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如意出嫁的日子了,幕玹庭急的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个不停,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样,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做才能救如意于水火之中,尤其如意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忽然他灵光一闪而过,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瞧瞧我这脑子,自己想不出办法,可以找人帮忙啊!找大哥,大哥一定愿意帮我的!”
幕玹庭匆匆来到幕玹锦的院中,他敲门:“大哥,大哥,玹庭有事相求。”
书房内,幕玹锦轻钩嘴角,朝许默使了个眼色,许默会意,开门出去。
“二少爷,您这大半夜的有何贵干?”许默道。
“我找大哥有事。”幕玹庭不愿多说,直奔主题。
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若是被娘亲知道了,定会坏事。幕玹庭暗道。
许默笑盈盈:“大少爷就在书房里,二少爷请进吧。”
许默打开门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书房内,烛光昏黄,烛光的火心的不停跳跃,墙壁上人的影子巨大。
幕玹锦描绘丹青,不抬头看一眼幕玹庭,像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存在一样,仍然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
幕玹庭不敢打扰,只能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站在一旁,即使内心无比焦躁。
终于还是没沉的住气。
“大哥。”幕玹庭道。
幕玹锦这才抬头,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玹庭?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才来不久,才来不久。”幕玹庭讪讪,其实他已经来了好一会了,腿都快站的僵住了。
“这深更半夜的有什么事么?”幕玹锦问道,但是手上的活依然没有停下,也没叫幕玹庭坐下,幕玹庭自是也不敢轻易落座。
“大哥,”忽然只见幕玹庭“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幕玹锦连忙放下手中的笔,弯下腰想要抚他起来,可是幕玹庭说什么也不起来。
“玹庭你这是干什么?”幕玹锦奇怪。
幕玹庭眼中冒出清泪,哭着道:“大哥,娘亲要把如意嫁给赵大国,这赵大国是个什么货色你也是知道的,这如意去了他那,不就横竖一个死字了么,我本心系如意,我……我不忍心看她余生沦落自此,求哥哥,求哥哥给我想想办法出出主意啊。”
一番话说的悲悲切切,幕玹锦一把拉起幕玹庭让他坐在椅子上。
“不是哥哥不愿意帮你,只是这明日就是如意大喜之日了,这该怎么帮,如何帮?”幕玹锦面露难色。
案桌上红烛的烛油从上至下滑落,形成一道道泪痕一样的烛油痕,一只飞蛾扑朔翅膀朝它飞去,“嗤”的一下便灰飞烟灭了。
“大哥,”幕玹庭道,“你,借我点人,五大三粗的汉子,大概四个就行。”不知何时幕玹庭的面色从悲切之状转为了凶狠之色。
“玹庭,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想要做了赵大国?”幕玹锦有些惊讶,平时幕玹庭虽说是不学无术,但是也不敢杀人啊,这……
幕玹庭的目光投在烛火之上,喃喃道:“大哥,你懂什么叫一不做二不休么?他与我有夺妻之仇,此仇不报非君子,他日若是被传了出去,我定会被人嘲笑了去。”
幕玹锦见幕玹庭如此决绝,不经觉得心惊,便又劝了好半天,但仍不见效果,只得作罢,而后又经幕玹庭软磨硬泡不得已才愿意借人给他,幕玹庭这才心满意足的告退。
待幕玹庭出了院子后,许默才入了书房问:“少爷,您这么做若是被二太太知道了,少不得一顿闹腾。”
幕玹锦斜靠在椅子上假寐,一只手还轻敲膝盖:“幕玹庭跟他娘一样,蠢货,为了个女人想搞出条人命,今儿个是他自己送上门的,我可没逼着他。”
许默撇嘴,少爷倒好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他可是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这二少爷只是想教训教训那个赵大国,可没想搞出人命,是少爷这头狼硬是把人家往那上面引的。
虽是这样想的但是许默也不敢说出来,只得站在一旁听着幕玹锦随时的吩咐。
***
天色朦胧,才出日头。
五月的虞美人开的正盛,绿叶红花相得益彰,美不胜收。
这日对于赵大国来说本是好日子,自从那臭婆娘跑了后以有三年未能碰女人一根毫毛了,犯法的事又不敢干,去宜春院吧那里面的女人又嫌弃自己钱不够,只得夜夜与自己的五指姑娘相伴左右。他本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哪像那幕府二太太赵清雅竟愿意将她自己的干女儿嫁于自己。
那二太太怕是见得他一表人才,又无妻无子,恐浪费了这么个仪表堂堂的人,这才把那叫如意的小娘子嫁给自己。赵大国沾沾自喜的想着。
他昨夜兴奋的睡不着觉,今儿个天还未亮,便早早的起来换上了喜服,红袍黑靴,半秃的脑袋上仅有的几根毛被他仔仔细细的梳在脑后,赵大国将脸伸到铜镜面前,左瞧瞧又照照,摸着自己的脸不禁感叹起来。
“仔细这么一瞧,我赵大国长的如此俊美,怕是连那京城的探花郎也没我这么好看,只可惜家里穷,没钱读书考功名,否则别说探花郎了,就是驸马爷老子也当的上。”
他嘿嘿的笑着,痴痴看着镜中一口黑布隆冬的黑牙的自己,两眼冒泡。
“那如意我是见过几面的,瓜子脸丹凤眼,皮肤白的都泛出莹莹白光,胸前那两陀大的怕是一只手掌都握不过来,身段纤细,这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一副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