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汝才做回到帅位上,眯着眼睛说道:“这一段时间没工夫搭理他,没想到确让他成气候了。
我不追杀他,他居然来杀我的人!这是谁给他的胆子,以为崇祯给他朱存极封了个秦王,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吗?”
一个眼睛闪着绿光,如同狼一样的年轻人,用刀拉着面前的羊腿,阴冷的说道:“父帅,我南力愿领一路人马,去把那个狗屁秦王脑袋剁下来,制成酒碗,给您老盛酒喝。”
周围头头们,都嗷嗷直叫,纷纷请战,去把朱存极剁碎了,炖烂了,给大帅下酒喝。
罗汝才一抬手让众人安静下来,看向旁边的一个文士,语气放平和一些,问道:“不知先生怎么看。”
那个文士,微微一笑,说道:“大帅兵锋正盛,大军所指无不望风而降,只要大军到了莱阳府,肯定所向披靡。”
罗汝才一拍帅案,大笑道:“先生所言从无遗漏,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兵,才是最佳时机。”
文士,思索了一下道:“大雪下了七天,今日才停,雪后温度会异常寒冷,这时雪厚天寒实在不易出兵。
我观天像,七天后,气温将会回暖,不至于如此严寒,到那时将是出兵最佳时机。
至于进军路线,我建议绕道而行,具探马传来的消息,虽然晋省大雪漫天,但延安府那边雪量并不大,我们可以绕道延安府,进入平阳府。
既可以躲开雪深山高的吕梁山,又可给朱存极小儿,来个出其不意,量他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料到,我从他的后方出现,到时必可一举拿下平阳。”
罗汝才抚掌叫好,道:“好好好,得先生一人,胜十万雄兵,就按先生的计划办,我们就绕道延安府,让朱存极小儿,且多活几日。”
看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两个倒霉的先锋官,淡淡的说道:“拉下去砍了吧!既然你手下的兄弟没回来,那你俩就跟兄弟们一起去吧!”
上河庄
这几天全庄处于一极战备,庄丁在城墙上,全天候12时辰不间断的来回巡逻着。
即使每个庄丁都换上了厚厚的羊皮衣裤,在夜晚的寒风中,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凛冽的寒风吹透。
还好在宣布一级战备以后,每天晚上和午夜都会加餐,大腕热腾腾的羊肉可劲造,一碗造下去,心里那小小的创伤,也就弥补了。
但是,他们真的很想问一下四少爷,这一级战备到底是个啥意思啊?
太阳落山前,一支数量庞大,马拉爬犁车队,缓缓的靠近了上河庄大门。
像这样的马拉爬犁车队,每天都会来上一支,每支车队都会拉有大批的物资,庄内几乎所有的空房,库房,还有空地临时搭建的草棚,都塞的满满当当。
今天这支爬犁车队,拉的不止是物质,还有人,准确的说是儿童,好几百名十三岁以下的儿童。
正家老三正文兼牵着战马,来到大门前面。
对迎接他的正家老四正文备和李大厨,吐槽道:“我的妈啊!这雪也太深了,这马你要是不拽它,它都不给你往前走。”
正文备笑道:“怎么样,前两次我说难走,你还说我娇性,这回也知道了吧?”
正文兼说道:“拉倒吧老四,前两天至少没风啊!你瞧今天这大烟炮刮的,你要是走慢点都能把你埋上。”
李大厨把刘英扶下马车,回头说道:“你两就别在那打嘴仗了,赶紧让孩子们进屋暖和暖和,喝口汤,好驱驱寒气。”
正文兼一拍老四正文备的肩膀,笑道:“快点吧,我们的李大叔心痛小婶婶了。”
刘英抓起一把雪,扔了过去,笑骂道:“我看你俩小子欠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