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离开了后。
初几日,上官云离都是一如往日,该如何便如何。
他的样子,平静的异常。其实他清楚的知道,这不过自我麻痹,自欺欺人罢了!
就这般,自欺欺人的过了半个多月后。上官云离好似变了一个人,他开始饮酒。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在痛。
麻痹过后的痛意更甚。
原以为醉过后,便可以忘记心中的痛,却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
烈酒穿肠,人醉了,心却是更痛了。
上官云离不知自己为何而痛。他自问:为了祖父的离世?细想了片刻,摇摇头,不是。为了失去的孩子?也不是。为了李宛的离去?此次,他未在摇头,只是又举起了手中的酒坛,将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
上官云离足足醉了三天,昏睡了三天。
三天之后,再出现在他人眼前时。满是血丝的双眼,因人的消瘦而都陷在了坑里。憔悴的俊脸上,爬满了黑黑的胡茬,显得甚是狼狈。
“将军,您终于醒了?”在他睁开双眼的那一刻,便听得耳畔边,齐路似喜还忧的叫道。
剧烈的头痛使他暂且忘记了心里的痛。
“我这是在那里?”上官云离扶额,揉了揉剧痛的头,痛苦的问到。
齐路回到;“在府里!”
他的脸色异样,带着焦急与不安。
上官云离清醒些,看着他脸色,问到:“发生什么事了吗?”
齐路点头,微微顿了片刻,:“上官府被大王围起来了!”
“围起来了?”上官云离不解的问,可他片刻后,便明白了齐路的意思,呵呵笑了笑,冷冷的说到:“他真的要动手了?”
“是袁副将。原来他早就投靠了大王。”
“投靠?我们现在作乱的而是我们,他只是忠于职守罢了。”上官云离说着,叹了口气,在心中自问:我们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将军,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呢?”齐路问到。
“如以前一般,继续等着。”
“可是?”
“我们总要出师有名才行。”上官云离边说着,便用手揉着自己的头。“告诉他们,不可妄动,一切听号令。”
“是。”
上官云离在下一盘大局,眼下还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齐路领命出去了。上官云离环视了一周,才发现他竟在祖父的书房里。
几案上,那个深红色的锦盒仍在,看在他的眼中,却刺的他身心俱痛。
上官云离的脑海,那道素白的身影重现,他握成拳的手,不禁紧了紧。
“少将军。”主事前来唤到,“我想将老将军之物,收拾停当,免得被摧毁。”
上官云离恋恋不舍的望了望,书柜上的竹简及书籍,那些都是祖父生前毕生的心血。说到:“好。”
主事即可开始着手收拾。他欲将所有书籍竹简都装进事先备好的箱子里,却在取下柜子最上层的竹简是,一不小心,砰落了旁边的,散落了一地。
有的蹦落到了远处,还有的蹦落到了柜子下边。
“咦,这是什么?”主事在捡拾落在柜底的竹简时,拾起了一粒褐色之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