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笛便赠予你。”
沈秋雨伸手接过南宫绝手中的玉笛,手指触碰到南宫绝骨节分明的手腕时,俨然看到一处凤凰的图纹,不由怔了怔。
“可是……我不会吹笛。”
“本太子教你。”南宫绝一字一句郑重道。
“啊?”
“这曲子无论是旁人吹奏,还是自己吹奏,都有安定心神的作用,若是你学会了,于你有许多益处。”
沈秋雨不语,只是垂眸看向手中的玉笛,这玉笛做工十分精巧,玉质也足见上乘,她本欲要回绝,却竟鬼使神差地收下了它。
见沈秋雨并未拒绝,南宫绝的心情才稍稍好转了些,正待要说些什么,便见玄言和碧落一同前来,碧落见了南宫绝面色不悦,自知自己坏了事,正要悄悄转身离去,却见沈秋雨开了口,“太子这身边的仆从都这么有趣?”
南宫绝轻瞥了一眼碧落,碧落顿时欲哭无泪,僵在愿处,面上仍笑嘻嘻道:“沈姑娘怕是不知,太子是面冷心热,其实吧……”
“咳咳,碧落……”
南宫绝神色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目光如刀狠狠刮了一下碧落,碧落缩了缩脖子,道:“是奴多话了。”
“太子,听闻夏师姐受了惊吓,想来你还未曾前去看望她,倒不如趁外头风雨初歇,前去瞧瞧?”
“不必。”南宫绝径自进了沈秋雨的厢房。
“我去沏壶茶给太子,顺便去寻了老胡,给这位小公子开一副治肚子的良药,玄言,你在此候着便好。”
“哎!沈姑娘莫要忙碌了,这会子,我与玄言已经熟络,便不由你费心了,我们二人前去就行。”碧落推阻着沈秋雨。
“你叫什么名字。”
“奴唤作碧落,是太子的贴身仆从,沈姑娘,我们这就走了,你们慢聊,慢聊。”
言罢,他给玄言使了个眼色,玄言忙推着沈秋雨进了厢房内,还未待沈秋雨反应过来,便“砰”的一声合上了屋门。
“喂!你们!在搞什么名堂。”沈秋雨一头雾水道。
“碧落性子欢脱,与你这小师弟颇为投缘,便随他们去吧。”南宫绝开口道。
“可是……”
这昏暗的屋内未燃灯,也未有一丝光亮,南宫绝浸在这黑暗中,唯有一双狭长的英眸熠熠生辉,凝视着沈秋雨。
“我寻一盏灯点上,太子且先坐。”
而此刻,宁飞宇与白芷一路相随,前往落云阁,白芷目光如炬,在阁外倏地停下了脚步。
“白芷,怎么了?”
宁飞宇见状,同样停了下来。
“宁将军,这里有mí_hún香的味道。”
“mí_hún香?”
宁飞宇嗅了嗅这里的空气,并未觉察到一丝异样,不由微皱眉头。
“白芷是星象师,目力嗅觉都比常人敏锐,这mí_hún香不同于寻常香烛,一旦被人吸入,容易产生幻觉。”
“你是说……有人在落云阁施放了mí_hún香?”
“想来这便是夏小姐昨夜所见莫雅鬼魂的原因了。”
言罢,白芷与宁飞宇进了阁内,白芷机警地发觉每一处扶梯拐角都被放置了一个香炉,袅袅升腾出来的气味令人心安。
她行至夏忆香厢房处,只觉得这气味突兀地骤变,直到由着夏忆香的婢女冬苑领进了屋内,行了参拜礼,仍然有这股邪乎的气味。
此刻的夏忆香面色惨白,虽已醒转,但显然受到了惊吓,身子不住颤抖,见了大殿南宫俊和宁飞宇前来,方才安下心来。
“是何人让夏妹妹受了这般惊吓,待我查清,定将他挫骨扬灰。”南宫俊狠言道。
“夏小姐,属奴婢直言,夏小姐近来可在修炼什么功法?”白芷忽而问道。
“我家小姐修炼什么功法与你一个婢子何干?”冬苑看向白芷怒言。
“小姐莫怪,奴婢方才进落云阁前,嗅到了这空气中弥漫着mí_hún香的气味,而进小姐的厢房后,气味更加浓郁,许是昨夜有人在此处施放了mí_hún香。”
“mí_hún香……是何人这般歹毒?”夏忆香虚弱道。
“如若奴婢猜的不错,小姐近来可在修炼血魂之法?”
言罢,夏忆香登时脸色一变,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昨夜一事,许是我自己被梦魇住了,亦或是受到了惊吓,与旁人无关。”
“可是……”
“白芷,莫要多话了,夏小姐尚在恢复时期,不易情绪太过波动。”宁飞宇打断白芷所言。
白芷微微点头,退至一侧,倒是南宫俊忽而察觉到夏忆香前后态度的反差,也未再细问,而是看向宁飞宇道:“太子身在何处,如何不见得他前来?”
“主山结界颇多,太子身子孱弱,不便前来,便派我与白芷前来慰问一下夏小姐,见夏小姐已醒转,我等也放心了,便不在此处讨扰二位了。”
言罢,宁飞宇便携白芷转身而走,南宫俊却在后头开口道:“还望今日将军所带的这位婢子能够守口如瓶,若是让本殿知晓外头传闻有关于任何夏小姐一事,本殿定不轻饶于她。”
“奴婢明白,还请大殿放心。”白芷福身道。
“退下吧。”
宁飞宇并未多言,与白芷离开后,夏忆香便紧紧拽住南宫俊的衣袖道:“大殿,不能留着那名婢女,她……”
“忆香,我明白,这件事我会私下解决的,只是你修炼血魂之术,莫不是为了这次玄武门比试?”
“是……我必须赢了大师兄,方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