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得极近,几乎就要贴上了,这样近的距离,没有给方清浅带来任何的温暖,却真真切切的让她感到寒冷害怕。男人清冽的气息喷薄在她面上,低沉的嗓音从她耳畔传入耳中,“你既知天色已晚,却仍扰了我的清梦,该怎么处置?”
方清浅笑意盈盈地抬起腿给他一个阴招,然而,率先被他修长的双腿夹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腹中暗暗懊悔,完了完了,这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能动的地方就一个脑袋了啊!
方清浅仅存的假笑挂不住了,她迎面对着男人一顿豁出去的狂喷,口齿伶俐得让她自己都佩服自己:“你这人怎么寸步不让的?你有没有点江湖道德啊!我都说了愿意把这块地让给你,你不能见好就收吗?我是不小心扰你清梦,我很抱歉,但你现在放我走,回去继续睡就完事了,还什么‘作何处置’,你以为姑奶奶和你玩官捉贼的游戏呢?放手啊!神经病啊你!”
周围的温度更低了些,她似乎能感受到男人隐忍的怒气,可他表现出来的,不是怒火中烧,而是更刺骨的寒意。
可是不吐不快!对付这种道貌岸然的同道中人,方清浅的原则是见一个治一个,眼前这个……虽然狠了点,但就算打不着,她也要给他骂醒!
“想死?”他吐出两个不带感情的字眼,语中的冰寒似能渗透皮肤,直达她的心底。
方清浅铁骨铮铮,不服气地将脑子往边上一偏,不搭理他。可心里,终究是害怕的。
既然跟自己是一路人,他有什么资格禁锢她?他不就是比自己力气大点,反应快点,怎么一来二去的,好像自己真的是个贼,被他一个做官的给逮着了?
李惊澜一双幽暗的眸子迸出的杀意,连同他冰冷的俊庞,皆隐没在黑暗中。没有一丝灯火的房间内,方清浅不知道,自己看不清他的面孔,他却能将自己的每个神情都收纳眼底。
方清浅后悔今日出门前没看黄历,一晚上都遇到的些什么人啊,全是对她紧紧相逼的……
屋外渐渐有了动静,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这脚步节奏略急,落地却沉稳。方清浅不知道来人是谁,更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但眼下这般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王……”
“站住。”
两个男人的声音几乎是一齐发出,又在发声的下一刻同时无声,尔后,寂静的夜里,只有方清浅的哭嚎声格外清晰。
“救命啊!救命啊!”方清浅一边嚎叫一边挣扎,她浑身牟足了劲拼命扭动,男人的桎梏渐渐松了,她手臂一得空间,立马把他胸脯狠狠顶开,推门落荒而逃。
她没来得及看一眼门外的人,一溜烟消失在黑暗的尽处。
易临惊了,头一次见到女人跑的比狗快的?
不、不对,那是个……女人?
易临只觉得李惊澜的眼神如芒在背。
他有种大难临头的预感。
“看王爷的状态似乎是恢复的不错,今晚就没必要用药了。王爷您慢慢歇息,易临先告退……”
传言中厌恶女色、讨厌被人触碰的烈王,原来是喜欢自己欺身亲上、用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