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其实我今天就是想借‘音乐是否有灵魂’这个主题来探讨都市人心中的一些问题,等下你就自然一点就行了,不用紧张。”关惠婷带着美丽的笑容说道。
她的笑给人一种非常祥和的感觉,不知觉就让人平静了下来。
“关姐,广告时间快到了。”那戴眼镜的男人回头喊了一下。接着我就起身整了整衣衫跟着关惠婷进了播音室。
录音室里面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进到里面仿佛整个世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戴上耳机以后关惠婷就朝我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了,我对着话筒紧张的手心直冒汗。关惠婷跟外面的男人做了个ok的手势后,耳机里就飘出了舒缓的背景音乐和关惠婷柔声的话语,在做了简单的开场白之后关惠婷就把我这位“嘉宾”给推了出去,没多一会就有听众打电话进来了,他们问的问题稀奇古怪,问得我头昏脑胀,不过还是做了一一的解答,虽然不知道回答的对不对,但关惠婷还是朝我竖起了大拇指,在节目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后有一个奇怪的女孩打进了电话,之所以说她奇怪是因为她根本不是打来问问题的,热线接通以后我就听到了低声的抽泣。
“这位听众到你了?你在吗?”关惠婷柔声问了几次,这女孩才慢慢停止了哭泣哽咽道“小雪姐,我又失恋了。”(小雪是关惠婷做节目的名字)
“嗯,你先不要哭好吗?请问有什么问题要问吗?”关惠婷问道。
“我…我想问问苏先生,听什么样的音乐能让我的心情好过一点。”这女孩一边哭一边说道。团刚助亡。
“小妹妹你别哭了,听欢快一点的音乐。”我有点哭笑不得只能这样回答。
“可是…可是我又没心情听欢快的歌。”这女孩说了些自相矛盾的话,这倒让我犯了难,幸好关惠婷及时打了圆场说了些安慰的话这女孩最后才哽咽道“我能点一首《黑色星期天》吗?”
我和关惠婷面面相觑了一会,这原本是主题但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并不是太合适,万一出点事电台还担不起这个责任了,关惠婷皱了皱眉才对着话筒告诉她现在不适合听这种歌曲,还给那女孩放了一首欢快的舞曲,随着音乐的响起我才重重的吁了口气,真是什么奇怪的人都有。
原本打算探讨《黑色星期天》的,却因为这么个突发事情被搁置了,就这样又做了二十多分钟的节目终于结束了。我靠在椅子上长吁了口气如释重负。
“很累吧?”关惠婷带着笑意问道。
“我总算理解你们的难处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也得笑着面对,并不像实际看到的那么轻松。”我笑道。
“是啊,这有什么办法呢都是为了工作。”关惠婷收拾着东西无奈的说道。
“我表现怎么样?”我好奇的问道。
“非常棒呢,哈哈。”关惠婷爽朗的笑道,只见她笑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兴致勃勃的说道“我看苏先生悟性还不错呢,既然刚才没探讨成不如我让编导放一次改编版的,我们探讨一下?”
我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而且跟美女聊天也不觉得疲惫于是笑道“谢谢你抬举我,那行吧。”
关惠婷说着就出去跟外面那男人打了个招呼,随后进来坐到了位置上戴上了耳机,那编导在外面弄好后背起包就敲了敲玻璃示意自己要先走,就这样录音室里就剩下了我们俩。
随着音乐的响起,我闭上了眼睛开始静静的听起了这首歌,也许是有了心理暗示,在加上是女生低沉如泣如诉的版本,在听这首歌的时候的确是让人有种毛骨悚然脊背发凉的感觉,我下意识的把耳机挪了挪好让听起来没那么立体声,我瞅了瞅一旁的关惠婷,关惠婷正闭着眼睛听得非常陶醉,没一会居然看到关惠婷流出了眼泪,这倒让我非常吃惊。
见她这么陶醉我咽了咽唾沫只好不去打扰她,于是我转动着脑袋仔细看着面前刚才没来得及细看的一些仪器,看着看着耳机里突然传出了非常高分贝的杂音,就连面前仪器上的信号灯也黑了一下,录音室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吓得我赶紧摘掉了耳机。我本想去喊关惠婷,但这一转头却发现在她座椅身后那面墙的角落里似乎站着一个人,我当即就急促的喊了一声,可关惠婷戴着耳机闭着眼睛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似的。
我望着角落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从外形上看角落里的是个女人,这女人穿着一套白色皱巴巴的连衣裙,长长的头发耷拉下来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再加上她是低着头的根本就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只在胸前留下了一片因为低头和头发耷拉下来的阴影,没一会她胸前就开始被血浸透,鲜血好像是从她脸上或是脖子上流下来的,鲜血的红色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格外的晃眼,我还来不及思考那女人突然抬起了头,我甚至听到了骨骼扭动的声音,只是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女人长什么样就被吓得大喊了声,因为这女人的脖子上居然插着一张黑胶唱片,鲜血是从黑胶唱片的切口处大量渗出来的,正当我想抬头看那张脸的时候,关惠婷却突然喊了我一声,我下意识的扭过头看着关惠婷,此时录音室内的一切好像一下就恢复了正常,灯也不闪了,等我再次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