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小奉村人氏。”项仲旧话重提。
“回大人,正是。”
现在也只能说是了,黄巾同党可是要被斩立决的。殷丞看到项仲又要提问的样子,急忙接着说道:“那天夜晚,小人正在熟睡,忽被屋外喧闹声吵醒,急急批衣出外瞧个究竟。不曾想……唉!未知现在村中情况如何。”
“你是否还记得行凶之人是什么打扮?”项仲并没有回答殷丞的发问。
“当时天才微亮,四处火光晃眼,看不真切,只是……”殷丞假装回忆的样子。
“只是什么?”项仲果然被殷丞吸引了注意力。
“只是小人依稀听到那带头之人自称叫什么?童……童黑铁,对了,就是童黑铁。”
“童黑铁!‘黄巾死军’何时过了淮水!他们不是一直在六安、安风、阳泉一带活动嘛,怎么来南照了?”项仲喃喃自语,陷入了思考。
“柳大人到,柳大人您请。”话声一落,方明带了个年近四十的官员走进屋里。
“廷然兄。”项仲起身拱手一礼。
“承奉何必客气。”那柳大人也回了一礼。
“廷然兄,请。”项仲摆手往左侧一引,随后二人分别落座。
“殷丞,这位是县丞柳大人。”项仲简单的向殷丞介绍了一下。
“见过柳大人。”
“不必。”柳大人随意地朝殷丞摆了摆手,接着对项仲说:“方才进来,见承奉似有所思,有何不妥之处?”
“不瞒廷然兄,适才听此人言道,小奉村之事乃童黑铁部所为。唉!黄巾死军居然渡淮北上,南照有难了。”项仲摇头叹道。
“童黑铁?黄巾死军?承奉难道不知?”柳大人有点奇怪地问道。
“嗯?知道什么?”项仲也很疑惑。
“童黑铁和毕隽闹翻,二人小斗了一场,童黑铁随后就率三千部众离去,去向不明。”
“童黑铁和毕隽闹翻了?!此事我怎么不知道,廷然兄哪里得到的消息?”项仲连忙追问。
“昨天颍上郡有行文至此,我于宋大人处看到公文,你居然……。唉!想是宋大人又是饮酒忘了此事。”柳大人摇头长叹。
“这个宋大人……险误大事!”项仲恨声言道。
“那宋乾乃封谞门生,你我又能奈何!”那柳大人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在安慰项仲呢?还是在安慰自己。
“是啊!算了,不去管他,先了了此人之事再说。”项仲指着殷丞说道。
殷丞一字不拉得把他们的对话听在耳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听到他们中止了话题并把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殷丞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你叫殷丞,小奉村人?”柳大人问。
“是。啊!”殷丞开始演戏了,他本来就对项仲很是忌惮,现在又来了个似乎与他不相上下的县丞,面对两人的同时盘问,殷丞自然是更加没底了。他估计在这次问对中,自己少不得要拿头痛作掩护,以逃避某些自己不能回答的问题。但如果等回答不上来的时候才装头疼,那样就比较容易露出马脚,所以他先要给二人提个醒,自己可是个病人!
“你的头又痛了?”项仲问道,之前殷丞和他说起过头疼的事,故而有此一问。
“是的,突然间疼痛起来。”殷丞努力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此人身子尚未痊可,是不是延后再问?”柳大人转头征求项仲的意见。
“哦,大人,不用了,小民的头只是偶尔会痛,一会儿就好,有什么话尽管问吧!小民也想早点知道村里的情况。”早晚要挨这一刀,还不如早死早了,殷丞可不希望回到那个小屋里提心吊胆的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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