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外,刚走没几步远,原本如同软脚虾一样的陆皓,突然将胳膊从丁冉的肩膀上抽了回来,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笑道:“怎么样,我的演技还可以吧?”
丁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还真以为你喝醉了呢!”
陆皓咧了咧嘴:“我这是怕给公司带来麻烦,要不然照我的脾气,早就把这群人揍趴下了!”
“那你就不怕赵竟成恨上你啊?”
“难道他现在不恨我吗?”陆皓反问道。
“说的也是!”丁冉轻笑一声,自己的男人好像总是这副把什么对手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跟他在一起,丁冉有时候也会觉得再大的困难都算不了什么。
“哦,对了,最近叶锦川工作上或者家里出了什么事吗?”陆皓转口问道。
“没有吧,怎么了?”
“我看他在今天魂不守舍的,好像有心事,孙经理几次敬酒他都没反应。”
丁冉蹙眉道:“是吗,这个真不知道,人家的私生活我又不好多问,也许是这几天太忙了吧,毕竟标书是他一手起草的。”
“恩,我看今天差不多了,不如就到这里吧,这几天还有的忙!”
丁冉点点头:“嗯,有那群家伙在,我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回到包间结束了这次聚餐,叫了代驾将喝多了的孙经理等人送回酒店休息,因为下午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丁冉和叶锦川便一起返回了集团,陆皓也帮不上什么忙,想到那天买的手链还一直没机会送给方彤,便打车去了三江娱乐城。
下午的时光在忙碌中过去,下班时间到了,叶锦川整理着桌上的档案,内心却挣扎万分,今天早上蔡培庆的话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他,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抉择。
如果不答应,那段视频发出去的话,自己就会身败名裂,甚至可能锒铛入狱,但如果答应了,作为泄露商业机密的罪人,叫他以后还怎么在公司自处啊。
正犹豫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叶锦川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秘书处的张。
“叶总,还不下班啊?”张甜甜一笑。
“哦,还有个案子要做,你先走吧!”叶锦川僵硬的回复道。
张眼珠转了转试探着说:“叶总,既然您不着急,那你能不能一会替我把钥匙交给丁总啊?”
叶锦川疑惑道:“什么钥匙?”
“就是总裁办的钥匙,丁总白天让我回来取文件忘了给她了,可是现在他屋子里有客人不方便。”
叶锦川眼神闪烁了一下说:“等客人走了你再交给她不就行了吗?”
“哎呀,叶总,人家今天晚上有约会啦,你就行行好,帮帮忙吧,拜托了!”张扭动着身子撒娇道。
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般,叶锦川最后说道:“那你就放这吧!”
“谢谢叶总,你人最好了!”张把钥匙放在桌角上千恩万谢的离开了,然而望着那串银光闪闪的钥匙,叶锦川又陷入了天人交战之境。
晚上十点,叶锦川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居住的区,他本身并不是汀江人,大学毕业后才来到这里闯荡,一直租住在现在这个地方,虽然环境不怎么样,但胜在交通方便,离工作的单位也近,所以虽然现在工资涨了不少,但一直都没换过。
将自己的别克找了个停车位放进去,叶锦川锁好车,习惯性的拉了拉车门确认一下,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一只铁拳突兀的出现猛地掏在了他的胃上,叶锦川的身子顿时佝偻起来,一股酸水上涌,干呕一声,鼻涕眼泪全下来了。
然而还没等他换过劲来,就被一只大手掐住脖子,如同一只鸡子般拎到了一处阴暗的角落,那里站着几个高大的人影,一只烟头在夜里忽明忽暗,照亮了其中一个人的脸庞。
“叶总,我说了晚上要答案的,你好像把这个事忘了啊?”蔡培庆脸上没了白天的笑容,此刻略显狰狞,语气也是阴森森的。
“咳咳,没,我没忘!只是我根本不知道标底到底是多少,为了保密,丁总在看过我们的建议后,她会亲自把出价的金额写上去!”叶锦川声音里带了哭腔,他一个知识分子从到大都没挨过打,接触的都是斯文人,哪受过这个,现在不免有些恐慌。
蔡培庆大怒:“你特么骗三岁的孩子呢啊?你堂堂一个副总,连公司竞价的出资金额都不知道?”
“可我真的不知道啊!”
叶锦川脸上满是祈求之色,然而并没有换来对方的宽容。
“好,不知道是吧?我特么叫你不知道!”气急败坏的蔡培庆又是一顿老拳掏了过去,叶锦川终于支撑不住蜷缩着身子跪在了地上,不住的咳嗽!
“庆哥,我看这子忒不老实,干脆弄死他算了!”旁边的一个弟恶狠狠地道。
叶锦川顿时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哀求道:“别,别杀我!”
蔡培庆攥着衣领把他给拎了起来:“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去做,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开标之前我必须知道标底!否则,下次你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不一定了,哼!”
说完蔡培庆手一松,又将叶锦川摔在了地上,带着几个弟扬长而去,只留下叶锦川瘫软在原地欲哭无泪。
深夜凌晨一点,金鼎大厦保安室内,盯着监控视频的黄伯权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人老了觉就多,每天重复的干一样工作,枯燥又无味,本想抽根烟醒醒神,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