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养邪阵如此近的距离,却是半点血腥气也闻不到。
南安帝是个普通人,可他坚决不用控兵,他要证明他没有国师的帮助,照样可以很强大,强大到除掉国师,安安稳稳地坐在皇位上,做南安乃至整个天下无人可以取代的王。
国师利用生魂制作控兵,南安帝是知晓的,但是他却不揭穿,因为这恰巧能够给他的计划带来便利。
国师不这样做,他去哪里找这么多强大修士的精血?
一轮眉形的月淡如轻纱一般挂在天上,好像只要来点风,都能把它吹掉下来。
南安帝拿出一根金针,朝着心头辞去,拔出来时针尖带了滴血珠,血珠变成极细的线,弯弯绕绕,看不清尽头。
南安帝顺着血线走去,不敢出一丝的差错。
姬旦看着这一切,黑色夜幕上一道几乎不可察觉的血线显得格外诡异。
既然你这么紧张,那我偏偏要捣乱。
姬旦点了栾幽一下,栾幽会意,伸手在虚空中一抓,血线重新聚成了血珠,朝着栾幽手心飞去。
南安帝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来不及多想,追着血珠跑了起来。
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因为缺乏锻炼,跑到姬旦她们跟前时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姬旦在南安帝快到时,指尖燃起了凤凰之火,黑暗之中的火苗,照着姬旦的脸,原本娇俏的脸却显得苍白,阴影和光分布,如同鬼魅。
南安帝正喘着气,没想到看到这样一副景象,一口气堵在了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脸憋得通红,最后却是“啊”地一声尖叫才让他缓了过来。
朱迩和袅袅没忍住笑了,笑声清脆,落入南安帝耳中,南安帝终于意识到这是在捉弄他。
姬旦也不继续吓南安帝了,凤凰之火照亮了一大片黑暗。
“皇上,我等夜间无事出来转转,没想到竟然在此偶遇您,不知皇上怎么跑得这么急?”
栾幽默默地感受了一下手心里躁动不安的血珠,再一次佩服姬旦说瞎话的能力。
明明就是姬旦跟钓鱼一样把南安帝钓过来的。
皇上被这么一问,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偏偏没有阵中物的帮助,他只是个普通人,根本不是姬旦她们的对手,只能强忍着气说道:“朕是在锻炼身体。”
姬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想着:你也知道你该锻炼身体了。
南安帝本就跑的脸通红,连着被笑了两次,脸都气成了猪肝色:“既然无事,我便先走了。”
被姬旦她们一打岔,他都不知道血珠飘去了哪,得赶紧找到才行。
姬旦拦住了他,“别走啊,皇上你是在找这个吗?看着好像是血呢。”
栾幽摊开手,手中的血珠正在栾幽的魔气里四处寻找出路。
南安帝这下算是全明白了,合着一开始就是在玩他!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南安帝朝着血珠扑过去,他要唤醒他的宝贝,让他的宝贝把这群人都给弄死。
栾幽灵活的躲避,南安帝愣是间栾幽的衣摆都没抓到。
姬旦看着栾幽溜南安帝,一开始还觉得有趣,后来竟是有些困了,才说道:“青奕,把南安帝抓起来。朱迩喂他颗毒药。”
南安帝一瞬间就动不了了,还吃下了一颗毒药。
姬旦打了个哈欠,“皇上,带路吧。时间也不早了,解决完这事,我们也该好好休息了。”
得,还是我耽误您睡觉了?
南安帝能隐忍,也懂得不能逞一时之气的道理,既然姬旦让他带路,那他就带,带到了他自然能借他宝贝的力量制住姬旦。
南安帝心里有了盘算,步子也不拖沓,血线弯弯绕绕,尽头处是一个黑洞的漩涡,南安帝念出咒语,血线动了起来,从黑洞中牵扯出一具“尸体”。
这个尸体眼睛安详地闭着,身体发青,看着是死了许多年了,唯一和别的尸体的区别就是她眉心是朵五瓣的花。
“这人是?”姬旦问道
南安帝此时面上表情已经变得狰狞而自得,“这是我的妹妹。”
姬旦扭头看着南安帝,“你是为了救她才布下此阵的?”
南安帝的嘴成了一个夸张的弧度,看上去是在笑,可是却没有发出笑声,而是说道:“她该死,同父同母,为何她是天才,而我注定不能修炼?一定是她抢了我的命,抢了我的天赋。这样的她,我怎么能让她好好活着,就算她死了,她也不配拥有一块墓地。”
南安帝又拿着金针扎向心口,他们是亲兄妹,血缘让他得以操控妹妹为己用。
南安公主眼睛陡然睁开,里面却是一片空洞,一只手臂抬起,周围的尸体像是受到召唤般站了起来,朝着姬旦攻去。
南安公主径直朝着南安帝走去,把南安帝护在身后。
姬旦并不担忧现在的处境,而且痛恨南安帝此种卑劣小人,竟然如此利用亲妹妹。到底是手足害起来容易吗?何枚当时杀她的时候可不是轻而易举吗?
姬旦心里暴躁,但是不能动用灵力,其他人却是杀得痛快。
青奕和栾幽的实力完全可以睥睨群雄,这些失去神志的尸体,即使肉身强大,也绝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何况还有袅袅这个“火化”能手,来多少都不算事。
南安帝也没指望这些尸体能拿姬旦如何,他的筹码还是压在了南安公主身上。
南安帝第一次使用了国师的控兵,只是因为这控兵可以储存金心火。他直接把金心火塞到了南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