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桀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非把他拔了不可。

夏河桀一大早本就心情不好,听了这话就更不爽了,只能拿以前那点事放放狠话。

“茯苓,你可知我跟阿钰有多亲近?我二人之前可是时常同榻而睡,看你二人的样子,虽然阿钰口口声声喊你妻子,可我看也就仅此而已。毕竟还没成婚,一切啊就都是变数。等阿钰恢复了记忆,这寒锋殿可就没你什么位置了,到时你就乖乖回你人间待着吧。正好你二人也没有夫妻之实,你这清清白白的,还能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夏河桀说完一脸的得意。

“阿钰才不是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呢。他既然认定我是他的妻子,无论他记忆恢复与否,都断然不会弃我于不顾,况且,我同阿钰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你同阿钰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在你眼里就是这等无耻之人吗?”茯苓脑海里寻思了一番,思及凉山的时候看过他赤裸的上身。她自来不曾见过男子这般,便理所当然的把这当做了肌肤之亲。

“肌肤之亲”?夏河桀瞪大了眼,断然不敢相信这回事阮肖钰所为。可瞧茯苓那样子却不似说谎,心里气得简直要冒了眼,却又被她噎得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干瞪着眼生闷气。

茯苓看出他此刻心绪起伏波动,正好趁此机会试探他一下,看看他和阮肖钰到底是什么关系,便问道:“夏河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阿钰存了什么心思,你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你对阿钰是怎么个意思,你,不会不承认吧?”

夏河桀一听,起初还有些惊讶,但想了想自己表现的的确有些明显,便坦荡荡道:“是又如何,我告诉你,这事阿钰以前便知道,他也并没有拒绝过我,同我的关系照样好得很。你就不要再跟我争了,知难而退吧,你们这三个月的感情哪敌得过我们这么多年呢?”说罢冷笑一声,夏河桀正眼都不想瞧茯苓。

只是这夏河桀到底不是个工于心计的人,她对付起来倒也还是不那么吃力。

“阿钰虽不曾拒绝过你,却也从来不曾回应过你吧。要是他也有跟你在一起的心思,早就说了,何必遮遮掩掩不肯说呢!他直到今日也没把你轰出这寒锋殿不过是念及往日情份,下不去手罢了,你又何苦自欺欺人呢!”

夏河桀被戳到了痛处,茯苓说的没错,这些年他多次明里暗里跟阮肖钰示好,他虽然没有拒绝过他可也从来不曾回应过他什么。他早就知道阿钰不喜男子,可也不见他对哪个女子动过心,加之他又对阮肖钰爱得深,爱的切,离不开他,便一直在其周围旁敲侧击,试图用真心打动他,可这块顽石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次回来,他还带回了茯苓,说她是自己的妻子,他看她时的眼神是那么温柔,他以前从未见过。

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怕他的阿钰会离开他,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女人赶走。可是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赶,省的日后阿钰怪罪,于是他决定破坏他二人的感情,让阿钰对她死心,到时候看她走不走。

如今茯苓咄咄逼人,已经探得自己的底,夏河桀心里极不痛快,嘴里说着“一派胡言”,愤愤甩袖回了屋。

茯苓看他这反应便知自己猜的一定没错,阮肖钰对夏河桀只是兄弟之情,其他都是夏河桀一厢情愿,这下子她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

眼前的障碍不是最大的障碍,但这天宫却像是个牢笼一般囚禁着她。她在此躲躲藏藏,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生怕什么时候会暴露自己。

但恨会使人变得强大,乃至无坚不摧。很多时候,她都会告诉自己曾经经历过怎样的悲痛和绝望,那阮肖钰是如何的残忍无情,她是为了复仇而来,所以,无论眼前多么困难,她都不能退缩和犹豫。挡她的人,她会让他们统统付出代价。

正想得入神,阮肖钰便回来了,茯苓没反应过来被吓了一跳。

阮肖钰的嘴角微弯,眼角微垂,竟是在笑。

茯苓正欲开口问他丹君给他诊治的情况如何,却见他脸上的笑意顿无,便随他进了屋。

夏河桀总是能准确赶在阮肖钰刚回来的时候出现,这次又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

二人对阮肖钰的伤担心的不得了,当然夏河桀是出自担心,而茯苓则是别有用心。二人急着开口问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能治好,嘴像那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

阮肖钰静静坐在那,等两人问累了,这才把丹君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二人。

夏河桀听完以后脸上掩饰不住失落,连丹君也没有办法,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他还得跟茯苓这臭女人斗下去,想想就觉得烦。

茯苓则是喜忧参半,这下子自己的复仇计划倒是可以慢慢来了,不过若是一直好不了自己就得一直这样跟他耗着,也有那么些担心,不过至少眼下还是她比较占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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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丹君浮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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