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郝校搂着简单大喊,“你把书瑶还给严风还愣着干什么”
居然抱着别人的老婆不撒手,郝校也是醉了。
简单用手指捅了他一下,格外用力,“别这么大声叫,吓到我了”
“不下不下不下。”他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一个人跑来这边,多危险”
“有什么危险的,我就是来看看书瑶,你别插嘴,让他们自己处理。”
想到学长和她说的那些话,再想想今晚书瑶醉成这个样子,简单突然不想帮迟严风。
台阶上,迟严风伸手将安书瑶抱自己怀里,冷冷的对冷萧然说“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说完,大步离开。
简单想要和学长说两句话,被郝校强制拉走。
南海的车里。
迟严风开车,郝校坐在副驾驶位,简单和安书瑶坐在后座。
车厢内,充斥着浓烈的酒味。
迟严风说“我让你去接人,你直接和他们喝起来了,简单,让我说你什么好。”
郝校也埋怨她,但是语气明显温柔多了,“是啊简单,你怎么还和冷萧然喝起来了,我和严风都要担心死了。”转过身埋怨迟严风,“你也是,这种事为什么要给我老婆打电话她大着个肚子多不方便,你直接找我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问题,简单就气的要死。
她不爽道“我去是准备接人的没错,可是听到书瑶跟我诉苦,我觉得她想喝酒也没有什么错。”简单眸色冷硬,面对迟严风的表情第一次这么严肃,“老板,你和秦柔到底怎么事那个孩子又是怎么事”
“什么孩子”郝校一脸懵逼。
“书瑶说,老板和秦柔之间有一个孩子,已经带到她面前了这才是她难过的原因。”
迟严风沉默不语,薄凉的唇用力抿着。
郝校如遭雷劈,嘴巴微张着,完全不可思议,“不会吧严风这种奇葩事你也能遇到查没有”
“明天去查。”
车厢里空前的沉默。
简单继续道“如果不是还好了,如果是的话,你和书瑶怎么办”
迟严风的脑子也是一团乱麻一样,心里很不舒服。
怎么办,这种事还能怎么办。
秦柔既然选择毫无声息,在他们已经分手的情况下生下这个孩子,那么她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他有自己的生活,可以承担的东西有限。
只是爷爷那关
唉。
迟严风一筹莫展。
看到迟严风的态度,简单就替安书瑶心寒。
她现在越来越能理解书瑶为什么会去找学长喝个酩酊大醉。
正想说停车,她要下车的时候,一直站在她肩头的安书瑶,突然皱眉,冲着打开的车窗,“呕”
狂吐不止。
“亲爱的你没事吧忍着,我们马上就到了。”
简单心疼的说,给她拍着后背。
郝校拧开了一瓶矿泉水。
安书瑶吐完便趴在车窗上继续昏迷不醒。
迟严风说“郝校,你来开车,我去照顾书瑶。”
几个人调换了一个座位,迟严风将安书瑶抱在怀里,心疼的摸着她的绯红的脸颊。
“再难过,你也不应该这么折磨你自己啊”
应他的,是安书瑶粗重的喘息声。
跑车很便到家里,停在南海别墅门口。
简单和郝校不放心安书瑶的状况,选择留宿。
一进家门,郝校就用家里的急救箱给安书瑶打了醒酒针,以免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难受。
房间里,简单担心道“这书瑶明天醒来就不会难受了吗”
“应该会缓解很多。”
迟严风道“你们去休息吧,这里我来。”
红姨打着擦脸水进来,想要给安书瑶擦擦身上,迟严风接过,“我来吧红姨,你们都去休息吧。”
“先生,您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
他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
不一会儿,刚才还站满了人的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俩。
安书瑶窝在大床中间,缩成团抱着自己,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酒味。
坐到床头,洗着热毛巾,将她全身上下擦了个遍,换个身干净的衣服。
都收拾完,他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唇下,神情的看着熟睡的她。
“相信我,好不好”
他状似祈求,满脸的无奈和疲惫。
他们之间的感情状况实在太多,多到他无从应对。
如果安书瑶再不相信他
唉。
揉着她红嘟嘟的脸,迟严风不轻不重的叹息一声。
次日。
安书瑶是在极度的头疼中醒来的。
挣扎着坐起身,就看到迟严风正趴在床边潜睡。
她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昨晚零零散散的记忆不停的钻入她的脑海。
迟严风走后的事儿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是他来,以及和他吵架,她都记着。
不禁心凉了半截。
这突然从沉睡中被打入地狱的感觉,真真的是让人绝望。
迟严风听到了头顶的动静,猛地抬起头。
猝不及防的,俩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他说“你醒了”
她恩了一声,掀开被褥下床。
他立刻殷勤的将拖鞋拿到她脚边,“头还疼吗”
“还好。”
她穿上起身就要走,被迟严风拉住了手腕,“书瑶,你对我有信心。”
安书瑶甩开他的手,“我有的,所以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