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自觉此章甚雷,慎入!
话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偏向正剧的,可是后来才发现,只要有薛拥蓝这厮存在,必然是朝着雷文小白文的方向进发……呜呜,愁死我了……
再者,感谢月月和容容的不离不弃,抱住亲一个……
话说,要是我遇到这样写得不好还几乎一月一更的混蛋作者,早就板砖伺候了……咳咳,所以说,乃们是好人!
事后回想起来,九九真的只觉得真真是追悔莫及。
然而当时那个时刻,她唯一记得的,不过是薛拥蓝那个祸害说了句什么之后,整个画舫忽然微微晃动了一下——这是她当天噩梦开始的导火索。
她本来就喝了不少酒,即使没有立刻发作,在这样漫长时间的闲谈之间,早已发酵成了漫天的醉意。加上船舱内十分温暖,因燃了浓郁熏香的缘故,空气并不流通。呼吸不够通畅,她早就昏昏然有些承受不住。
此时这画舫微动,哪怕只是一星半点,也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向喜爱洁净的、冷静自持的、不曾于人前丢脸的九九姑娘,只觉得胃间一阵翻涌,她眼明手快的抓住手边的锦帕凑到嘴边,然后——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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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长长的留白,是当时船舱里某人的心境。
吐过之后,思维果然清醒了许多,九九长长的松了口气,为自己终于远离那股子昏昏沉沉的感觉而心情舒适。只是嘴里味道不对,她不自觉的拿起帕子再擦了擦嘴,感觉手中的锦帕触感不错,光滑细腻,触手生凉,却是上好的云锦无疑。只是她好像记起来,自己的手帕虽然也是贡品,却不是这样的料子啊?
正在疑『惑』间,只听耳后暖融融的,有呵出的热气暧昧的在耳际萦绕:“九九若是舒坦了,不若放开拥蓝的袖子可好?你若是喜欢我这件袍子,我脱下来送与你便是,何必拽着不放这样辛苦?”
照理说,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姑娘家的喝得醉醺醺的,还拽着别人的袖子吐了个酒水淋漓。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管是谁,哪怕是胆子再大,这个时候定然也是羞愧不已吧?薛拥蓝这样猜测着。
可是薛拥蓝忘记了,他面对的那个人,名字叫做梁柒。
果然是吐过了,思绪清明了许多,九九心下本来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是听薛拥蓝这样一说,她反而生出几许扮无辜的心思来。况且那人在身后一说话,她这才知道自己不知何时,几乎是陷落在他的怀抱里的!她眼睛四转,发现船身微动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反倒是没有人发现自己的窘境。她心里松了口气,为自己能够避免丢脸而庆幸不已,也正是因为这个缘由,她才有了心思回嘴:“薛少说笑了,这件锦袍料子上乘做工精致,连绣工都是一等一的良品,哪里能说送人就送人呢?”
堪比贡品的云锦料子,千金难买仅此一件的设计,绣娘葛茉容最拿手的洒金绣……呵,看来这个薛祸害在穿着打扮上果真是下足了功夫。
她每说一句薛拥蓝的脸『色』就沮丧上一分,这件云锦长袍正是他十分喜爱的,而且颜『色』、料子、款式无一不是自己的心头好,被弄脏了没句道歉的话不说,反倒还受人刺激……薛拥蓝越想越是悲催,当下将脸一皱,可怜兮兮的长长叹口气:“我说,你是不是不打算赔我这件衣裳啊?”
千算万算,九九没有算到他是这样的厚脸皮,刚刚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却差点被呛死,这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吗?所有的羞愧与歉意在薛拥蓝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九九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除去出『色』的外貌吸引人眼球之外,个『性』也是十足的招人白眼的那种。
她倒是有些后悔了,早上走的时候没有什么胃口,只和十一一道喝了些雪梨汁。先前宋帆拿来酒菜,她吃不出什么味道,加上又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没吃什么菜。如今虽然是吐了,其实也不过是清水罢了,早知道薛拥蓝是这个回答,她应该早上多吃些『乱』七八糟的吃食,恶心至极的时候也恶心死他!
想到这里,九九不禁将眉一凝,冷笑道:“赔?怎么不赔?只是小女子家境贫寒,怕是没有这样的钱财来赔偿薛少一件这样奢华的锦衣华服呢!”
她明明是冷笑着的,然而薛拥蓝却只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居然真是思考了片刻,尔后很认真的点点头:“那这样好了,衣服既然是你弄脏的,帮我洗了也是应当的吧?”
“洗衣服?”九九当下就被哽住了,实话实说,她从小到大还真没有洗过衣服呢,倒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而是她凭什么帮他洗?然而拒绝的话语却是说不出口的,特别是在对上薛拥蓝万分期待又理所当然的表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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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有好生之德,船外出现的人虽然是打搅了他们观舞的雅兴,可是阴差阳错的,现在却是救下了薛拥蓝和九九一命——说是救命难免有些夸张了,可是事实上也差不了多少。
谁也不敢保证,这两个人要是再这样‘打情骂俏’下去,指不定还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来。
某个酒醉吐过以为清醒实际仍旧『迷』糊有些的人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是这个薛祸害坚持要自己洗衣服,她就当仁不让的答应下来——他只要敢在这里脱下来,她就敢拿回去挑战一下,亲自洗干净再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