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认识一下。”
刘郁热情地牵着两人,相互介绍着,好似一个精明的老鸨。
刘郁忽然发现,就算人家是来找老狼与淅川这两人的,身为好兄弟,好朋友,好老师,他理所应当的该为两人分担一些事情。
羁绊,因果,对,因果,刘郁想起来之前陈半仙念叨的那一套理论。
“这位,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杨国安杨大师,法力通天,驱鬼捉妖,摸骨看相,无一不精,无一不晓。”
“刘师谬赞了。”
老狼的脸上出现一抹羞红。
“这位年轻有为的青年,小小年纪。。”
刘郁忽然发现自一开始扯着人家过来到现在,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人家名字。
“你叫啥?”
刘郁转过头问道。
“我叫霍白。”
看着刘郁终于想起来了自己,青年人急忙介绍自己。
“来干啥的?”
刘郁继续问道。
“我来找杨国安杨大师。。”
青年人的语气很慌乱。
还未说完话,就被刘郁伸手打断了。
“哎,不要这么说嘛,我们七星观都是一家人,一个人的事情就是大家的事情,你不管遇到了困难,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嘛。”
“刘师说的是。”
老狼认真地点了点头,竟是认同了刘郁的胡诌。
刘郁满意地点点头。
转过身,刘郁又重新向这名叫霍白的年轻人问起来。
“那请问,你找我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刘郁的脸上满是好奇,这叫霍白的年轻人虽然面有慌乱,可目中神光不散,天庭饱满,地颌方圆,若是遇到了什么神神鬼鬼的事情,却不会这个样子。
可以看出这人平日里也是经常锻炼,身姿挺拔,精气神十足。
刘郁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这简直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了,甚至还有点小帅。
噗通——
一声沉闷的响声,这丹房被老狼打扫地很仔细,倒是没溅起什么灰尘。
只见霍白双膝一弯,直接跪到了地上,朝老狼磕起了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知道这人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向人下跪。
与这人素不相识,刘郁倒也懒得去扶他。
老狼急忙上前把磕着头的霍白给扶了起来。
抬起头,霍白的头上已经通红一片。
“请道长救我!”
霍白的声音颤抖着,充满着莫大的惊恐。
好端端的一个阳光青年此刻却是惶惶如被丧家之犬。
“你不要着急,坐下来慢慢说。”
老狼心中起了恻隐之心,将慌张的年轻人扶到一边的椅子上。
此刻的霍白遇到了老狼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心中挤压的恐惧一下子爆发出来,五官扭曲全然不似刚入门的样子。
“有。。有人要杀我!”
“不。。不对,他不是人,他是鬼!”
霍白揣着粗气,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刘郁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霍白看着是真的没有一点遇到过鬼的样子,不过看他的样子倒是不像在说假话。
“你别着急,慢慢说。”
老狼递过来一杯热气腾腾地浓茶,安抚道。
最近老狼接触到了茶这种东西,立刻便爱上了,这是洪苕上回来山上探望时特意给老狼捎的什么毛峰,不过大家也都不认识,有口喝的便行了。
“师父?”
刘郁看向门口。
满头花白的淅川也来了。
现在淅川修了老狼教授的功法,精元亏损的情况倒也减轻了不少,这不,虽然面色依旧,可脸上都出来皱纹了。
根据小迟的说法,淅川原先的那副状态,精神饱满,面色红润光滑,可胡子眉毛却是雪白,这其实比较类似于人死前的回光返照。
淅川在外面不知浪荡了多少年,胡乱摸索着各种不知门道的旁门术法,没有修为在身,自身精元却是已经消耗严重。
看着淅川如今挂着一幅高人的标准神秘笑容迈进门来,脸上虽带着皱纹,可一股生机却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像是焕发了第二春一般。
淅川是来学习的,在七星观,每日下午是他固定来到老狼的房间学习的时间。
“咦,刘师也在这里?”
现在淅川也学着老狼开始称呼起刘郁刘师来。
可接着他就见到了坐在椅子上惊慌失措的霍白。
“这位施主可是遇到了鬼魅邪祟之事?”
出于职业本能,淅川一个迈步上前,开始询问起霍白,神色十分的庄严肃穆。
霍白疯狂地点头,简直像遇到了亲人一般。
淅川明显面对这种情况有经验的多,三言两语,便叫霍白暂时平稳了一下情绪,之后众人开始了解起事情的具体经过。
“是。。是这样的。。”
霍白的声音有些颤抖,紧紧地握住了冒着白气的茶杯。
“我。。我被一只鬼追杀了。”
接着霍白伸出自己的手,撸起来袖子,只见上面布着几道长长的划痕与牙齿咬过的痕迹。
刘郁观察了一下,伤口并没有鬼气残留,看形状倒更像是人的指甲和牙齿留下的,而且下口还不轻,边缘还残留着一些细微的碎肉。
呼——
刘郁长舒一口气。
“为什么不去医院。”
从一开始刘郁就觉得这人身上疑点重重。
伤成这个样子,却完全没有处理过,不知道这个霍白是没有常识还是抱着什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