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我慢吞吞地移动到她面前,心虚之情溢于言表。
她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口气,“你觉得花在什么时候开最美丽?”
我去!
多么恶俗的问题。
不就是关于早恋的一段对话吗?
亲爱的,我问你,花在什么时候开最美丽?
花在它该开的季节开最美丽。
过早的开放,其结果就是过早的衰落。
花谢花开,周而复始。
可是人生,并没有第二个重来的花季。
我老老实实地回道,“在它该开的时候。”
她闻言,蓦地瞪圆眼扫向我,“那你知道怎么做了?”
我点头,“知道。”
也许是我这么坦白从宽的态度,将她之前准备好的攻势都软软地挡回去了。
她脸色晦暗未明,看向我的眼神有点莫名其妙。
我心里思忖了半晌,昨天我新闻出来,她担心我,打电话给我爸爸,大概是想我爸用点人脉关系把新闻给压下来,结果我爸打电话给夏雪逸,叫夏雪逸来处理。
他来处理完了,我求他别告诉我爸,他应该没有反悔吧?
所以我妈对我跟文小宁的怀疑,只是因为新闻?
“有些报道捕风捉影,根本不用信,有人说我整容,难道我真的整容了吗?”
我冷冷地问,反将她一军。
果然,我妈一愣,呆呆看着我,好像也不像说谎的样子,说得有道理。
咽了口唾沫,继续问道,“真的没有?”
我翻了个白眼,“他和孟璐璐两个人,在我看来一个性别,别胡猜玷污我们纯洁的友情。”
我妈松了口气,这才起身,揽着我关切,“你昨晚虽然说只是因为没吃午饭肚子不舒服,没什么大碍,但是我一晚上都没睡着,幸好小逸去酒店看着你,不然我真是要担心死。”
我一听,恍然大悟,原来他连我去小吃街的事瞒着我妈,嘴巴好紧啊!
“妈,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我低头,我妈摸了摸我的头发,欣慰地说,“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很正常。
本来我是要去接你回来,但是外婆那边有事,我抽不开身。”
幸好!
我心里暗暗想。
我记得,我外婆在我高三的时候大病了一场,在京城医院住了好久。
“妈,你就好好陪外婆呗,她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你留她在京城多住些时候,等她病好了,我们一起出去旅游。”
顿时,我妈狐疑起来,“你怎么知道外婆病了?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我重生知道的啊!
怎么就漏嘴了呢!
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我眼珠子转了转,心想该怎么圆过去呢?
“是外公给你打的电话吗?”
她点头,“嗯。”
“哥告诉我的。”我说谎不脸红。
她果然接受了这个理由。
我就知道,她跟我爸没什么事瞒着他的,都跟他讲了!没跟我讲的,也跟他讲了!
上楼睡觉,我躺床上,想了很久。
心里有种预感,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今天夏雪逸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不准我进军校。
不是不希望,不建议,而是不准!
我是不是该做好迎接他攻势的准备了?
可是他毕竟来说都是个军校生,并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就算真的要对付我,也没有时间和机会啊。
而且他还帮我兜住了这么多事情,不像是要对我下手的样子。
也许,他也就是嘴硬罢了。
我要是一直倔强地坚持,他也会妥协吧?
这一夜过去。
我照常开始上课。
这些日子,我攒了三辈子的劲儿好像都用到学习上了。
同桌赵铭诚对我赞不绝口,几次在班主任面前夸我努力。
后来班会课,灭绝师太还破天荒地夸了我一次。
因为月考成绩一下来,排名虽然没有达到中上游的水平,但是好歹没有以前那么差了。
可是我丝毫都没有漏掉另外一个名字,“孟璐璐!”
那三个字那么扎眼,偏偏排在我前面一位。
就那么一位,我看了一下,我们两个的分数是一样的,只是按照姓氏的首字母顺序排位置。
她是m,我是x。
所以她在前面。
没想到她进步也这么大!
也对,虽然我有个赵铭诚,可是她还有位柳寻落!
我为了避嫌,必须跟小宁保持距离,她不用,小宁一定辅导她学习了。
平白无故地,我心里竟然冒出了把她当作对手,想狠狠打败的想法。
这一刻,我很惊疑。
难道一个人的情感可以转变得这么彻底吗?
满怀犹豫疑惑,我收拾好书准备回家过个在题海旅游的五一。
前世这个时候,我跟我妈还有我外婆外公去了洱海。
我妈临出门前还问我,“你真不去啊?”
我摇摇头,非常坚定,“不!”
“你可别后悔。”
我得意一笑,“我在梦里早已经去过无数遍。”
前世都去过了,再去有个什么意思。
可是等我端着一杯咖啡看见玄关处换鞋的男人的时候,我忽然间有种肠子悔青的冲动。
“你怎么回来了?”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冷冷地,带着利剑。
我清楚,他最讨厌人在不适宜的场合说不适宜的话。
也不喜欢任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