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小蕾一直在抱怨我比那乞丐还疯,连具体地址都没有就瞎找。我注意到这四周的房子绝大多数都写着“拆”,路上的行人也很少,想抓个人问问也没有。
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穿着风衣行色匆匆的男人问了他两句他还不耐烦的泛泛的指了指方向,弄得我们转了一个大圈才找到那棵被锯掉的老槐树。
站在这棵老槐树树桩面前我不禁愣住了,如果这里真是那乞丐住的地方我还真对那乞丐的身份充满了好奇,因为这是一间看上去比较像样的房子,旁边的一些房子基本都是用的木门,而这间房子的大门是扇漆着朱红颜色的大铁门,在铁门上还贴着一个倒“福”字,只不过因为时间很长已经非常的残破了。团华名划。
女人的直觉通常都特别的敏感,我正想去敲门的时候小蕾却紧紧拉住了我说道“我们还是别进去了吧,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你想啊一个乞丐怎么会住在这里。”
我安慰着小蕾“别担心,他一个乞丐还能把我怎么样。”
见我坚持小蕾也不好在说什么了。我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反应,于是我就透过门缝朝里看了看,里面有一个几平米的小院子堆放着大量的杂物,还有一辆残旧的三轮车停在左侧,我正看着突然门就打开了把我下了一跳,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而且我正在往里面看也没见有人出来。
直到那把门打开我才明白了,原来这乞丐赤脚从右侧过来的,而门缝只能看到左边的位置,难怪没脚步声也看不到人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进来吧。”乞丐看到我露了个笑说道,等我们进去以后他把门给关上就带着我们进屋去了。
我对这个乞丐充满了好奇,不光是他住的位置,还有围绕在他身上的谜团。出乎我意料的是当走进这乞丐居住的屋子时我和小蕾同时都张大了嘴巴,这乞丐住的房间虽然很小但却非常的整洁,屋内的摆设也非常的简陋,只有一张铺着干净床单的钢丝床和一张简易的书桌,在书桌上摆着大摞的书籍和一盏散发着桔黄而柔和灯光的台灯,乞丐示意我们坐然后又给我们泡茶,他将两杯热茶水递到我们面前时我们礼节性的接了过来,这杯子被他一拿都全是黑色的指印。
望着屋内的一切我的好奇心达到了极点,但又不知该怎么开口问他。
那乞丐慢慢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傻乎乎的我们哈哈大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们肯定对我的身份很好奇。”
我咧开嘴尴尬的笑了笑随后点了点头。
“其实我是一个作家,几个月前我为了写一本反应乞丐的现实主义题材的作品于是走遍了各个城市,一路以来我一直以乞讨为生体验他们的生活,观察不同城市的人对乞丐不同的态度,在这期间我还认识了几个乞丐朋友,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有的都是假乞丐,不仅有组织还很有纪律,就跟个帮会似的,我还入了伙,当然真乞丐我也遇到了不少,不过无论是真乞丐或是假乞丐他们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我这口地道的河南口音也是在河南学会的哈哈,这一路以来我都没洗过澡,我是今天才回到这里的,让两位笑话了。”
我知道当时我脸上的表情肯定很难看,我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反倒是小蕾先开口了“那个…洪林先生对吗,你这样做仅仅是为了写一本书吗?你觉得值得吗?”
“值!怎么不值,只有这样写出来的东西才真实呀。”洪林大声的应道。
我苦笑了一下感叹了句“作家不容易啊,难怪您对冬至的民俗这么熟悉了,这么说您刚才对我说的一切都是虚张声势了?”
我本以为他会笑,但他反倒平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