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站到秦庆天身后揉着太阳穴,逸晨凡炎还不忘招小金小鸾过来为秦庆天捶腿。
原本还想拒绝,感受到不轻不重力道揉搓,轻捶,秦庆天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任由爱孙们摆弄。
借着把脉,百里初音暗自输送了些仙力给秦庆天,有些着凉,不是什么大事儿,仙力输进去发发汗,就好!
官员谈笑风生,簇拥着秦香、逸晨墨轩来到菊苑中,含饴弄孙的场景,叫众人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压压手,秦香让母亲不必出声,逸晨墨轩带着官员无声向着菱麒华妆揖礼,轻声走到矮几前坐下。
大多都是老一辈的老臣,家中几代同堂,见到儿孙绕膝的孝义,有所感慨,极力配合。
小憩了一会儿,秦庆天睁开眼,看到坐满的官员,连忙坐起,睨了夫人一眼,笑着抱拳。
“对不住、对不住,让大家见笑”
“哎?秦王说哪里话,儿孙敬孝道,感人肺腑,等等又何妨....”
“就是,我家那孙儿,整天上房揭瓦,那天带来与小王爷做个伴,学习一二”
“老夫也是同感”
........
有了老臣的带头三言两语的闲话家常,气氛活络起来,不再拘谨畅所欲言,说笑用膳推杯盏还。
一盘盘的吃食端上桌,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平常百姓家常有的瓜果时蔬、面食鸡丝粥,叫在座各位吃的津津有味。
满意的点首,秦香凤眸清浅带笑,返璞归真,简单的食材做出的吃食,即节约简朴又有益身心,何乐而不为。
带头以身作则,杜绝奢靡之风,才不会影响百姓的日子,父王给的矿脉资源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况且用完了还得担心零边境境壁薄弱,除了矿脉资源以外,还需要找寻其他进项才行,一边思索秦香缓慢的吃着鸡丝粥。
“素华梓在吏府尽快熟悉,本皇敬你”
刚封为吏部侍郎的素华梓是素华肆阳的远方侄儿,在家中排行第五,头上有两位兄长、两位姐姐,又是庶出在家中并不受重视。
这样的人才能委以重任,从前的素华丞相一家,在北翟乃至整个零边境都盘根错节,贸然启用,只怕会引狼入室。
“多谢轩皇的信任,梓,定当竭尽所能”
仰头一饮而尽,素华梓笑容儒雅,相貌中与他的堂叔素华肆阳有三分相似,素华梓眸子更加清润,单薄消瘦。
根据得到的资料,逸晨墨轩细致的打量素华梓,好像从他身上,能看到儿时的自己,被家人遗忘、病弱不堪。
拿过秦香已见底的碗,逸晨墨轩亲自盛满,放到秦香面前,再把她面前的酒盏替换成果酿。
突然,咣当!哗啦啦,碗碟碎落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右侧的矮几掀翻了一桌。
碎花襦裙的女子,快走几步近前,在秦香、逸晨墨轩的桌前跪了下来,眼中含泪,倔强的抹去。
“香帝,惊扰之处,臣妇自当领罪”
襦裙女子说到这里,不顾婢女的拉扯,俯身叩拜,因为紧张额角薄汗,身躯略有些颤抖。
“香帝,臣妇求您做主,让臣妇与夫和离!”
话落,哗然一片,周围的大臣、宫女内侍碍于秦香不怒自威的气势,惊呼之后窃窃私语,或多或少眼有轻蔑之色。
淡漠的环视在场的众人,秦香放下手中的勺,接过侍女递来的锦帕,拭拭唇角,慵懒靠着椅背,单手拖着下颚。
“说吧?为何,情况属实,本帝自当为你做主”
女子提出和离,被视为冒天下之大不韪,只有男子休女子,女子不能先行提出,否则要被沉塘。
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却要女子从一而终,简直是欺人太甚,在天界不分男女,只要实力强大都可仙侣多位。
仙家子嗣不易孕不论男孩、女孩都是掌中宝,那会出现什么重男轻女一说,前身不就是因为是女儿身,被逼远嫁?
很赞赏面前女子的勇敢,就为了这份勇敢,她会给予庇护....
“呜....呜呜,香帝、臣妇柳氏,您看,呜...”
轻声低泣着,柳氏拂开衣袖,白皙的手臂血痕重叠,微微拉开衣领,逸晨墨轩立马撇开脸,秦香看的真真切切,脖颈上全身伤痕。
“这是被你夫打的?怎可如此灭绝人性?如此德行有亏,拉下去重打五十,褫夺官印”
一声震怒,秦香淡漠的眸子射向跪下来的男子,长得仪表堂堂,却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竟然对发妻下如此狠手。
“香..香帝,你别听信疯妇的,实在是...实在是拙荆嫁入府中五载,至今尚未有子嗣,还善妒....”
“吴侍郎,没有子嗣,就能虐待发妻?她为你操持家务,侍奉公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香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小将不觉得家弟有何过错”
身穿戎装,眼眸低垂的吴怀单膝下跪,为自家弟弟辩白,本不想出头的,当初迎亲时与香帝有些过节。
多年香帝不在皇城,恐怕淡忘当年的事,况且弟弟多年未有一儿半女,双亲愁绪满容,还被香帝问责,怎能不管?
“作为男子?发妻不孕,全是发妻的错吗?来人去把吴侍郎的美妾统统带来”
“是,香帝”
巫菓巫溪行礼后,带着几个内侍,走出菊园。
无影上前,将吴怀拉到一旁,免得碍了两位主子的眼,其他的朝臣敢怒不敢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的看戏。
“来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