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集团办公室。
迟严风刚连续开了三个会议,这会儿正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
咚咚咚,标准的三声叩门响。
“进。”他头也没,冷声应道。
阿玄站在门外听到声音,推门走进来,恭敬道“总裁,外面有一位秦小姐,说是您的老朋友,要求见您。”
“秦小姐”迟严风纳闷,“哪个秦小姐”
“是我啊。”还不等阿玄继续报道,秦柔不顾外面秘书的阻拦走进来。
“总裁,这位小姐执意要见您我们拦不住。”
阿玄用力瞪着身后的秘书,“这么事你们都拦不住,废物”
迟严风懒得计较,对秘书说,“行了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难得见到总裁这么善解人意,两个人都楞了一下,后还是阿玄先反应过来,垂眸道“那总裁你们慢慢聊,我们先出去忙了。”
退了出去。
迟严风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放下手里的咖啡,挑眉看着不远处的秦柔。
她一身白色长裙,一如当年那般清脱俗,长发及腰,五官秀美,手里拎着一个颇为古典的暗棕色食盒,一脸娇羞的站在不远处。
迟严风道“你这个样子出现在公司,会让别人误会我和你的关系,以后不要这么做了。”
秦柔宛若没听到,几步走上前,拉出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将食盒放到办公桌上。
“我走了这么多年,对国内企业员工的心理不是很了解,在国外,下属是绝对不允许议论上司的私生活的。”
“这里是中国,我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
他的直接,让秦柔有些受伤。
温柔的笑意好像霜打的茄子,有些蔫,“还说你没有怪我,如果真的没怪我干嘛对我这么凶你从来都不是这么刻意针对别人的人啊。”
如果是没遇到安书瑶之前,秦柔突然国,迟严风心里会是滋味他自己还真的无法料定。
毕竟,他曾经那么疯狂的迷恋过她。毕竟,她是唯一一个除安书瑶外,能轻而易举就将他伤的体无完肤的女人。
但是现在,过往所有的感情都已经因为和安书瑶相爱,被慢慢抹平。
现在,他面对这个曾经挚爱,承诺携手相伴的女人,内心毫无波澜。
“我并没有刻意针对你,我针对的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不管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装作听不懂,总之以后不要再做了。”
秦柔低下头,面色可怜,“我知道,当年不顾一切抛下你是我的错,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不管我做了什么那都不是我的本意,为什么我怎么跟你解释你就是不明白呢”
他什么都明白,他一直在表达的意思是他明白与否都已经不重要了。
到底要说几遍这个女人才会听懂。
迟严风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不想和她一直讨论这些陈年旧事,“你消失这么多天突然跑到我公司干什么有事吗”
想起正事,秦柔突然兴奋道,“对了我今天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她站起身,打开食盒,里面香喷喷的糕味道填满了整间办公室。
秦柔一样一样端出来,放在迟严风的面前,“你放心吧,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和你破镜重圆,也不是为了让你原谅我。只是事业上拓展的蓝图需要你们迟家的支持,我来配合你在老爷子面前演一出戏而已。”
这说法倒是够鲜,迟严风挑眉,“你要拓展什么非要老爷子帮你不可”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现在需要你帮我,而你也同样需要我,就可以了。”
“我需要你”她的话让迟严风差笑出声。
秦柔不介意他眼中的取笑,将小糕都拿出来后,收起食盒放到一边,将盘子往迟严风面前推了推,“吃吧,咱们边吃边说。”
这话不说明白,迟严风怎么敢吃她送来的东西,礼貌的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就好了,不需要做这些。”
“我不是说了吗,我需要你的配合,同样,你也需要我的配合。”
看她眸色里流转的荧光,迟严风还蛮有兴致,靠着椅背,“你继续。”
“别的先不说,就说简单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从国外来,你觉得老爷子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安书瑶吗是因为我同意来,他才会任由你们闹下去,只是因为他坚信后会进迟家大门的人是我。”
她这么说,迟严风觉得有几分道理,“这和你所谓的我需要你有什么关系”
“你和安书瑶从迟家搬出来,方便我们可以在老爷子做戏。我向你保证,只要我拿到我想要的,我一定会帮你,让安书瑶脱离危险,成功进入迟家的大门。”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的户口和迟家已经分开,我想娶谁是我的个人自由,根本不需要老爷子承认什么。”
“可你希望她一直找安书瑶的麻烦吗”
简短的对话,迟严风犹豫了。
是啊,如果他执意和书瑶在一起,执意推开爷爷介绍给他的所有所谓的合适人选。
难保有一天老爷子不对书瑶动手。
他没办法时时刻刻保护在书瑶身边是不争的事实。
只要老爷子不妥协,这件事终究是个炸弹,威胁书瑶的安危。
这样看来,秦柔的意见,他确实可以配合,无非是演戏给爷爷看,后暗度陈仓瞒天过海。
可若她说的是假的
秦柔来的时候就算计好了迟严风一定会怀疑她,低头从包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