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玉锵住的这间宫殿名为揽月宫,离后宫主位长乐宫不过一道宫墙之隔。
可就是这道宫墙,注定了她永远和后位无缘。
“将军,你可知道,他东皇漓封谁为后!”无言以传送军机要务为由再度进宫,一入揽月宫便气急败坏的质问烈玉锵。
闻言,烈玉锵肃荣呵斥道,“放肆!当今圣上姓名岂是你可以直呼的?!”
“将军!”无言紧握着拳头,“你的后位是属下害你丢掉的,你要杀要剐——”
“你今天就是来说这个的?那你可以走了。”烈玉锵的喜怒鲜少写在脸上,就连跟了她这么久的无言也看不出她此时是何种心情。但知道她不喜这些争斗,便敛下不忿,说了军中要事。
碍于先前夏丞相的指控,无言也不敢在揽月宫久留,虽然很不放心,但也只能告退。
他走之后,烈玉锵便来到院中舞剑。隔壁的长乐宫中人头攒动,仿佛整个皇宫离所有的下人都齐聚于此,为即将荣登后位的夏影月把一切都收拾得齐备妥帖。
东皇漓很难信任一个人,从前为皇子时就仅留了烈玉锵一人侍奉。现在他刚册立皇后,身边也只有两个女人。
夏影月成了皇后,原本为王妃的烈玉锵却连个妃位都还没有着落,宫里的下人都是人精,看着这一盛一衰,难免有人为了讨好夏影月而做些小动作。
“这是皇后娘娘送给揽月宫的礼物,意为同喜同乐。”
烈玉锵看着小太监端来的普通白玉如意,招呼侍女收下。待送礼的小太监走后,她抱了个小酒坛,跃然于揽月宫屋顶之上,越过阻隔的宫墙看向长乐宫内一派喜气洋洋的盛景。
吉时到,一身龙袍的东皇漓在气势浩荡的仪仗的簇拥下来到了长乐宫。
长乐宫四角都用高台摆放有璀璨的夜明珠,再加上前后里外百盏长乐宫灯,照得夜空亮如白昼,也将东皇漓白玉般的面庞照得分外清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满院的人在东皇漓和夏影月面前跪拜、山呼,她笑得如同春日娇花,温柔的倚靠着东皇漓而站,头戴金凤朝冠,身着凤舞朝服,享受着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限荣光。
而夏影月身边的东皇漓正用宽阔的臂弯紧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低眼看向她时,他的眼中尽是无边宠爱。
烈玉锵的眼中有星火熠熠跳动,她转开视线,大饮一口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