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开动，现场只剩下林暮和他的三个助手。
“还不带路？”林暮说道。
“是。”林一赶紧走到前面。
楼梯窄而高，一次只容许两人通过，一边住两户人家，楼道处堆满了东西，偶尔放一堆垃圾，各种味道齐飞。
林暮从未来过这种地方，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还有多久？”林暮问道。
“还有一层。”林一尽职尽责的回答。
“要不爷您在下面等？”林二说道。
他常年跟在林暮身边，哪见过他吃这种苦啊。
“这是少爷亲自吩咐的，没抓到人我们都倒霉。”
闻点臭味总好过被打或者被放血。
林二知趣的没有多说。
转个弯，视线一下黑了下来。
林暮抬头，头顶的灯没有一丝光亮。
林暮：“……”
林一摸索着开了门。
里面的情况并不比外面好。
四十平方的房子，地上和沙发上堆满了衣服和外卖，袋子和盒子里有好几天没扔的食物，都馊掉了，正发出难以言说的味道。
林暮立即往洗手间里冲去。
很快，里面就传出呕吐的声音。
林一和林二，林三清理起来。
他们把衣服和外卖全都卷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打开窗户，冷风一吹，屋子里的味道立即散了许多。
林暮从洗手间里出来。
“你们刚才有看到什么吗？”他用手帕捂住鼻子。
不要大惊小怪，他从小就过得精致，是被当成绅士养的。
他的梦想是当个学者，不过在他大哥出事之后，他不得不担起家族重担。
这也是白律尘不带他玩耍的原因，他根本就看不太起他，娘娘腔。
林暮却十分的清楚，他要抓牢白律尘这棵大树，白家根基深厚，人脉广，他靠着，行事方便许多。
当然，最主要是，林家有点什么事，白家不能袖手旁观。
不过好处也不是白白得的，他得做事！
比如这个时候，他就不得不呆在这个脏乱差的屋子里，等着那个人上门。
林暮让人在窗户边的墙上装了个摄像头，这样他就可以随时看到外面的情况。
只是等到晚上，还没任何动静。
“爷，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当然，人没抓到，我们就不能回去。”
抓个人都没抓到，这不是体现他的无能吗？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要不爷你先睡一觉？人来了我们告诉你？”
“不用。”林暮眼也不眨的看着电脑。
那里三百六十度的播放着楼下的情况。
等到半夜的时候，林暮不断的打瞌睡，到凌晨，他终于忍不住，睡了一会。
等了一夜，林暮也没等到人。
不过他是沉得住气的人。
他不敢下去，怕暴露，饿了就点外卖。
幸好里面有热水之类的，他还能洗洗脸和洗洗澡。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等到晚上的时候，他手边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是那个男人的，白律尘从对方身上搜到的，在他来的时候，让人送了过来。
林暮接通，并且点开电脑上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