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的地方离山顶不远,走了不一会就到了。
这一日,云岫山来了很多的鸟,不鼓噪,不纷乱,都齐齐的朝着山顶飞去。
名微木来的挺早,她站在那里等了一会才看到另外两位皇帝走了上来。
那两位皇帝似乎关系颇好,是并肩走上来的,而且还是边说边笑的。
名微木瞧着那两位皇帝走上来,发现其中一位颇有些眼熟。
渐渐地近了,她才确定她没有眼花。
那人,是容涯。
可是穿着和她一样特地定制的云岫山弟子服,不是皇帝,还能是谁呢?
山顶有一个天坛,是围着那棵藤蔓而建造的。
天坛很大,原本是四个角,如今他们来了三人,于是彼此之间的距离就更大了些。
容涯,不,或许此时该叫他容凌。
他站在她的不远处,目光似乎并没有朝着这边看,反而是引岚皇帝南骞会往这边看一眼。
毕竟他们虽然是三国皇帝,可是彼此之间似乎还没有见过面,至少她和这两位是没有见到过。
她开始有些理不清这些事情了。
他们今日注定要见面,可是容凌为何当初要化名为一名小商人来见她。
曾经她以为是巧合,可是如今,就算当初发生的事情再怎么自然,再怎么没有设计的痕迹,可是她绝对不相信是巧合。
不过她想,想必以后他们见面的机会还多的是,有些事情,总是能够慢慢算清楚的。
不久,山顶上盘旋而飞的百鸟改变了原本的方向,逆时针盘旋。
而她也终于见到了云岫山的掌门。
和想象中的一样,道骨仙风。
那掌门看起来约莫到了古稀之年,童颜鹤发,气质凌尘。
他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御风飞行而来,也没有使出任何的仙法,他就同他们一般,慢慢地走了上来,而后站在了天坛的中心,也就是那棵藤蔓旁边。
那藤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名微木问过名倾澜,他说那藤蔓没有名字,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据说是那仙人羽化登仙之后留下来的,十年一开花,花为浅蓝色。
也就是说这藤蔓会在此时开花。
虽然说云岫山不大有可能骗人,可是她从来到现在,看了那藤蔓不下十几次,但是总归觉得那藤蔓就是一棵普普通通的藤蔓,尤其是看起来还那么不显眼,毫无美感可言。
那掌门站在了天坛中央,仰头看天。
此时,那一轮太阳还有些许就能够升上正顶了。
云岫山的掌门站在那里,等了片刻,那太阳就到了位置。
于是,几缕日光射了下来,穿过藤蔓上空的石盘上面的小孔倾洒在那颜色暗沉的藤蔓上。
顿时,那死气沉沉的藤蔓就像是获得了新生一般光彩熠熠。
那藤蔓竟然开始动了起来,不断地伸展着,最后生出了很多新生的枝蔓,将那上空的石盘都包裹在了其中。
而后那藤蔓的颜色开始变得碧绿,在日光下如玉一般通透。
随即,那藤蔓上面兀自的出现了许多浅蓝色的花朵,花不大,大概和寻常的桃花一般大。
名微木只觉得那花是一瞬间变幻出来的,因为她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原本光秃秃的藤蔓上就出现了那么多的花。
那一瞬间,山顶上空的鸟儿们顿时停了下来,它们在原地挥动着翅膀,没有再继续在头顶盘旋了。
云岫山掌门跪了下来,名微木和容凌以及南骞也跪了下来。
那头顶的鸟儿也在他们跪下来的一瞬间朝着周遭散去,很快,全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于是头顶上又恢复了原本的澄澈。
掌门起身,长袖朝着那藤蔓一挥,而走过来的时候,名微木看到他的手上多了三朵花。
那花并没有真的躺在他的手掌心,而是悬在他的手掌上,并没有碰到他的肌肤。
他先走到她的面前,手一挥,其中一朵花凌空而起,飞到了她的额头上。
而后,她觉得眉心一凉,云岫山掌门则不知何时离开了她身边,朝着不远处的南骞走了过去。
那朵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到云岫山掌门走到南骞身边的时候,名微木见到掌门和之前一样,挥手,将其中一朵花凌空提起,而后那朵花朝着南骞的额头飞去,最后,那朵花和南骞的眉心一碰,便融入了眉心中。
名微木在看完之后,颇有些吃惊。
之前她体验过一次,现在又看了一遍,因此她相信那朵花是真的融入了眉心中。
只是这一切,似乎有些离奇了。
天上的鸟儿,她可以想成是特意训练的,虽然种类不齐有些难以做到。
而藤蔓在一瞬间开花她也可以看成是障眼法,但是方才的一切,她无从解释。
就算这是一个“近景魔术”,可是那种体验是否太过于逼真?更何况他们也都不是托。
等轮到容凌的时候,她又看了一遍,确认真的没有丝毫的“破绽”。
这一切做完之后,朝拜大典就结束了。
说是朝拜大典,倒是十分的简单,没有她想象中的弟子云集的场面。
等到掌门离开之后,他们几个就纷纷随后离开了。
朱希仪和贺兰红浅以及名倾澜走了上来,陪她一同离开。
只不过顺着石阶往下走的时候名微木和朱希仪都纷纷的朝着容凌看了一眼。
容凌和南骞走在前面,不过却好像没有要马上离开的意思。
很快,容凌就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