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想说就说了。
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
她站在床边看着他,记忆里,他冷漠骄傲,尊贵不凡,霸道精明,可无论哪种样子,都是生机勃勃的,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死气沉沉。
简梨的目光,一点点掠过他的头,再到他的五官,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到心里去。
可哪怕闭着眼睛,她都能描绘出他的样子啊。
他的名字,早已刻满她心里每一个地方,只是她的心死了,他,她也要不起了。
看了一会之后,她拿起旁边的毛巾,到洗手间里湿透,再拿出来,帮他擦脸。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怕打扰到他。
擦完脸就到手。
白律尘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可以去当手摸那种。
曾经她无比渴望这双手一直牵着她,走到白头,现在他愿意了,她却丢失了自己。
简梨一直陪他到太阳下山,才离开。
到门口的时候,她碰到了易锦,知道他不待见她,她像是没看到他一样,目不斜视的走过。
“既然不再爱他,就不要再给他无谓的希望,我希望你以后离他远点。”错身而过的时候,易锦站住脚步。
“嗯。”简梨点头。
她本来也没打算回头,更没想着纠缠。
错过就是错过了,时光不会倒流,而她,也无法回头了。
“希望你说到做到。”易锦继续往前走。
简梨往反方向走。
回到酒店的时候,夜韫已经叫好了晚餐,不过桌前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影。
“吃饭了。”简梨敲了敲门。
“我吃了,你自己吃吧。”
搞什么?简梨直接推开门进去,夜韫吓得坐起来:“你怎么能随便开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门?”
很危险的不知道吗?
有没有男女之防?
简梨假装听不懂:“没事装什么死?很好玩吗?”
“你以为我跟你的老相好一样吗?我才不屑于玩那种,我只是累了,想多休息。”夜韫背对着她。
简梨朝他走过去。
“你想做什么?别过来啊。”夜韫大喊。
“好了,别挡了,一样的帅。”简梨拿掉他挡住脸的手:“那么在乎自己的脸,干嘛还跟人打架?”
“我这是为了谁?”
“行,为了我可以了吧?”简梨无奈:“赶紧起来,去吃饭。”
“哦。”夜韫乖乖的起来。
“他没事吧?”夜韫问道。
“脱离危险,还没醒。”
“快了,让你不要那么担心,看吧,我没说错吧?以后有什么打算?想回到他的身边吗?要不要我去解释?”
别说他不帮她啊,他已经很够朋友了。
“不打算,不用了。”
“行吧,你开心就好。”夜韫也没继续劝她。
这年头,离婚和分手实在是太平常了,分开的时候,通常要死要活的,过段时间就没事了,伤口再深,在时间的冲刷下,都会很快变淡。
最后只剩一块淡淡的疤,成为一段或深或浅的回忆。
沉睡了两天,在第三天的早上,白律尘终于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