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蜀之地,山丘连着山丘,我们沿着一条小路往前走去,路上很少能遇到人,偶尔有一两个拉东西的马车,也只是匆匆走过。
走了几里地,荒山野岭了无人烟,我们仿佛走进了原始的山林一般。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路上长满了野草,看来这条路早已没人行走。
沿着小路我们走进了大森林,路越来越模糊,我们几乎找不到那是路,只能凭着感觉走。
“李大哥,我们是不是迷路了,怎么走不出这森林了?”白霜提着急救箱,担心的问。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只要一直往前走,总会走出去的。”我一边说一边看地形,觉得这里山丘起伏,各种树木大的惊人,地上的落叶很厚,而且远处还有不知名的嗷叫声,说不定就是这山林里的野兽。
我们三人又走了一段路,狗蛋喘着气说道:“他妈的,累死人了,这什么鸟地方,我们休息一会吧!”我看白霜脸蛋红扑扑的,知道她也累了,我们就地铺了一块毯子,三人吃了一些带的干粮。
眼看天就要黑了,我越来越担心,难道我们走进了mí_hún凼了。再不走出去,一旦天黑了,狼虫虎豹的钻出来,也是很难对付。虽然我们有枪有弹,但不到生死关头,绝对是不能轻易使用的。
三人收拾了行李,继续向着森林深处走去。遮天蔽日的森立挡住了我们视野,不能判断那里是尽头,只好深一脚浅一脚的趁脚乱走。
不知道是天空的阴云,亦或是太阳落山了,森林中的光线暗淡了下来,一层淡淡的白雾升腾着,马上就要天黑了。
“老李,我看咱们仨先在这里埋锅造饭,吃饱喝足睡一觉,明天再走,这天一黑夜路不好走,就算打着手电,那黑窟窿水泡子的也看不见,掉下去就要见马克思了。”狗蛋一边用手中的木棍拨草,一边对我说。
“好,找一个空地搭帐篷,今晚就凑合着过一夜,明天再看情况。”说话间我们来到了一块大石旁边,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狗蛋升起了火,用三块石头支起了小铁锅,把水壶中的水倒了一些,然后下了一些挂面。
随便吃了一下,填饱肚子就行,也没有什么要求。吃完饭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轮流守夜,防止毒蛇猛兽的攻击。
夜里虫鸣不断,我不断的给火堆添柴,驱赶寒冷和野兽。白霜安静的躺在了睡袋里,不知是否睡着了。狗蛋鼾声大作,吵得我心烦。
抬头就是树影,看不到星星,也见不到月亮,只有淡淡的白光落在地上,看来是月亮升起来了。
我听到草丛中有嘶嘶嘶的声音,急忙打着手电,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一排排的蚰蜒。蚰蜒个头比圆珠笔还粗,大约有八九寸长,一排排的小腿晃动着,不断的向着同一个方向爬行。
蚰蜒个体一般很小,这么大的个,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而且数量之多,足足有几千条,仿佛是在举家搬迁,进行大转移。
一般的禽鸟都有迁徙的习惯,比如大雁南飞,燕子春回等等。对于大多数的昆虫来说,它们则不会迁徙,而是找洞穴过冬,也就是冬眠。等到春天的时候再出来,周而复始,直至死亡。
再说如今也不是迁徙的季节,这么大批的蚰蜒往一个方向走,实在是诡异。这些蚰蜒不光身体粗大,而且都是红色的,上面布满了黑色的斑点,一对钳子似的牙齿嚼动着。
蚰蜒占据了三米宽的一条道,像一条长龙,只见其尾不见其首。还有很多蚰蜒从一个黑漆漆的窟窿往外跑,你追我赶的往前面跑去。
我回到帐篷叫醒了白霜,她睡的很浅,问我什么事,我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然后推了两把狗蛋,这小子平时就散漫惯了,睡觉更是深不见底,像死猪一样。
狗蛋支支吾吾的说:“走了一天,脚都走断了,还让不让人家睡觉。”我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说道:“你他娘的是猪吗?有情况就要服从安排听指挥,拿起家伙事赶紧的上路。”
他听说有情况也不在言语,把东西装进了行军袋,跨上冲锋枪和我一起往蚰蜒的那里走去。
蚰蜒已经不见了,只有那个洞穴在那里大张着。我们三人沿着蚰蜒走过的路迹,急急忙忙的赶了上去。
地上的树叶被拖出了一个深槽,足见蚰蜒是数量之多。通常这种大迁徙,不是地震就是火山爆发,泥石流或者其他的什么自然灾害要爆发,只有跟着这些动物,才能到达安全的地方。和人相比,昆虫对自然界的变化要敏感的多,只要有震波出现,它们就能预先感知,也能趋利避害。
过了大半个小时,我们终于追上了蚰蜒大军,白霜唏嘘不已,她感叹大自然的神奇,说这些蚰蜒一定是上好的药物。这时狗蛋说:“这种蚰蜒有什么稀奇的,我老家那里就有,咬死了不少耕牛呢!”
听说蚰蜒咬死耕牛,我被吓了一跳,万一被它们咬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远远的跟在后面,许久后来到了一个黑色的建筑物,蚰蜒全部爬到了建筑物里面去了。
那个建筑物有三层楼高,上面有一个很大的盖顶,就像一根木棒上挑了一顶帽子一样。
一种淡淡的蘑菇香味传来,我很是奇怪,这原始森林中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建筑物。再说这里荒无人烟的,谁也不可能住在这种地方。我举起望远镜一看,登时呆住了。
黑色的建筑物就像一个大蘑菇,上面有一个个的黑点,蚰蜒正在排着队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