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冷光,风寒阴冷,本是富贵之家的孟府,转瞬间成为人人忌讳之所,这便是天灾人祸中的人祸。
至宝被人觊觎谋夺,除了心思不正的仙门参与外,定是生了内鬼,孟家密阁的法门才会被轻易识破。
披风的温暖突然袭来,再加上强而有力臂弯,即便不转身也知是何人如此关怀,秦香顺势靠向身后温暖的怀抱。
“窗前夜风最是寒凉,香儿应当多穿些,冻着了为夫要担心了”
“寒凉才使人冷静,会注意身体的,轩不必担心”
“这一天下来,也累了,咱们安寝吧!有什么睡饱了才能更好的梳理”
关上窗,逸晨墨轩携着秦香走到床沿边坐下,拿了棉布擦拭秦香未干的青丝,动作轻柔丝丝缕缕皆是爱不释手。
不是第一次见逸晨墨轩乌发披散的样子,今日却格外俊美,眉眼偏阴柔并不是那种摄人心魂的俊逸。
也不是那种天下少有的清隽,却是百看不厌,这就是看对眼的感觉吧?秦香心中暗笑自己,在世间久了也喜上好皮囊了。
皮相是可随仙力而变化,上神上仙都不会多放在心上,看来仙力被压制修行都不稳了,得抓紧修炼恢复仙力才可。
“为夫这张脸还入得了香儿眼吗?看着为夫眼都不眨?”
被打趣,秦香凤眸淡漠的撇开,心中有丝尴尬,掀开被褥秦香躺了进去,闭上眼睛。
被褥再次掀开,逸晨墨轩也躺了下来,秦香唰的睁开眼睛,白皙的脸颊微红。
“轩,我们不是一直分床而睡吗?”
知道香儿害羞,逸晨墨轩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揽过秦香,让她躺在臂弯中,掖好被角。
香儿体寒,手脚一年四季冰凉,早就该同塌而眠给香儿取暖,却一直不想勉强香儿,怕她不愿。
“香儿,你我夫妻同塌而眠,乃是天经地义,阴阳互补才平衡”
感受到香儿没有拒绝,心中一阵欢快,但不能操之过急,等到情之所至就能水到渠成,相信不会太远。
怀揣着对幸福的期许,逸晨墨轩揽着秦香闭上眼睛,轻怕着秦香的背,两人温馨的熟睡过去。
次日,天气暗沉,细细的雨丝飘落,寒风依旧呼啸。
王宫大殿,官员大臣按照官职大小恭敬的站着,无边的冷意,让一众官员心中均是惴惴不安。
实在是昨日戌时发生的大案,太过惊心太过棘手,没有一人敢接这烫手山芋。
那可是一夜之间全家死绝,谁都不愿意拿自己的全家开玩笑,真可谓是人人自危了。
“满殿的重臣,就没一人去?我博梵府真就无人了??”
在官员心里一直是温和有礼的黛谷书,霎时勃然大怒满脸阴沉,眼眸一一扫过每一位官员。
这就是为民请命的官员?如此贪生怕死,真是让人失望至极,从前还被誉为博梵国的国之栋梁?
真该庆幸,有香帝愿意收了博梵,不然百姓还有什么可指望的?都是些庸人,留着也无用了。
“来人褫夺这些人的官印,查抄府邸,边疆发配”
“是,书王!”
数名侍卫蜂拥而至,分开捉拿殿中的官员,一众官员惊惧的连连后退,挣扎着不愿离去。
“书王,我等并无大错,您怎可如此行事,是想博梵彻底无人吗?”
曾经的博梵大司马姬簿,大力震开几名侍卫,毫不畏惧义正言辞的对上气息阴沉的黛谷书。
一个黄毛小儿,要不是香帝撑腰,哪能轻易登上郡王之位,又是非亲非故的关系,别人有所忌惮,他可不怕!
在朝堂经营了一辈子,手握重权门生众多,只要他带个头,这里的官员全部走完,到时候分庭抗礼,让其孤掌难鸣。
别以为他不知道,香帝失踪半月有余,轩皇惶惶不可终日,昨日就出城找寻香帝下落去了,那有时间管书王。
没了后盾,即使有个神医之名,也别想出来称霸王,不日,这里到底谁说了算,还未可知呢?
“姬簿侯,还摆着大司马的架势?是想另起炉灶,自立门户?”
斜倚在王座上,黛谷书摆摆手,示意侍卫一旁待命,不咸不淡的看着几名官员都以姬薄马首是瞻,也没多在意。
改朝换代,博梵府初立会有二心之人,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姬薄最是奸猾,定是有了什么依仗,才敢跳出来。
“王上,博梵府初立就罢免那么多官员,不妥吧?”
“那本王就令姬侯去查孟府灭门案,即可执行!不得有误”
“这!!这!书王实在是小侯领兵可以,查案不是强项!”
“带下去!本王不留无能之人!再要反抗,格杀勿论”
再无一人敢反抗,丢了官位总比丢了命强,就连前一刻还义正言辞的姬薄,都瑟缩着再不反驳,跟着侍卫走了。
现在的孟府那就是个鬼屋,煞气无影无形,谁敢去沾染,几个官员暗自对视一眼,也不用侍卫押解,跟随姬薄也走了出去。
收回眼神,黛谷书垂下眼帘,心中一阵冷笑,不这样做,还看不出这些日日表忠心的官员,骨子里有多少忠?
带着试一试的态度,采纳了桑意兄的建议,乱中取静的试探,果然看出到底谁人谁鬼,真的很有一套!
啪!啪!啪,拍掌声响起,一袭黑衣织锦棉袍的逸晨墨轩从侧门走了进来。
“鬼书,愈加沉稳干练了,小弟为你高兴”
“哎!!墨轩这褒贬都有?鬼书就都收下了”
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