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到这女人的声音,李荷花的内心不禁焦急了起来:“完了,如果被这个女人抓起来,再被岳阳的那个母老虎的娘发现的话,那岂不是死路一条啊。”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就连府里的这些丫鬟和奴才也都很听她的话,她说将她抓起来,结果她真的就被她五花大捆了起来,丢在隔壁的一间小屋子里,说是屋子,可是这间屋子里,乱七八糟的,潮湿阴冷不说,地上放着一堆堆的草垛,时不时的还传出吱吱的老鼠声。
李荷花天生就是怕老鼠,也不是说真的有多害怕老鼠,只是听见老鼠就不由得浑身发麻,她吓得蜷缩在墙角,一张脸变成了苍白色。
那女子很快就把消息传给了岳阳,岳阳正在气头上,一口气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将墙上的长剑取了下来,剑锋径直对准了女子的咽喉:“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替我做主了是不是?告诉你,你不过就是本少爷的陪练而已,说,是谁允许你来我的房间的?又是谁允许你来我的房间随便处置一个人的?”
女子抬起头,喃喃说道:“少爷,您,您这是做什么呢?是,是夫人让窝来这里打扫少爷的房间的,刚才的那个女子也是擅闯少爷的房间,于是,我,我才将她抓了起来,但我并没有动手打她啊。”
“人呢?人在哪里?”岳阳明显情绪激动了许多,虽然他不知道被这个女人抓起来的人是谁,但他能预感的到,这个女人一定是李荷花。
那女子指着隔壁的房间说道:“少爷,就在这个房间里。”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打开房门!”岳阳大喊一声。
门开了,李荷花就蜷缩在角落里,一只黑老鼠正在她的脚底下乱窜,她吓得紧紧抱着脑袋,杀猪一般的乱叫。
岳阳一个健步上前,将李荷花拽了出来,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说,你要来找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自己偷偷进来,这遭的事什么罪啊。”岳阳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李荷花洗脸。
李荷花感觉到特别的别扭,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洗脸呢,她一把将岳阳推了出去:“去,我自己又手,何必劳你大驾。”
岳阳被推了出来,便不好意思地坐在凳子上傻笑:“唉,要是不是当初家人的破坏,也许我们真的就在一起了呢?我又何必去做土匪,她,又何必遭这份罪?”
岳阳刚刚坐下,就有一个丫鬟走了过来:“少爷,夫人有事叫你过去呢?”
“是不是梅花给我娘说什么了?”岳阳的直觉,这个叫梅花的女人就是从小伺候他练剑的女子,岳阳的娘一直很喜欢她,刚才被岳阳说了两句,想必是去告状了。
“好啊,梅花,我若不赶你走,我就不姓岳!”岳阳站了起来,胸中憋着一股气,径直来到前院。
岳阳的母亲李氏躺在椅子上,梅花正在一脸微笑地帮她梳理这头发,看见岳阳走了进去,李氏朝着梅花挥了挥手说道:“好了,梅花,你暂且先出去吧。”
“你是不是又跟我娘说什么了?最好不要没事找事,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岳阳看见梅花,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
“行了,你也不要责怪梅花了,梅花为你付出了多少,你应该心知肚明才是!”李氏的这句话分明是告诫自己的儿子要珍惜眼前的这个梅花,可偏偏是岳阳不争气,不但对梅花没有兴趣,反而越来越讨厌梅花了。
李氏躺在椅子上,看着岳阳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是放不下那个李荷花,是吗?她竟然敢跑到府里来,还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娘,你觉得你做得还不够绝吗?要不是你当初派两名丫鬟赶走她,要不是你当初拒绝借药草给她,她怎么会嫁给萧哲那个傻子,如今,你还不依不饶的,难道娘是想逼着儿子去死吗?您想想,为什么我好好的岳家少爷不当,非要出去当个土匪,就是因为荷花啊。”
李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岳阳说道:“你,你这是想气死娘吗?这么说,为了她,你练少爷都不做了,宁愿去做个土匪吗?你别忘了,如今的李荷花已经是萧哲的媳妇了,萧响声是个什么人,你去打听一下,你敢碰他的儿媳妇,你爹的那关你还过得去吗?”
“行了,你如果要执意这么做,就当我压根没有回来过,你也就当从来没有生过我,为了李荷花,我会杀尽天下所有的郎中,更何况一个区区的萧响声。”
岳阳说完,就甩门而去。
李氏气得大声喊叫:“岳阳,你这个不孝之子,难道你就看不到梅花吗?你走了之后,是她一直在照顾着我和你爹啊,你怎么能这么没心没肺呢?”
李氏的话,岳阳好像没有听进去一样,依旧跨着大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李荷花站在门口,看见岳阳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她便有一些内疚:“如果我不要来岳府的话,事情是不是就简单的多了呢?”
“走,荷花,我们走。”岳阳看着眼前的李荷花,将手臂搭在了李荷花的脖子上。
李荷花挣脱开了,惊愕地说道:“你走哪里呢?这里可是你的家啊。“
“我没有家,有你李荷花的地方才是我的家!”真没有想到,岳阳竟然是如此的痴情,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就是放不下当年的那个李荷花呢?
李荷花很内疚,当时也是为了救奶奶,不得已才答应嫁给了萧哲的,其实,即便是不嫁给萧哲,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