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头,太怪了,太怪了。”法医语气略带惊恐叫道:“我干法医这么多年,还没碰到过这样的尸体!太邪门了。”
我和侯文峰靠了过去,当我看到尸体的腹腔内那仍鲜红的内脏和横流的血液,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然而更为奇怪的却是在尸体的整个腹部内却全是一面一面形状不规则的碎镜子!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解剖室内的鸦雀无声,大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直到侯文峰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他说:“这是在东南亚一带,盛行的一种很恐怖的巫术,几乎家喻户晓的巫术——降头术。一个精通降头的巫师,可以远从千里杀害人,而且来无影去无踪,甚至以置人死地的方式,实施报复行为。”
侯文峰的声音在解剖室内安静的响着,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降头术分为‘药降’、‘飞降’、‘鬼降’三种类型,而冯天所中的是飞降当中的镜降,盛行与马来西亚,落飞降只需要衣服、鞋袜、饰物、或者生辰八字就可以施法,更别说是毛发之类含有人类dna的物品了。”
“就算真是种了降头,但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半年了。”钟队长有些疑惑的嘀咕道。
“降头发作的时间不等,完全取决与降头师,或是跟某一件事情有关,只要做了那件事情,体内的降头才开始真正的生效,比如行鱼水之欢之事,就很可能是一个契机。”侯文峰沉声答道。
我咽了咽口水,机械地扭转头去望着尸体腹腔内满是污血的一面一面镜子,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趴在旁边的池子里呕吐起来。
既然死因已经搞清楚了,我们也不好再打扰了,于是我和侯文峰出了警局。我始终不理解那一面一面的镜子是怎么进入体内的,超自然现象?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你知道么,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是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就像是古人根本不会知道如今的我们只要按一串数字就能对话一样。”侯文峰平静地说道。
今晚我们婉拒了钟队长的邀请,因为看了那些血腥的东西,我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再吃东西。
几天后钟队长就通过小柯通知了我和侯文峰一起吃饭。
我们约在一间安静的茶楼之内,在吃饭之前,钟队长讲了一个故事,大概的意思是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国男人在出差到异国他乡的时候,在酒吧艳遇了一个女人,就发生了关系,男人与这个女人情投意合。
这个异国的女人对这个中国男人非常中意。因为这个中国男人有公事在身,于是双方约定在某一个日期内再见面,谁要是违背了誓言在这段誓言其间爱上其他人或是同他人交欢都将遭到惩罚,这个异国女人甚至不惜以牺牲自己为代价落下了降头在这个中国男人的身上,而这个中国男人只当是一段异国的艳遇,根本没把他当一会事,于是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况且在国内他还有一个未婚妻。
侯文峰感叹这是一个出轨的悲剧,大家都没有点破这个中国男人的姓名,我明白其实钟队长口中所说的这个中国男人就是冯天。(镜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