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借过借过!”
我看都不看拨开夏雪逸和旁边的一个人,飞也似的往前奔。
徒留身后的人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地沉默。
军医院,顶楼,特护病房。
我轻手轻脚地拉开门。
男人沉寂地躺在病床上,死寂的闭着眼,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我慢慢凑到他跟前,小声地喊:“叶峥~”
没有回应。
我又继续喊了一声:“叶峥~”
还是没有回应。
叶峥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我心里揪疼,他到底是伤到哪里了?
掀开他的被子,我仔仔细细地巡查了一番,没有看到伤口啊。
难道是内伤?
心里一想,我又伸手去解他的病号服扣子,谁知道没解开几枚,手就被按住了。
叶峥噗嗤一下笑出来,坐起身,睨着我:“沃德天,你一进来就耍流氓啊!”
我连忙触电般的收回手:“哪有,我看你伤到哪里嘛,你干嘛故意装死吓我?”
叶峥无辜地眨眼:“这还真不能怪我,我以为你会扑到我身上,哭号一阵子,然后求老天用你的命换我的,谁知道你进来就解扣子,这么饥渴。”
“呸!”
我啐道:“你自己电视剧看多了!一个男的,你打哪儿看那么多苦情剧!”
叶峥扬眉:“放屁!我会看那些?”
我抱臂冷哼:“那就不知道了。”
话音刚落,忽然一条有力的手臂一把扯住我,将我拉到他怀里,温热的胸膛,有力的心跳,隔着简单的病号服,跟那个人,那么的像。
一时之间,我的心,乱了。
“呵——”
叶峥轻笑出声,说不出的春风得意。
我连忙挣扎着站起身,“你笑屁啊。”
他摸了摸他的板寸,潇洒又霸气两腿一伸,舒服地靠在床靠上:“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不解:“为毛?”
“你肯定很想我。”
他笃定。
我又摇头:“你想多了。”
他竖起手指指了指我:“你敢说,你不是跟秦若阳打听,才知道我受伤了,在这里的?”
我十分肯定地摇头:“大锅,你只猜对了一半儿,我确实是跟秦若阳打听了,才知道你在这里,不过——”
“不过什么?”
他问。
我犹豫,要不要说。
想了想,还是说了:“不过,我的本意,是为了气夏雪逸而已,谁让他当时在场呐!”
“夏雪宜!”
叶峥的声音陡然森寒。
我都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吼我了。
那个“宜’发得跟“逸”似的。
不过,看他双目猩红地看着我,肯定是在吼我咯。
吼我就吼我呗,吼我那也没有办法。
“你——”
我顿了顿,咽了口唾沫:“你好好养伤吧,改天我——”
“你滚!”
叶峥怒目瞪着我。
冷冷地说:“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滚!”
我满肚子气一下子上来了“哼!谁愿意看你!没种的家伙!”
“你说谁没种!”
他威胁地问。
我丝毫不怵:“我就说你!就是你!连玉都不敢收!怕这怕那的!你这个怂包!自己又不敢走出第一步,还整天对我要求这个那个的!
我就是气他怎么啦!
我跟你又没关系,不用对你负责任!”
一席话说完,我气冲冲地摔门离开。
心里乱入麻。
本来就是嘛。
两个人心知肚明,他自己忌惮夏雪逸,不敢跟我走太近,但是呢,又不甘心我就这么跟他撇清了关系,还要纠缠我。
最好是来个不捅破窗户纸的小暧昧什么的,让我把一颗心栓他身上,然后他随时都可以抽身。
哼,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有这么好的事情,又偏偏给他遇上了?
他叶峥是比谁多长了一个器官不成?
晚上,躺在寝室的床上,我整个人昏昏沉沉,差点都要晕厥过去了。
妈蛋,今天跑步跑多了,大姨妈又快来了,该有不良反应了。
第二天,我去上课,出教室去女厕所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两个女生在说话。
“苏雯雯学姐,你跟她一个教学楼上课会不会觉得膈应啊?
要不下次你的选修课,我来帮你上呗?”
我听完,只觉得要吐。
至于么
再讨厌我,也不至于,一栋教学楼都觉得膈应吧?
那还一个学校呢?相同的军徽军服呢,咋不退学啊?
有些人就是这么虚伪,自己心胸狭窄,还要打着看不惯谁谁谁的名义,来实施校园暴力。
其实自己也就那个比样子!
“哎,那都过去了,学习为重。
宋程就当做是我心里最美好的过去就好了。”
苏雯雯说得无限伤怀。
哦,我忘了,她就是那种扣鼻shi都可以说成是在干一件岁月忧伤静好事情的矫情表。
宋程以前可不就中了她的套么?
还在飞机上说,她是心灵和外表一样美好的女人。
嘴甜心也甜。
啊呸!
心还没我好呢?
我卑鄙都坦荡。
“太可惜了,你和宋程学长那么登对!
她真是太过分了!
要我说吧,她这种学艺术的女生最可怕了,都是绿茶婊,周旋在各种男生之间,你看,雪逸学长,国正学长,现在还有宋学长,她祸害了多少我们学校的优秀人才啊。”
关你吊事