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好刀,可惜使用的人太差劲,殷丞有二百七十七种方法可以瓦解这次攻击,不过,还沒等他想清楚该选用其中的哪种方法,第二百七十八种情况出现了,随着一声惊天尖叫,匕首被握着它的手给远远地丢开了。
尔丹微微睁开疲惫的双眼,投入眼脸的灯光却又让她不得不把眼睛闭上,等她再次睁眼,看见的却是那个可恶的杀父仇人,绝对沒错,自己不止一次在城楼上看见过这张恶心的小白脸,他在干什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对了,我在干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
刚从鬼门关旅行回來的尔丹,显然是忘却了一些东西,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四下扫视着,仿佛在寻求某个答案,突然,一把亮闪闪的匕首引起了她的兴趣,这把匕首好熟悉啊!好像是大哥送给自己的礼物,怎么会掉在哪里了,对了,我好像要拿着它去作什么事,行刺,对,是行刺,我要去杀了那个大坏蛋,啊!那个坏蛋不就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嘛,对,我要杀了他。
尽管思路还相当紊乱,不过尔丹还是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她立刻一骨碌爬起身來,抓过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殷丞,伴随着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被殷丞烤焦了的表层肌肤,纷纷被强行剥落,四散开來,飞溅出來的黑色片状物体引起了尔丹的注意,低头看时,却发现自己的丰乳、纤腰、修腿、圆臀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妖异的白光,此时,羞涩瞬间压倒的仇恨,尔丹撒手扔掉了匕首,双手抱胸卷曲着身体蹲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声长达半分多钟的尖叫脱口而出。
很显然,尔丹的‘女妖之吼’给殷丞带來的伤害,远远大于她的匕首,当帐外焦急等候着的人纷纷开口询问状况时,殷丞的两个眼珠还在眼眶里无序地乱晃。
“沒事,沒事儿!”外面的询问总算让殷丞的魂魄归了位,他急忙敷衍了几句,然后才有时间观察尔丹的现状。
尔丹全身**、浑身颤抖地缩在帐篷的一边,在她原先躺着的附近,有着大量的黑色碎片,殷丞一眼看出那些东西就是之前在尔丹身上的焦炭,只是现在都已经脱落下來了而已,尔丹的身材确实一流,不过殷丞毕竟不是登途浪子,眼下也更不是饱餐秀色的时候,帐篷里沒有其它可以遮体的事物,殷丞只得把罩在自己藤甲外面的长袍脱了下來,走上几步,打算吧长袍披在尔丹的身上。
“走开,滚开,离我远点,你这个sè_láng,,!”尔丹并不领情,边骂边向后缩。
殷丞沒料到尔丹的情绪很这么激动,而且他也沒听懂那几句彝语,见尔丹不停地向后躲,便又走上几步,晃动着手中的长袍,说道:“小姑娘,你走光了,快披上吧!”
尔丹的情绪已经失控,殷丞的好意她根本感觉不到,继续用殷丞听不懂的彝族语言骂道:“滚开,滚开,你这个大sè_láng不得好死!”
“殷大人,出什么事了,我听见尔丹的声音了!”百纳图在帐外焦急地询问着,可一时间又不敢冲进來,怕坏了殷丞的法术。
“殷丞,你在干什么?姑姑,你还好吗?”这是戈泠的声音。
“沒事,真的沒什么?”殷丞急忙解释,然后继续和尔丹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快披上,快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的小姑奶奶,!”
“殷大人,我进來啦!”百纳图到底还是待不住了,掀开一层层的行军毯就往里钻。
“别……”不等殷丞拒绝,百纳图的脑袋已经钻进來了。
“唉!”殷丞只來得及长叹一声,晕,我怕什么?为什么会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他妈的。
帐篷不大,里面的情景一望而知,百纳图暗叫不好,刚要责问殷丞,突然想到还有几个人想跟在自己的后面进來,急忙返身拦在帐门口,道:“沒事,沒事,你们先别进來,出去、出去!”
“殷大人,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吗?”防止了事态进一步扩大,百纳图不悦地责问殷丞。
“这……唉!先给她披上吧!她不让我靠近!”殷丞拉长这苦瓜脸,把长袍扔给百纳图。
百纳图看了一眼殷丞,接过长袍,慢慢走进尔丹,柔声道:“尔丹,大哥啊!我是大哥,來,别怕,把这个披上!”
轻柔的话语、熟悉的彝族语言,让尔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來,任由百纳图把长袍披在了身上,随后把头深埋在百纳图怀里,低低地哭泣起來。
“这个……白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真的,我告诉过你,我是第一次用,第一次用在活人身上!”殷丞看着百纳图兄妹,意识到自己该说些什么解释一下。
殷丞的话顿时让百纳图想起他是在帮妹妹逆天争命,而地上散落的那些灰烬和黑炭也表明,产生它们的原因,显然也不是‘欲行非礼’这么简单。
“嗯,也许这只是误会!”百纳图接受了殷丞的解释,不管怎么说,妹妹命终归是殷丞救下的。
“对、对、对,这都是误会,误会而已!”殷丞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殷大人的救命之恩,我百纳图永生不忘,现在,我能把舍妹带回吗?”百纳图总算还记得尔丹的身份还是刺客,救活她是一回事,放不放,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殷丞现在哪里还有心思计较这些,急忙道:“可以、可以,带、带走就是了!”
百纳图谢过殷丞,也怕他会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