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第一件不幸被金知蝉言中的事情,还有紧接着的第二件。
那位孙郡尉急匆匆带着手下终于赶回了肤施县县城外,刚要要进入城门的时候,有一个受过他恩惠的守城军官偷偷告诉了他一个坏消息,金知蝉猜测的事情,而他自己也最为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提前爆发了。
现如今,肤施县已经被‘叛军’占据了。
原来,孙郡尉留下来接替自己把守城池的那个亲信赫然正是以前钱郡丞在自己手边收买的『奸』细。
等到孙郡尉带人出了上郡郡界,这个名叫孙冠才的副将,立刻召集他自己手下的亲信,带兵突然奇袭了郡守府,将汲黯生擒活拿,这种情况下,其他本不想参与此事的将兵们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被他裹胁着意不甘情不愿参与了此次叛『乱』。
这个家伙也知道情急之时,行非常之策,他和手下的亲信,把汲黯从钱郡尉家中查抄的全部家财,私吞了八成,拿出两成的铜钱,分给了郡城中所有士兵。
愚民愚民,不是他们不够善良,而是,这些大字不识的百姓们大多数根本就经受不起这种小恩小惠的诱『惑』,因此,现如今便有很多士兵开始只听孙冠才一个人的话了。
幸好,这个名叫李大斗的小将是个聪明人,他这道这个钱不好拿,而和他一起负责把守南门的士兵们全都那是他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故此,他才敢冒死将这个坏消息告知了突然返回郡城的孙郡尉。
“多谢啊!”孙郡尉一听,立刻就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差一点点,他就要进城去和汲黯同做阶下囚了。
“郡尉大人,此地不可久留,小将愿意保着您去郡尉治所。”李大斗不是本地人,他也知道这里将会发生大阵,无牵无挂的他,自然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继续等死。
在汉朝,郡守治所和郡尉治所基本上并不在一起,故此,李大斗才会这么提议。
“不,你们一定要把我回来过这件事隐瞒住,本郡尉还需要你继续守在这里。不过,你放心,三天内,我就一定能够亲手扑灭这次叛『乱』。”孙郡尉却摇了摇头,拒绝道。
若是平时,孙郡尉一定会采纳李大斗的这个建议,因为这个方法最为稳妥,所冒的风险也最小。
可是,此时非彼时,事态的变化瞬息万变。
这个忘恩负义的孙冠才既然敢在这个时候反叛,他肯定是已经派人出塞去联络以往和他们暗中做交易的匈奴人了。
如此说来,孙郡守现在最应该做得不是四处从各县以及都尉治所那里调兵,而应该立即派自己的手下,让上郡各县立即坚壁清野,严守城池,以防止那些很有可能将要入侵的匈奴骑兵们打个措手不及。
见李大斗和他手下人都不信自己,孙郡尉只好耐心地解释道:“李大斗,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要紧,七天,不,你们再等五天,援军一定会及时赶到的。而且,你们轮班的时候,暗中派人在城里面向百姓们散播谣言,就说孙冠才是匈奴人的『奸』细,他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将,居然敢突然带兵抓捕一郡的郡守,而且还是做过上朝官的汲黯大人。
他一定是已经派人暗中出塞去引匈奴进入上郡,准备将上郡中大大小小的百姓全都掳掠到塞外去。真到了那个时候,不但整个肤施县玉石俱焚,你们这些普通的小兵们也都得抛弃妻子,跟着他到塞外喝风吃沙子去。如果真出了塞,他倒是能够做个小部落的首领,可你们呢?很有可能就会成为匈奴人屡次犯边时,冲在最前面的炮灰了。”
“郡尉大人,您说的都是真得?”李大斗有些不信地问道。
“呵呵呵,这话其实不是我说的。实话告诉你们,我之所以冒着风险赶回来,是这么……这么一回事!如此这般,本郡尉就被那位二小姐给撵了回来。她说的话,本郡尉原本也不是太相信的。可是,结果呢?这位二小姐,远在百里之外,就把郡城里的事情猜得是一清二楚。
何况,我刚才所说的援军,是这位二小姐亲自派人到西河郡那里求的。”孙郡尉知道自己在军中的威信不够,而且,因为吃兵血的缘故,讨厌自己,暗恨自己的一般将军和士兵也不在少数,故此,他在这个时候,搬出来金知蝉,把自己在三仙女镇中的经历详细说了一遍。
只是,让他万万意料不到的是,金知蝉的名声远远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
“吁!郡尉大人,您早说吗?害得我们瞎紧张了半天。”李大斗和他的手下听完孙郡尉这番解释,他们全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李大斗有些埋怨地说道。
“怎么个意思?”孙郡尉一看这些人的表情,他自己先晕了菜。
“孙郡尉,实不相瞒,小人我和这些兄弟,是新丰县的,这也是轮到我们几个该服兵役,才被分到了这里。不过,小的家乡并没有和东平里同乡,因此,我们这些人早就听闻了二小姐的传说,可就是没有这个荣幸亲眼去见见这位小仙女。
你若是早说这是二小姐的安排,也许,根本就不用等到西河郡的援军到来,今夜,我就能拿下那个孙冠才,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似乎是怕孙郡尉并不相信自己的话,李大斗说完之后,朝他左右的士兵们大声问道。
“是!”十几个新丰县籍的士兵,全都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孙郡尉刚想问一问原因,李大斗突然又问道:“对了,孙郡尉,你见过二小姐之后,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