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一种惰性,在觉得一切都还过得去,特别是跟周围人比较一下觉得自己还算不错的时候,就算有一点不如意也将就将就就过去了,并不是很想改变。
所以自古以来,有想法的人很多,而能够成功的却总是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不安份”的人。
说到自己家的生活,爸爸妈妈是觉得已经很不错了,可是如果能够连自己的血脉亲人也能帮助到呢?他们就不会介意自己多辛苦一点了。
加上有小卖部和食堂的成功在前,到最后,席虹还是说动了父母,只是比较让她郁闷的是,同意的关键不是她辛辛苦苦的分析人流量,算收益,而是爸爸的一句话:“反正这个会议室平时都不用的,我们就先租一个月看,就算不行,也就只是赔一个月的房租。食堂那边挣的钱补起就行了。”
这种还没挣钱就先说赔钱的悲观语气......席虹已经无力吐槽了,不过转念一想,管他呢,只要能同意就行。她越来越着急着长大了,这小身板做什么都不方便,每次好难得有个灵光一闪,都要经过艰苦说服,又不是搞辩论赛,实在太憋屈了。
既然定下来了,其实行动就很快了,完全不用席虹操心。妈妈给舅舅联系彩电录像机事宜,席虹第二天去播音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了还需要音箱,于是又急急地再写一封信去。
而爸爸那边则是给老家写信,信写给三姑父,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然后让他再去通知妈妈那边的亲戚,看他们几家商量一下,谁愿意过来,因为涉及到土地的问题,既要赶时间,又得把那边处理好才行,这些都必须要把话说透才行。
然后就是着手租房子了,这个倒是没有问题,只是在租金上,因为地方大,而且如果连里面的长椅一起都租的话,大概要两千块钱一年,不过鉴于房子实在是太破旧了,改门和修台阶的费用就在承包费里扣,然后石灰也可以免费提供,不过就需要自己粉刷。
这也算意外的好消息了,至少从感情上来说,感觉就象赚到的一样的。爸爸是不怕出力气的。对于习惯了奉献的人来说,自己辛苦一点,就能让家人获得更好的生活,事情越多,他们反而越高兴。想让他们休息一下,他们还闲不住呢。
结果等到粉刷的那天,人多的很,院子里的小孩子全都跑来了。因为想着家里人一起弄,就选的是个星期天,看见席虹他们提着桶去,院子里的孩子也从家里翻出了自家刷墙的工具一起来了。
这个风声是早就传出去了的,放录像啊,而且还天天放,院子里的孩子比席虹他们还期盼好吗,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他们终于开始动手了,这不是说明离可以看录像的那天不远了吗?早点弄好早点看啊。
人多力量大,才一个上午房子就全部刷好了,而且卫生也打扫了,后面的长椅也都摆好了。现在就等着前面的矮凳子做好了。
至于老家那边,就象开始所顾虑的那样,成了家的一大家子人是走不了的,就只有小舅最高兴,就他没负担么。地拿给大舅种,自己积极的就赶过来了。
“孤灯提单刀,漂泊我自傲。碎心江湖行,问天何时尽。此恩此意常在心,但愿来世报此情。江湖啊江湖行江湖我独行,江湖啊江湖行江湖我孤行......”席虹听着录像厅里传出来的主题歌笑了,录像厅正式开起来的时候,爸爸不安了许久的心看见坐的满满的人才放下。
实在是这个事情一做起来,根本就不象开始计划的那样,投入完全刹不住脚地一路狂奔。光线太强需要打窗帘,要照顾大家全都能看见就需要做电视柜,最大的开支还是带着席虹去买录像带,她居然毫不手软地把带去的五千块钱全部花光了。老天,那可是为防意外全部带上的家里所有的钱。加上那些硬件,投入已经上万了。要是这个真的赔了,那就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了。要知道,这里面还包括了小卖部和食堂的钱。
不过录像厅火爆的生意完全证明了他的担心是不必要的。录像厅本来是晚上和中午各放一场的,现在已经加到四场了,早上九点半,中午十二点半各放九十分钟,下午两点半和晚上六点半场则是三个小时连放。每天光门票收入就在三到四百,这是固定的。
然后席虹终于实现了自己卖瓜子心愿,将报纸裁开,折成漏斗状,然后装瓜子或者豌豆,五毛钱一包。另外还卖烟和火柴。这些东西每月的利润又是几百。
不是钱实实在在地摆在眼前,谁能相信两毛两毛的能挣这么多钱?连老实本分的爸爸都学会了在别人羡慕地打听这个应该挣很多的时候只提投入太大,以及钱都花在每月进新带子上了。“万元户”应该只在报纸上,要是知道身边就有一个,这个生意也就做不下去了。
每天散场后院子里的孩子都会自觉地哼着“有谁对我关怀寸心,有谁对我关怀寸情,哪怕生生死死,哪怕生生死死,啊......只问你对我心”帮忙顺凳子,打扫卫生以及折纸袋。他们是随时可以进去免费看的,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不能被家长抱怨影响学习。所以做作业的热情不错,整个院子也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因为看大人看了都会顺手帮忙,所以他们也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倒是让小舅守的很轻松。
随着敲锣打鼓报喜的人来到,席虹的小学生涯终于画上了句号。她语文数学都是全县第一,学校有个传统,考到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