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叙紧张的连双腿都开始微曲,似乎只要一绷直,就会让搂着她的南君泽感觉到她的腿在发抖。
她别无办法,那辆车子来头太大,一时之间来不及想好周密的解释,只能随口把韩逸卖掉了。
她根本不敢跟南君泽上车去说,必须当着韩逸和任祁峰的面,就为了让韩逸能接收到她的暗示,把这辆车子先认下来,让南君泽不会继续关注这辆车子。
这种时刻,她很希望周围的环境不是清幽僻静的花园,而是震耳欲聋喧嚣的闹市,这样她快要蹦出来的心脏,就可以没有那么强烈的扑腾感,至少她身后的南君泽不会轻易明显的感觉到。
她忐忑的等着韩逸回应,希望这个一向油嘴滑舌的二货弟弟不要说些多余的话,默认了就好。
韩逸依然呆愣愣的站在她的对面,他这人浪是浪,也时常三天两头换个妹子撩,可也没有要去撩满脸皱纹浑身臃肿的富婆的爱好。
被韩叙突如其来的污蔑劈头盖脸的一顿浇下来,没了清白不说,连脸都没了,愕然的许久没想起来要反驳。
韩叙见韩逸只顾瞪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扭头想要赶紧上车,免得南君泽看出异样。
仰头看去,却见南君泽看韩逸的眼神居然满是同情一般。
南君泽温和的声音此刻也严肃起来:“韩逸,如果家里有困难,你可以跟我说,都是一家人,帮得上的我一定会帮你,千万别在外面乱来,这车还是尽快还给人家吧,免得到时候别人纠缠你。”
“呜哇……!我不活啦……!”一声属于男人的大哭。
韩逸愣了那么久大概是刚反应过来,在韩叙凶狠的眼神下,知道这个黑锅不背就是死路一条,唯有从命才保平安,加上南君泽那一顿同情,这家伙干脆捂着脸委屈的一路假哭跑进了屋里,真跟没脸活了一样!
韩逸这家伙聪明就聪明在这,不知道怎么说话的时候,就不说话,闪走最稳妥。
南君泽放开了搭在韩叙肩膀上的手臂,想要追进去客厅里安慰几句,韩叙立刻挽上了他的胳膊,假意生气的说:“别管他,丢死人了,还有脸哭!”
南君泽只好笑笑拥着她上车,跑过来帮忙开车门的任祁峰那脸上复杂的神情变来变去。
一路上她都心事重重,心念着韩逸再二,这么冤枉亲弟弟,都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烧。
她自己做了错事,带着愧疚总是一个接一个的说谎,总是拿韩二来抵挡,还要时刻警惕有可能穿帮,这种日子究竟何时是个头!
南君泽在她耳边柔声细语的跟她说话,她恍惚神游之中,好几声都没听见,回神过来看去南君泽脸色,幸好也没什么变化,至少看不出他有疑心。
关于那辆迈巴赫,大概南君泽是不会专门抽空去查证了,毕竟这里面他还存着对韩逸的一番同情,也不可能会刻意去揭韩逸的“伤疤”!
如果一早知道这辆车子那么贵,她是打死都不能借用的,可这事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开走之前没跟方姨问清楚。
宋浔是谁?他的东西还能有便宜货了?
车子很快回到了宋家的欧式园林别墅里,婆婆宋清云正在大客厅坐着,显然是在等他们,神态温和,可笑容并不那么自然,大约是昨晚她妈李心秀打回宋家那一通电话发那顿脾气的缘故。
她走过去怯懦的喊了声:“妈!我回来了!”
宋清云抬手轻拍了拍身旁的沙发,语气里满是歉意:“回来了就好,坐这!你妈那边没事吧?我还想着跟君泽一起过去跟她道个歉,又怕不经邀请贸然上门不合规矩,回头你跟你妈说说,以后我会让君泽尽量把事情交代给手底下人去做,多抽点时间陪你。”
这话听的韩叙眼眶红润,她不知道自己拿什么脸来面对自己婆婆和老公关切的眼神,心下决计,以后必须跟宋浔保持距离,绝不能再有任何牵扯,不能一错再错。
心里组织着要用什么语言来安慰婆婆,却忽然发觉自己读了那么多的书,居然词穷到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方知自己已经心乱如麻到六神无主的程度。
一阵参差不齐吵杂的动静扰耳,后花园里一堆佣人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挤到了一起似乎在看什么东西,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直接从打开的后门传进来客厅里。
宋清云侧了侧头看出去问:“谁在那里吵?老赵呢?”
赵管家甩动着频率极快的双臂,从后门的小跑进来:“太太,我在。”
“后花园里吵什么?”
赵管家到了跟前躬身说:“是鸟,从二少奶奶房间阳台掉下来的,她们几个打扫花园刚好看见。”
“什么?”听见是从她房间阳台掉下来都鸟,韩叙顿时坐不住,立刻从后门飞快的跑了出去。
扒开围成里三层外三层的佣人圈,地上果然躺着那只奄奄一息的红隼,爪子上还绑着她系的绳子。
“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韩叙小心的捧起红隼,腹部起伏还有呼吸,只是这只体力强健的猛禽怎么会突然就掉下来?
她不过是离开了一天,回了个娘家而已。
围在她身后的佣人一个个都摇头表示不知道,也不敢吭声,唯恐自己说错话惹主人厌烦。
只有小苏好出风头,似乎自己是佣人的统领,能代表佣人说话,挤进来韩叙的身后说:“这鸟怕是飞累了吧?”
韩叙真想一巴掌拍过去。
小苏这种智障的话,还要拿出来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