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寒锋殿的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饭香,引得阮肖钰和茯苓加快了步伐。

刚一进门,拐进了内殿,就见夏河桀端着一碟食物站在那八仙桌前,细细瞧去是一盘笋。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色香味俱全。听到脚步声的夏河桀朝门口一看,见阮肖钰回来了,迅疾放下盘子迎了上来,顺势挽住阮肖钰的胳膊,把他拉倒桌前坐下。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茯苓还没反应过来,夏河桀就已经拉着阮肖钰坐下了。茯苓只好跟过去,挨着阮肖钰坐下。

“阿钰快来,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菜。”夏河桀笑道。

在凉山的那段时间,茯苓知道阮肖钰是喜爱吃笋的,没想到如今夏河桀也做了一盘笋,她登时明了,阮肖钰应该是自来就爱吃笋,只是被自己误打误撞碰上了,才种了片竹林,长出了笋来。

夏河桀见他二人坐得近,就在阮肖钰的另一边紧挨着坐下,这若是之前,阮肖钰是断然不会和他挨得这么近的,二人吃饭向来都是相对而坐,距离隔得很远。夏河桀试探地坐下,见阮肖钰并没有让他坐远些的意思便又提着凳子往他那边挨了挨,偌大的八仙桌,三个人挤在一起坐着。

为了显示自己和阮肖钰的关系更亲近,夏河桀不停往他碗里夹肉,阮肖钰吃不迭,眼前俨然摆成了座小肉山。

茯苓见势不妙,不能在此时失去存在感,便开始了和夏河桀的较量。他既然一直夹肉,那她就夹菜,嘴里还不忘说着“多吃蔬菜对身体好”。两个人你一筷我一筷,把阮肖钰的碗堆得满满当当。

“你们不必再给我夹了,我吃不完。”阮肖钰眼见着他俩夹起来没完,一推再推,可两人就是不肯停下。

那张冷冰冰的脸换上了一副无奈的表情,看了眼夏河桀,又看了眼茯苓,最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由着两人来了。

阮肖钰一边吃一边听着夏河桀问这个好不好吃,那个味道如何。觉得确实不错的阮肖钰连连点头,看得夏河桀心花怒放。一旁的茯苓看不得他那副高兴劲儿,心里堵得慌,便酸溜溜地说:“这么多菜,难不成都是你做的?”

谁知那夏河桀得意地回了句“当然了”。这一大桌子菜竟还真是出自他之手,看不出,真是看不出,原来阮肖钰还在自己身边养了个“厨子”,而且手艺还不赖。只不过,若是天天吃得这般丰盛,换做常人身材多多少少也得有些走样儿,为何阮肖钰的身材就保持得这么好呢?茯苓不解。

阮肖钰看了眼夏河桀,相比于天帝给他的那种疏远感,夏河桀让他莫名觉得亲近,仿佛两人已经认识很久了,虽然两人的确已经认识很久了。

夏河桀心思单纯,不似天帝那般在心里藏着许多事,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是那么的灼热,似是装着无限深情。虽是相识不久,阮肖钰却很是喜欢夏河桀。

看着眼前明争暗斗的二人,阮肖钰突然觉得这便是家的感觉,心间一股暖流包裹了他。之前他和茯苓在凉山生活,日子虽过得快乐无忧,可两个人总归是寂寞无趣了些,他不是个喜爱热闹的人,可如今三个人的愉悦氛围却甚合他心意。他想从此他们三人在这寒锋殿里生活也还不错,以后他和茯苓还会有孩子……

想着想着竟想到了这里,阮肖钰面色一僵,脸蓦地有些红,却被他假意低头吃饭给掩饰了过去,谁也没有察觉。

一顿饭下来,盛菜的盘子都见了底,只有阮肖钰面前堆得满满当当。架不住两人的热情,阮肖钰虽是极力克制却还是吃多了。

吃过午饭的阮肖钰欲便拉着茯苓四处走走,看看这寒锋殿的光景。夏河桀死皮赖脸地非要跟着,阮肖钰只好把他也带上。

适逢此时天帝赏了些物什命人给阮肖钰带来,一行八人,各拖着用红布盖着的盘子在寒锋殿前左右排开,为首的拿着张谕旨,念道:“阮爱卿此番去木族有功,朕心感怀。然此番爱卿负伤而归,朕亦甚为担忧,特此送予爱卿灵药器物聊表慰问。”

“宝玉丹三枚,清心莲一棵,玄青甲一副,锁青剑一把。”随着那人的声音,盘子上的红布被一个个揭开来。

阮肖钰这一趟木族之行黄金甲也丢了,冷霜剑也没了,这都是阮肖钰平日从不离身之物,天帝思虑周全,送了他一甲一剑,还有一些疗伤奇药,盼他早日恢复往日雄风。

为首那人道:“天帝知道阮将军此番受伤严重,平日不离身的甲和剑也丢了,便送来新的给将军。甲是锻银玄青甲,剑是锁青剑,这两样虽然比不得将军从前的那些,但是陛下体恤将军,如今这些仍是这天宫里最好的,还望将军莫要嫌弃。”

如今的阮肖钰哪里分得出好坏,只能应声谢,统统收下。

这八个盘子揭开了四个,还有四个也不知装的是什么。

“茯苓姑娘此番既然上了这天宫,天帝自然不会亏待,这余下的四样是给茯苓姑娘的。”说罢,为首那人朝底下的人挥挥手,示意他们揭开上面的红布盖。

“有云霞锦织造的彩衣,翡翠珠玉等饰品,还有一些胭脂水粉望姑娘喜欢。”

茯苓不知竟还有她的份,看着那托盘里的锦衣玉饰,着实鲜丽华美,映的她望着托盘的眼睛亮了亮。

谢过了天帝的赏赐,三人行至前院,阮肖钰在中间,夏河桀在左,茯苓居右,看起来甚是和谐,但左右二人却是各自存了别的心思。

寒锋殿比起这天宫的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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