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搁谁谁心里都不会好受,你就想开点,他喜欢你,夏雪宜,你听我一句劝,任何时候,你都要记住,他喜欢你。”
噗!
这是什么歪理,他喜欢我?
我怎么不觉得呢,我只觉得他青春期荷尔蒙旺盛加上那方面启蒙比较晚,有点生猛,还有占有欲很旺盛,除此之外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算了,懒得跟这种人计较,我回房间去。
躺在床上,摸了摸忽然之间变得轻松的脑袋,莫名觉得不习惯,光秃秃的,跟被人把脑袋剃光了似的。
还是蛮失落的,女孩子大都喜欢一头长发飘飘的头发吧,想当年我看黄晓明版的的时候第一眼被刘亦菲那一身白衣给打动了,第二眼就是被她那一头过了屁股的长发给震慑到了。
那是第一部鼓励我蓄长发的电视剧,虽然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
时隔多年的今天,我居然剪掉了陪伴我多年的一头长发。
趴在针头上,我郁闷得只闷哼。
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一早起来,还碰见了一件大事。
当然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宋程要走了。
大清早地,一出门就发现他提了行李要出门,我诧异地追下楼去:“喂,你——你干嘛?”
令我吃惊地是,他居然站起来了,我记得昨天他还坐在轮椅上。
宋程看见我也只是嘿嘿一笑:“怎么,是不是特高兴啊?”
我被他问呆了,不知该何以作答,只是心里像有什么堵着似的,怎么也疏解不开。
“你——你要走啦?”
我问的支支吾吾的,生怕让他觉得我特高兴他走似的。
我一点也不想他走,因为,虽然他嘴贱,但是实际上还不是太讨厌,也许有的人,无论他怎么欺负你压迫你,但是只要你时时刻刻感觉他人格和品性上的光辉,你永远都会情不自禁的时候被他吸引,永远无法讨厌起他来。
夏雪逸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一把钥匙,淡淡的眉眼,丝毫看不出情绪,对了,他从来都不介意离别的,他以前还告诉我,学习生涯换同桌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分离聚合皆前定。
可是——
想到这里我嗓子眼酸酸的,有股子酸流要喷涌出来似的,在凡尔赛的机场,他却分明是那么的不舍,嘶哑到癫狂。
“学长,我送你。”
宋程伸手制止:“不用,我可以,还真以为我腿废了?”
夏雪逸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我在原地踟蹰着,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宋程抬头对夏雪逸说:“雪逸,我还有几句话要跟阿雪说。”
夏雪逸直接转身去了书房。
我诧异地看着他走开,又看着宋程,目光里写满了依依不舍和失落。
宋程没好气地弹了一下我脑袋上还没有梳好的翘毛,乐呵呵地说:“行了啊,别一副丧气样儿,再过个五六天咱们就要学校里边见了。
我对你的折磨,还远远没有终止。”
听到这话,我没好气地笑了一下。
宋程看我笑了,也松了口气:“终于笑了,整天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猛地露出这种楚楚可怜的表情还怪让人心酸的。
夏雪宜啊,其实吧,这一个多月,我对你的印象已经好到极点了。
你算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姑娘了!”
噗!真滴么?
哎呀,干嘛突然给人家这么好的评价,我都羞射了。
我不好意思地吐舌一笑,低下头又抬眸看他:“嘿嘿,真的吗?”
宋程眯着眼笑,说不出的俊朗:“比珍珠还真啊,别看我天天欺负你,那都是假象,我也不乐意唱白脸,让夏雪逸那小子唱这个红脸当好人,你说你们俩这个情况是吧。
怎么用计都弄不上去,还是顺其自然算了。
临走之前,我也没啥好送你的,你说你一白富美,啥都不缺,身边还环绕着一群神通广大的男人,要啥没有是吧?”
我倚在玄关的墙上,满脑袋鸡毛不悦地睨着他:“你干嘛把我说的跟绿茶婊一样,哼,我哪有一群神通广大的男人,我在法国磕破头的时候,除了一群陌生人把我送到医院里没有任何人在我身边。”
听到这话,宋程也是诧异了一下,深思半晌,还是叹了口气:“看来你也有你自己的故事,一直以来我似乎把每个女孩子都想的太简单了。
不过万变不离其宗,作为一个学长,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个男人你要是错过了,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他虽然没有在你磕破头的时候在你身边,但你每次即将走弯路的时候他都会准时出现,不是么?
上学期夏雪逸缺勤的次数很多,是不是因为你在高中出了一些状况呢,你一直以来认为他很功利,但是我觉得在他面前,功利都为你让步了。
你看你父母,你上了新闻或你要出国,你爸都是打电话叫夏雪逸去处理,也就是说不到万不得已,你爸爸也没有要他自己的工作来为你让路。
夏雪逸的难能可贵之处,我希望你能看到。”
一席话,将我说呆怔了。
宋程——
原来还是个明白人。
傻得,是我自己。
一个给你又当爹又当妈的男人,也欠你什么,还矫情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倘若夏雪逸如今七八十岁,我每天在床头端茶递水尽孝也不过分啊。
“好了,我知道了。”
我烦躁了抓了一把头发,将脑袋抓得更加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