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捏着钥匙,对了几次钥匙孔居然都插不到点上。
我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惊恐感,才将门缓缓地打开了,等我打开门的时候,里面一切都没有变化,但我还是站在门口不敢贸贸然的进去。
我眨了眨眼,眼前的房间居然起了莫名的变化,已经斑驳的墙壁开始如涨潮一般变的焕然一新,最后这股“潮水”淹没了斑驳的墙壁,室内的摆设仿佛也在起这诡异的变化,所以的东西好像在瞬间全都变成了新的一样!我揉了揉眼睛,确实不是看花了眼!
我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眼前的世界突然开始变的模糊异常,那张办公桌前像是凭空冒出一个人,而且是个女人,我的视线很模糊,整间校对室仿佛在一层磨砂玻璃罩内一样,完全是雾里看花的感觉。
纸与笔的细微摩擦声再次传来,整间房间里闪着昏暗的橘黄灯光,一片模糊。
办公桌前似乎有个女人在那不停的写字,还在喃喃自语。
不一会里面又传出了脚步声,我听得出来那是一个男人穿着皮鞋踩踏地板发出的声响。
“思敏。”男人轻声喊了一下,接着里面传出了办公桌与地板摩擦发出的刺耳声。
我恍然大悟,里面那个模糊的女人身影就是那本日记的主人!
“主编你怎么在这里,啊!别......别这样主编。”梁思敏发出了惊呼。
“思敏,我喜欢你......很久了。”男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低声说道:“牛可刚那穷酸学生有什么好的,还学人家搞什么五四,还是跟着我吧。”
“主编!你再动手动脚我可喊了啊。”梁思敏提高了语调。
“他们已经下班了,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听到,哈哈。”男人发出了邪恶的笑。
我记得所有的电视剧里都是这句对白,听得我都有点恶心了,我知道只要有人说出这句话,证明有个女人要遭到毒手了。
办公桌被推的“嘎吱嘎吱”响,梁思敏似乎被捂上了嘴,只听到她痛苦的“唔唔”声。
我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我冲破了那层纱一般的物体,我的身体仿佛在打转,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我晃了晃脑袋好使自己清醒下来,等我清醒下来扶着脑袋再次打量房间的时候,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我颤抖的去翻办公桌上那本日记,当翻到粘在一起的那几页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梁思敏当时正在写日记,她被主编在办公桌上qiáng_jiān了,眼泪无声的滑落,浸湿了仍未写完日记本。
“小伙子你在干什么呢?”
“啊。”我回过神来,门口站着那个扫地的老头,只见他此时正好奇地盯着我,然后又转头疑惑地看了看那本日记。
“张师傅,您还没下班吗?”我打着招呼。
“还没呢,就快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看你站在门口发呆,半天都不进去。”老头从喉咙里发出苍老的声音问道。
“没......没有呢。”我紧张地说道。
扫地的老头狐疑地看了看我然后叹气说道:“哎,一定是她,她的怨气一直没消,一直都在这里。”
“您说什么呢老人家?”我好奇地问道。
“哎,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记得当时我还小,我的父亲也是报社的员工,那天夜晚因为要加班,我放学不敢一个人在家,所以到父亲的报社等着他下班,记得当时我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把皮球掉到了走廊里,于是顺着皮球一直追啊追,结果就到了这间校对室的门口,我捡起皮球的时候看见一个姐姐趴在桌子上哭,她边哭还边写字,最后我看她很古怪的拿起一条皮带,然后站在办公桌上将自己的脖子缓缓套进了皮带里,她就挂在上面一直晃啊晃的,当时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还以为她在玩游戏,于是爬上了办公桌去扯她。这时我爸爸突然出现在门口,他的神情很紧张,他朝我大声喊了一声,就把我夹在腋下带离了现场。后来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老头神情显得很落寞,我从他深陷的眼窝里看到了泪水。
“这么说梁思敏在这里自杀了?!”我呆滞地环顾着四周的环境,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这间房间阴森森的,总感觉像是有风脊背一样,我听过侯文峰讲的王珏的故事,知道自杀的人戾气很大,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岗位总是招不到人了,为什么同事们见到我都怪怪的了,大家知道这里闹鬼!我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该再在这里工作下去了,我马上收拾起自己的茶杯、书籍慌乱的往包包里塞......。
“你终于露出了马脚,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就是那主编的儿子!”
我正在塞东西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沉着冷静地声音,借着外面照进来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了一个肥硕的身躯——老牛。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手中的动作不知不觉停了下来,颤声道:“等等,牛可刚、牛世昌!你们是什么关系?!”
“小侯介绍的人果然没错,告诉你我是牛可刚的孙子!”老牛嘴角扬起了睿智的笑,只见老牛将目光汇聚到了我的身上说:“告诉我梁思敏为什么要自杀。”
“他被人qiáng_jiān了!”我定了定神说道。
老牛拍了拍光亮的脑门,然后皱着眉头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一切都明白了。”
只见他随后指着那扫地的老头说道:“张国栋,我注意你很久了,你父亲就是那个时候报社的主编,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