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是很美的。
清晨的阳光斜斜的撒进山凹,错落有致的吊脚楼映着晨光,阴阳面不同的『色』彩,将寨子勾勒出一副清新的山水画。
两边的山岭上,浓密的青翠森林,时不时被红黄的树叶点缀。看一眼都让人陶醉。
那些要死要活的女人,清醒后没有继续寻死觅活,想平常的日子一样,起床开始张罗早餐了。
陈天戈仔细说了数,十三个。差不多每户一个了。
“她们……”
“切!要死早死了。只是看到我这个熟人,一下子羞愧而已。这不,活的跟人似的。”
“寨子的男人呢?”
“没被杀害的都逃了。躲山里,或者去其它寨子里。只要不在这条线上,寨子里还是很安宁的。”
“姐,你们看是不是让她们也躲躲去?只要镇子里的那群人还在,这条线不会安宁了。等『政府』处理了,她们再回来。”
“『政府』能知道这里的事儿?太偏远了。这山里大多数人别说昆明,就是文山都没去过。最多去镇子里一趟,回来都有的吹了。”
“『政府』不知道,咱想办法让『政府』知道。”
也不算是突然的念头,只是寨子的美景和生无可恋的人,让陈天戈更扎实了自己的想法。
“褚大哥,能不能带我去趟镇子?避开人烟,抄小路。”
“陈老弟你……”
“崔大哥,家国大义或者江湖道义,都让我不能就这样放过去。看看这原本安宁祥和的美丽寨子,再看看这些个生不如死的女人。”
“这片区域的祸害就是那个镇子。总得要做点什么!”
“陈老弟,不是老褚胆小,这百十斤就是交代在这,也无所谓。可是,老弟,您不知道那镇子里的装备,堪比部队了。咱们几个……就怕是做一场,也是全部撩这了。”
“小弟……”
“大伙儿想多了。”陈天戈打断了原燕和蒙莲的劝告。
“我不是不惜命的人,也不是莽撞。姐,你在广州买的那个相机……”
原燕在广州购置装备时,买了一个傻瓜相机,她想着回来拍几张故乡的照片。
以后不知道还回不回来了,爹娘没了,最好的姐妹…清儿没了,小莲儿也会跟着自己。拍几张照,总是留个念想。
“我一个人潜进去,不惊动对方不难。拍些照片,瞅机会能寄给老公家。希望以后能换这片山林一片安宁吧。”
老褚不亏是走江湖卖艺的,就这深山老林子,他也能淌出条道来。
“褚大哥,是不是快到了?”
“嗯,一里多地就到。”
“褚大哥,就这儿吧。咱们歇歇,等天黑透我进去。你就在这等我,这点路我不会走错的。”
“陈兄弟,镇子里那群人的房子很好认,都富丽堂皇的。老旧房子都是普通老百姓,那群人都挣了钱,房子盖的漂亮,带着其他人也都走邪路了!”
的确如褚国亮所说,镇子里的建筑层级分明。
多数是旧式房屋,只有七八家的房屋建造的不比城里的酒店差。
街上还有昏暗零散的路灯,光线很微弱,仍然能把那些豪华的建筑映照出来。
陈天戈说不出什么感觉,都无法描绘出这样的房屋,很别扭,跟整个镇子环境格格不入,仿佛本就不该存在于此。
每一家都戒备森严,连岗哨都配备着,甚至还是明暗两拔人。做了亏心事,总怕鬼敲门。和平年代,如此对社会防备的,总是对社会有害的。
避开岗哨,潜入,这些对于陈天戈不难。难的是他怎样才能找到并拍下这群祸害的照片。
这一家围墙上缘密密麻麻的『插』着玻璃碎片,尖锐的地方向上,这样的确能防备爬墙。也正是如此,这样的地方是没有岗哨的。
陈天戈稍后退一点,脚蹬墙体,往上一窜,随即侧翻,落在院内时毫无声息。
房门关着,二楼的玻璃窗是拉开的。
陈天戈屏声静气,仔细确认房内情况。然后手脚贴墙,像壁虎一样攀爬,很快进入了房间。
这是卧房,人睡着,茶几上还扔着『乱』七八糟的物事,像是吸食毒品的家伙什。床边和床头柜上都放着枪,冲锋枪和手枪都有。
陈天戈依照上午原燕教的相机使用方法,开始分别拍照。
一个胶卷只能拍四十张左右,陈天戈不知道这个镇子里需要拍多少张,他只有两个胶卷,他只选择特定的画面拍摄。
进出了四五间,都差不多如此。
或许一些特殊的物品会放在无人的房间吧。陈天戈是循着人声排查的,可能思路错了。
果然,陈天戈在一楼的一个房间里看到了大量的武器,还有些大小不同塑料包装的玩意儿。
陈天戈不想让人觉察,即便是遇到了黄金珠宝,甚至现金的地方,他也只是单纯的拍照。
十七张!从第一家出来,陈天戈仔细回忆了他拍过的画面。看来还是得省着点,这七八家都拍下来,两卷未必够用。
第二家没有围墙,很豪华很庞大的建筑,整个墙面都是马赛克,窗户是大块的玻璃。
建筑奇形怪状的,不像传统的方正和对称。就连夹角处都是圆弧形的。
陈天戈手指扣着外墙那些轻浅的缝隙,试了试,感觉没问题。
避开各楼层巡逻的人,陈天戈顺着走了一圈。
选定位置,再次如壁虎一般,快速的攀上二楼。陈天戈不明白,这群狗日的为啥不开一楼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